隨着禺山派強者的交代,陰謀逐漸浮出水面,讓秋羽憤恨不已,決定再回鬆雲討回個公道,首先繳獲了兩個老傢伙的納戒,然後收起上百隻九星君,騎在青鳥之上,帶着身負重傷的老者飛離此地,至於另外一人已經變成了森森白骨。
翌日正午,青鳥載着主人又抵達鬆雲,落在大殿前方的廣場上,秋羽隨手將青鳥收到獸寵袋之內,臉色陰沉如水。
看到秋羽出現,在此修煉的諸多弟子不由得肅然起敬,欽佩的目光落在年輕人身上,關於秋羽大名早有耳聞,卻也自慚形穢,彼此年紀都差不多,人家都成了強者,簡直就是燕國修界的傳奇。
只是眼見與秋羽同時過來的還有滿身血跡的老者,一幫年輕弟子面面相覷,不曉得什麼意思。
恢弘的大殿矗立在前方,門口附近站着更高一輩的弟子,爲首者身材修長容貌堪稱英俊,頗有點玉樹臨風的氣勢,便是掌門的親傳弟子南宮洛,也是定睛看過去。
前方的景象讓南宮洛臉色大變,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陷入皮肉中也不覺得疼,目前的他很焦慮,又緊張,同時滿腔恨意,心裡也暗罵,禺山派的人也真夠廢材的,非但沒有廢了這小子,反倒被人虜獲,糟了,眼計劃失敗被小崽子知曉,定是前來告狀,這可如何是好。
因爲南宮家族與鬆雲門的特殊淵源,掌門穆拓子對於遭受滅族慘案的南宮洛很是照顧,不僅收其爲弟子,進入鬆雲門之後,南宮洛得到了融魄丹,很幸運的晉級爲強者,率領一幫弟子管理大殿事宜,也小有權勢。
自從秋羽被逐出師門,南宮洛成爲鬆雲最年輕的融魄強者,自信心也是超級膨脹,覺得放眼門中平輩之人,沒有誰的修爲手段比得過他,若是假以時日,大有希望接替師父之位成爲新的掌門人。
但是這一切都將毀了,顯然廣場上姓秋的小子堪比他的剋星,若是讓對方進入大殿之內,什麼前途之類的就全都完了。
眼裡閃過憤恨之色,南宮洛快步走長長的臺階,後面跟着十餘個弟子,也都被他恩威並施籠絡了,宛若跟班的,畢竟一幫年輕弟子也覺得南宮洛將來有成爲掌門的機會,當然要拍馬屁乃至言聽計從。
在距離秋羽一丈之外的地方停腳步,南宮洛沉聲道:“你又來作甚,還敢帶着不明身份的外人,鬆雲門不歡迎你,趕緊離開此地。”
沒想到,這傢伙還敢如此囂張,秋羽眉頭皺了,陰森森的道:“我爲什麼來這裡,難道你不清楚嗎?”
臉上帶有硃砂記的禺山派老者無精打采的坐在地面上,嘴巴附近猶有血跡,他近乎渙散的目光看向南宮洛,心裡也有着深深的怨恨,因爲自己變成如此場跟對方有着直接關係,同時也抱有僥倖之心,畢竟南宮洛爲鬆雲掌門的徒弟,如今來到這裡,也許能夠擺平此事,能夠救他於水深火熱之中呢。
南宮洛板着臉道:“什麼意思,我不明白……”事到如今,他唯有想盡一切辦法抵賴,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秋羽怒道:“你還敢裝糊塗……”
不料,只見南宮洛出指如電,一枚柳葉般的鋒芒倏然閃現,沒等秋羽有所反應,那禺山老者也根本無力避開,被劃破了咽喉,鮮血飛濺,這老傢伙一頭栽倒在地。
此舉極爲狠辣,竟然就在衆目睽睽之殺人滅口,讓秋羽怒不可遏,也根本沒想到,眼裡殺氣驟現,氣惱的叫道:“王八蛋,老子殺了你!”
鐵拳猛然擊出,黑色靈力涌動,一個偌大的鬼頭面目猙獰的奔向南宮洛,正是秋羽所擅長的浮屠拳,極爲霸道。
出其不意的殺了禺山派強者,南宮洛已經預料到秋羽不會善罷甘休,也就有了防備,忙不迭的出掌抵擋,靈力幻化成一面青色獸頭盾牌擋在前方,他也曉得對方的厲害,明白自己不是對手,唯有拼盡全力防禦。
披散着長髮的鬼頭重重撞擊在盾牌上,發出蓬的聲響,力道太過強悍,以至於盾牌上面栩栩如生的鬼頭被擊扁了,裂紋蜿蜒,盾牌猛然爆裂,震得南宮洛身形向後飛去,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那一幫跟班心裡頗爲忌憚,卻也曉得,此時若是不上前幫忙,恐怕南宮洛以後定會報復收拾他們,畢竟人家是頭目,專門管着這些人。
十餘個弟子很是無奈,硬着頭皮拔劍衝過去,別看本事未必多高,長劍閃着寒光同時過去,倒也頗具氣勢。
“都給老子滾開。”暴怒之,秋羽手臂側轉揮動,圓弧形的黑色鋒芒奔涌而出,便將長劍全都擊飛了,弟子們身形踉蹌向後退去,有的還摔倒在地,來了個四腳八叉。
廣場上原本聚集着上百名年輕弟子,瞪圓了眼睛看着這場糾紛,如今看到秋羽打傷本門弟子,再也不能袖手旁觀了,畢竟行兇者乃是外人,按照鬆雲門規來說,看到同門遭受外敵欺辱,他們必須上前支援。
衆多弟子都是同樣的想法,有人大聲喊道:“大夥上啊,拿搗亂者。”
百餘名弟子自儲物袋內取出刀槍等兵器,大聲叫囂着猶如潮水般涌過來,彷彿要將秋羽淹沒似的,令廣場上充斥着亂象。
秋羽根本無心理會一幫小字輩,罪魁禍首是南宮洛,他當然不能放過,這裡是鬆雲又如何。他就要飛身過去追攆對方,大殿的門開了,顯現出穆拓子的身影,衝着一幫弟子厲聲喝斥道:“都幹什麼,給我住手。”
百餘名弟子們連忙停腳步,只見南宮洛身形狼狽不堪的落在掌門那邊,顫聲道:“師父救徒兒一命,姓秋的想要殺了我……”
此人極其陰險,又來了一招惡人先告狀,讓秋羽恨到不行,真想將其廢了,不由得怒道:“放屁,明明是你勾結了禺山派的人,想要暗害老子。”
看到兩個年輕人互相仇視,而遠處還有一個老者的屍體,穆拓子眼裡閃過疑惑之色,覺得事情非同尋常,沉聲道:“秋公子稍安勿躁,老朽定會查出是非曲直,若真是如此,絕不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