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在月光之下,瀰漫着深秋的寒意,車廂頂端站立着兩個年輕人,秋羽扭頭看着近在咫尺的公主,想到剛纔所造成的誤會,真有些哭笑不得,卻也無法責怪,唯有哄小孩子似的道:“好啦,天不早了,你也回去歇息吧,明天還得繼續趕路呢。”
秦清馨卻毫無睡意,撒嬌似的道:“睡什麼呀,哪來的覺啊,這幾天我在車廂裡不是吃就是睡,都長胖了,好不容易出來透透氣,你就着急攆人家回去啊。”
真是個沒長大的小丫頭,卻被我忽悠過來成婚,要當燕國的王后了,也真有點對不住她啊!秋羽心裡暗歎一聲,又想起小九所交代的,自己所要實施的不軌行爲,不免愈發的慚愧,我也太不是人了。
聲音也就在不知不覺中溫和了許多,秋羽問道:“那你想要幹什麼?”
“我想喝酒,就在這裡。”秦清馨有些放浪不羈的道,哪怕此番遠嫁燕國經過了深思熟慮,她心裡也很是壓抑,所以纔有了半夜三更前來找茬的緣由,就是覺得不痛快,自己天生麗質且聰慧過人,竟然聽信了這小子的話,要去嫁給一個從未謀面的男人,實在荒唐。
而秋羽不是一個人,體內還有九尾天妖的存在,也在密切關注着,聽聞小妮子主動提出來要喝酒,小九俏臉上露出開心的笑意,明眸中閃過狡黠之色,迫不及待的道:“趕緊答應啊,把這丫頭灌醉了,然後抱到車廂裡就給她做了……”
也真是的,太直白了吧!秋羽有些不滿的迴應小九,當然是暗地裡,不爲秦清馨察覺,“閉嘴,你真是庸俗透頂。”
小九不由得愕然,張大了嘴巴,覺得自己真是委屈啊,臭小子自己勾搭了多少女人,過着紙醉金迷的生活,而本尊向來在識海中修煉,潔身自好,竟然說我庸俗,簡直太過分了!
俏臉刷的變了顏色,若不是顧全大局,生怕嚇跑了秦國公主,她真想發揮九尾天妖的威力直接鑽出去,顯露真身狠狠的暴揍這小子。
沒辦法,爲了不破話同伴的好事,小九隻能忍耐了,氣的跺了下腳,縱身躍到海水中消失不見,看來生悶氣去了。
見此情形,秋羽不由得心中暗笑,看來把小九氣的夠嗆啊!他扭頭看向秦清馨,柔聲勸慰道:“改天吧,你還是回去吧。”
“不嘛,我現在就要喝酒,來個一醉解千愁。”秦清馨嘟着紅脣,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
也真拿她沒辦法,秋羽很是無奈的道:“那好吧,就依你。”隨即坐在車廂上方,只是一揮手,便有一罈酒和兩隻碗出現了。
原來他喜好杯中之物,經常在納戒裡備有美酒,以便隨時隨地飲用,既然公主有此雅興,他就取出來了。
“對嗎,這纔是我的好哥們。”
看到了酒罈子,秦清馨變得眉開眼笑,於是坐在了秋羽對面,親自倒了兩碗酒,興奮的道:“小羽,咱們乾了這碗酒。”
因爲有傷在身,秋羽這些天都沒有喝酒,如今聞到醇香的氣息,不由得垂涎欲滴,也爽快的道:“那好啊,咱們不醉不歸……”
就在月光之下,車廂的頂端,兩個年輕人就着清風暢飲,不時的傳出歡快的笑聲,若是不認識的根本難以預料他們尊貴的身份,其中一個赫然是秦國公主,另一個爲燕國凌雲侯。
喝的正嗨呢,忽然間發生意外,一道烏芒急速襲來,相比較而言,秦清馨實力要低些,根本沒反應過來,畢竟還沒有成爲融魄強者,無論感應力還是各方面都相差甚遠,還端着酒碗呢。
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秋羽一跳,生怕秦清馨受到傷害,慌忙叫了聲,“小心,”他猛地閃身擋在小妮子前面,速度快到不可思議。
“嗙!”
一聲脆響傳出,酒罈子被鋒芒擊個稀爛,直到此時秦清馨才曉得遭遇了危險,定睛看去,只見罈子裡的酒水化作線狀飛走了,在空中劃過,顯得很是詭異。
秋羽也覺得震撼,下意識的朝西側看過去,只見十餘丈開外的草地上多了個黑乎乎的東西,其中頭部露在外面,看起來就像巨大的蠶蛹,就有一米多高,看着很是驚悚。
這東西好像沒有眼睛,張開了嘴巴產生強勁吸力,迫使罈子裡的酒水飛過去,都被它吸到肚子裡。
什麼玩意,見鬼了?秋羽眼睛瞪的溜圓,暗自腹誹着,還是初次看到如此古怪的生物。
秦清馨明眸中的目光亦瞄過來,更是爲之震撼,吃驚的道:“啊……怎麼多了個怪物?”
而秋羽的疑惑被小九覺察到,九尾天妖就是與衆不同,處在宮殿之內的她哼了聲,“這是嗜酒獸,綽號酒寶,倒是很稀奇的五階初級怪獸,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對於製作丹藥有着非常大的作用,你把它抓住吧。”
聽聞了此言,秋羽心中一動,既然小九如此說了,那就肯定差不了,肯定是好玩意啊,自然不能錯過。想到此處,他衝着秦清馨道:“你在這等着,我去抓怪獸……”說話間,他已經飛身而起奔着那怪物而去。
“啊……我也跟你去。”秦清馨忙不迭的喊了句,婀娜的身形也竄了出去,跟在秋羽後面,只是她實力相差甚遠,速度遠沒有這小子快,被拉在了後面。
正如小九所言,露出地面的確實爲嗜酒獸,擅於在地下行動,最愛酒類吃食,只是平常也沒地方弄到現成的酒水啊,這傢伙會吞食大量的樹葉乃至漿果,在胃裡進行發酵形成像酒似的液體再予以吸收,只是味道比之糧食釀造的酒要差遠了,勁頭不夠啊,好比果子酒。
本來這地方沒有此種怪獸,但是此獸不一般,肚子在外流浪了許久,反正它的食物很簡單,無論野草還是樹葉都行,吞到肚子裡發酵即可,也就漫無目的的在地下游走着,想要吃東西就鑽出來。
恰巧此獸來到了附近,又對酒類特別敏感,感應到地面上傳來的酒香,不由得涎水橫流,就從地下鑽出來,張嘴吐出一道鋒芒,沒想傷人,只想着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