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老子的陰狠毒辣,廖小龍就是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眼見羽社成員呈現逆襲之勢,他就慌了陣腳。如今父親提醒,他趕緊答應一聲,掏出手機直接撥了市公安局長張鐵林的電話,焦急的等待接通。
廖成剛在順平隻手遮天,當然離不開當地官方的照應,他跟許多領導都有權錢交易的勾當,平日裡也沒少給市局那位張局長送錢,兩個人關係很鐵,正應了那句話,狼狽爲女幹。
電話接通之後,廖小龍連忙說道:“張叔,我是小龍,您多帶點手下過來隆望大酒店,有外市幫會在這邊搗亂,把我老爸給打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稍遠處的秋羽聽得真切,皺眉罵道:“不要臉,火拼還找警察幫忙,真讓老子看不起。”惱怒之下,他一腳踢出去,面前的圓桌被踢得飛起來,直奔對方而去。
危險來臨,草包似的廖小龍卻沒覺,依舊打着電話。廖成剛慌忙飛身過來,半空中踢腿出去,把那張實木製成的桌面踢得破裂,掉落在地上。
想到廖家跟警方有所勾結,一會可能有警察過來,秋羽不敢大意,喊了聲,“不打了,大夥閃了。”
羽社之中軍令如山,即便一幫羽社成員佔據上風,把那些鷹幫分子打得到處鼠竄,此時撤退未免覺得可惜,還是遵從老大的命令,有條不紊的向後撤去。十來個掛彩的成員成爲重點照顧對象,被衆多同伴護送着向外退,沒有落下一個人,雙雄等頭目斷後,不見絲毫慌亂。
一幫人來的快去的也快,此番更是沒有遇到絲毫阻攔,剛纔一番激戰,導致衆多鷹幫成員負傷,令他們驚恐不已,差點嚇破膽,巴不得那些羽社成員離去呢。
頃刻間,秋羽等人退到酒店外面,只見地面上橫着好多鷹幫成員的軀體,到處都是大片通紅血跡,看起來觸目驚心。一幫護法隊成員還策馬追逐着鷹幫餘孽,馬刀不時的劈下去,砍得敵人慘叫不已。
袁鐵山打了個尖利的口哨,吸引了護法隊成員回頭觀看,他大聲嚷道:“弟兄們撤了。”
總數一百多個羽社成員或翻身上馬,或鑽到麪包車內,迅離開現場,只聽得馬蹄踏踏作響,動機轟鳴,如同旋風似的出了這條街。
酒店內一片狼藉,破爛不堪,一些鷹幫成員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四周的來賓彷彿受驚的貓狗瑟瑟抖。
一場惡戰,鷹幫近百人受傷,就連幫主都被紮了一刀,導致元氣大傷,名頭盡毀,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
廖成剛左手張開,抑制不住的哆嗦着,鮮血自手背滴落在地上,眼裡充斥着紅血絲的他猛然回身一刀劈落,鋪有錦緞的酸枝木椅子被砍成兩半倒下去,他出野獸般的狂吼,“秋羽,你這小輩等着,老子非滅了你不可……”
吼聲迴盪在大廳內,震得衆人耳膜嗡嗡作響,不過,當事人秋羽卻聽不見,因爲他已經處在回往江陽的路上。
這些人回到羽社大廈,等候在此的是三十多個霸王花成員,以及她們的堂主,滿臉冰霜的徐洛瑤。
那些霸王花是羽社爲數不多的女子成員,都穿着迷彩裝,育良好的胸把衣服撐得鼓鼓的,青春氣息撲面而來。
俗話說,物以稀爲貴,因爲這個堂口的人數不多,且都是女生,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出動她們參與火拼。
混社會,過的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活,免不了受傷,基於此,霸王花成員全都接受了專業醫療訓練,能很好的處置傷口,其中幾名天賦較高的成員還有幸得到秋羽的親自指點,能夠診斷不是太重的傷勢,可以直接開藥打點滴,堪比醫生。到後來,這些女孩就行使瞭如同部隊軍醫的職責,爲傷員們進行治療。
眼見衆多羽社成員進入廳內,女孩們趕緊套上白大褂,迎上前去,攙扶着那些傷員過去,進行包紮處理,還不時的柔聲安慰。在她們眼裡,傷員們是爲了羽社而戰,絕對是值得尊重的英雄。
那些傷員們心安理得的承受霸王花們的和聲細語,甚至連身上的傷都不那麼痛了,覺得爲了社團負傷就是一個字,“值!”
女孩們給他們消毒,縫合、敷藥、乃至包紮傷口,體貼入微,比醫院的白衣天使還要溫柔許多。
徐洛瑤明眸中噴出怒火,看向自己男人,那個被衆人崇拜讓少女爲之瘋狂的傢伙,強壓住氣惱,儘量心平氣和的道:“羽哥,我有事找你,你過來一下。”話音落,她轉身走向樓梯口,快步上樓。
老大跟霸王花堂主的關係早就是明的了,人家那是校園戀情,衆多羽社成員擠眉弄眼,笑着說:“羽哥,快點去吧。”
“徐堂主要是等急了,該不理你了……”
秋羽笑道:“都給我閉嘴,沒人把你們當啞巴。”他趕緊尾隨過去,也上了樓。
樓上有辦公室,徐洛瑤等候在其中,秋羽推門進去,笑問,“怎麼啦,還生氣呢?”
在衆人面前,秋羽是領,徐洛瑤是堂主,兩個人是上下級關係,私下裡卻是一對戀人。
“哼,明知故問,我問你,此次的順平行動爲什麼不叫上我?”徐洛瑤冷哼道。
秋羽上前輕攬住戀人的香肩,笑着說:“因爲太危險了,我不想讓你過去冒險,所以沒告訴你,瑤瑤,你犯不上因爲這個火吧?”
“爲什麼犯不上,你太過分了。”徐洛瑤徹底的飆,連珠炮似的道:“你記不記得我說過,咱們生死都要在一起,越是處境危險我越要在你身邊,可你這臭小子倒好,帶着一去,卻惟獨不帶着我,假如你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該怎麼辦……”說着說着,這個一向堅強的女孩子眸中蓄滿淚水,聲音哽咽。
一番話比海誓山盟還能打動人心,秋羽很感動,忙不迭的連聲安慰,“好啦,別哭了,我這麼做也有其他原因,假如我真的遇到危險,還有你主持大局呢,免得羽社羣龍無,你說是不是?”
徐洛瑤帶着哭聲道:“我纔不管那些呢,沒有你,還要羽社有什麼用……還有,你就知道氣我能耐,出了一趟國,還泡個洋妞,你這好色的臭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雲萱已經被你氣走了,難道你也想把我氣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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