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平屋,李飛發現小屋裡關着燈,溫秋芙並沒有在家。而李飛在桌面發現了溫秋芙留下的紙條:飯菜在溫着。
李飛吃了飯,隨手從書架上拿了一本風水古書,坐在椅子上,沒看幾頁就怔怔出神。易妙媚追着車含着的那句話還浮現在他的耳邊,他甚至能夠想象得到那個妖精赤着腳坐在那冰冷的地上啕然大哭的淒涼模樣,這讓他的心久久未能平伏。
心情沉悶的李飛從冰箱拿了瓶朗姆預調酒,獨自喝着悶酒。飲酒消愁這詞的由來,其實就是酒能讓一個人陷入混混沌沌的狀態,迷迷糊糊的什麼也想不了。說到底酒這東西也只不過是拿來欺騙自己的物事。
半瓶朗姆一杯接着一杯,本來在天上人間就喝了不少酒的李飛,很快就變得頭昏腦脹了。眼前的酒瓶也恍恍惚惚的一個變成幾個。
一不小心,碰翻了酒杯,紅酒灑滿了桌子,也打溼了李飛順手放在桌面上的風水古書。想到這書是媳婦經常看的,李飛急忙拿起抖掉書上的酒水,而一張薄薄的紙片飄零而落。
李飛定睛一看,記得自己見過這古樸的信紙,當時溫秋芙在房間就拿着這張紙看着。李飛迷迷糊糊地撿起信紙,打算重新放回書中,卻不經意看到了幾個字,那瞬間李飛猛然如被電擊一般愣住了。
而在這時候,傳來開門鎖聲,是溫秋芙。當溫秋芙看到李飛手中的信紙的時候,臉容色神情凝滯了下。
頭髮凌亂的李飛猛地擡起臉,急忙站起,“秋芙,雪月姐呢?”
“她走了。”溫秋芙說道,眼眸默默地注視着李飛。
“她人呢?”李飛紅着眼,口中喘着濃烈的酒氣。
溫秋芙猶豫。
“她人呢,她在哪裡,快告訴我!”李飛瘋狂地抓住溫秋芙的手臂。
被抓痛了溫秋芙強忍着痛,看着李飛的神情,無由的心一痛,咬着下脣最後說道:“機場,11點的飛機!”
李飛猛地推開溫秋芙,已經衝出了家門,屋外響起汽車引擎聲。
走到門邊的溫秋芙默默地看着離去的汽車,眼泛淚花。
機場,挺着大肚子的羅雪月戴着墨鏡,端莊冷豔,辦理好登記手續,便覺得乏累,坐在候機室,撫着鼓起的腹部,臉露出一絲母性的慈愛。
李飛的車飛馳地行駛在通往機場的公路上,不知闖了多少紅燈,不知違反了多少次交通規則。當他來到機場的時候,身後已經有數輛警車追堵了上來。
在機場外掀翻了幾個□□,李飛闖入機場大廳的時候,原本坐在候機室座椅上的羅雪月早已經登機。
筋疲力盡的李飛癱軟在地上,漆黑的蒼穹上,龐大的飛機凌空而過。
□□局,李飛毫無力氣地疲軟坐在椅子上,是溫秋芙保釋他出來的。看着這個違反了酒後駕駛、闖紅燈十數條交通條例的男人,溫秋芙和他一起步出□□局。此刻已經凌晨三點,公安局局長是從媳婦□□爬起來趕到局裡的,根本沒有絲毫的怨念,恭恭敬敬地把李飛送出警局。幸虧似乎這個大人物沒有責難的意思,其實從被抓緊警局再到被送出警局的大人物一直垂着頭,根本沒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