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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的初中部和高中部不在一個地方,不過騎自行車半個小時也能到。bxzw.com我和吳海還是在同一個班,在看過花名冊以後,他最高興的是班上的男生明顯少於女生,也就是說,他自認爲有機會和我同桌。進了教室他崩潰了,這個班人少,每個位子都單獨坐,沒有同桌,只有前後左右。我的身高始終不是女生中最高的,所以吳大少只好默默地看着我坐到他前面兩排,爲此,吳大少沒事兒就俯視我,小瑾,再長高點兒唄?後面是接踵而至的加大量晨練晚練……進行所謂的增高訓練,甚至給買了增高鞋,只差沒買增高藥了……
從一則八卦消息中知道,趙毅然去了一所外國語學校,估計是打算出國,吳海對此歡欣鼓舞。
因爲吳大少在畢業聚會上的一聲“我媳婦兒”,我現在已經榮升爲有“家事”的人了,花邊新聞也離咱悄然遠去,雖然榜上的成績仍然不會使我低調,但是低調的精髓已經被我發揮到了極致。倒是吳大少不讓人省心,籃球這項運動果真是展現男子魅力最後的運動項目,尤其是在他們躍起和奔跑的時候,把男性的力量表現得淋漓盡致,某些瘋狂的球迷就此產生,每次吳海打球,邊兒上總是沾滿一排排女生,手舉牌子,大呼小叫,通常最多的一句標語是:“吳海,吳海,我愛你!”,我記得以前都是“吳海,加油!”,果然高中是不一樣了,人也發育了,膽兒也大了,性情更火爆了。我的疑惑是,既然大家都知道咱是有“家事”的人,難道不知道咱的家屬就是這位“吳海”,難道她們在引誘他紅杏出牆麼?這算不算誘拐有婦之夫?
我覺得是時候提升下自我魅力指數,刺激咱家那位家屬一下,所有學校舉辦元旦晚會的時候,我報名唱歌。吳大少知道我要唱歌沒什麼特別反應,甚至還挺支持,我不得不思考這是不是傳聞中的感情倦怠?咱得用心準備節目了!
晚會那天,我請師姐幫我畫了舞臺妝,坐在後臺候場,突然正從前臺走秀回來的女生痛呼一聲,摔倒在地,估計是裙子太長了,她的腳當即就腫了,趕緊叫人來揹她去醫務室,那個跟女生搭檔的男生看了我們在場的幾個女生,走到我面前,“同學,請你幫個忙成嗎?”
我呆掉,“你不會讓我走秀?我不會。bxzw.com”
“你會!”男生長得不錯,微笑起來,很有親和力,“我說你會,你就會。敢不敢試一下?相信我的眼光,也相信你自己?”
主持人和周圍的演員也都極力慫恿,“你幫幫忙,他們這個節目拉了贊助,搞砸了不好收場。”“你挺有氣質的,別怕!”……
我咬咬牙,實在盛情難卻,擡頭對那個男生說:“我先聲明哦,要是我出錯了,你可不能怨我。”
男孩兒笑了笑,“你只要跟着我走就行。”
於是我不得不臨時加了個節目,男生跟他的同伴交涉,最後決定我們倆最後壓軸出場,讓我可以適應那雙十釐米的高跟鞋,難怪那個女生的腳一下就腫了,我真擔心我崴下去不是錯位是直接斷了。我們互相交換了姓名,他領着我在後臺急訓,不段給我打氣。我穿的是一條紅色束身長裙,十分嬌豔嫵媚,看着鏡子裡那個我,我幾乎認不出來,估計吳大少也認不出來。樑俊詩偏頭對我微笑:“你很美,我相信你是今晚最耀眼的女神。”
我也跟着笑了,他的玩笑的確讓我輕鬆不少,他身上有種柔和溫潤的氣質,讓人安定放鬆,願意相信他,這也是我答應幫忙的一個原因。
當我們走上舞臺,我還是遏制不住的顫抖,那雙鞋太高,跟太細,整個腿都在打顫,生怕站不穩摔倒。燈光打在眼睛裡不舒服,臺下很黑,密密麻麻根本看不清面孔,突然爆發的歡呼聲,尖叫聲,口哨聲,掌聲,讓我的大腦一陣發麻。樑俊詩伸手握住我挽在他手臂上的手,我可以感覺到那種力量的傳遞,他側頭對我微笑,我記得他說過要保持微笑,對他報以笑容,精神也頓時振奮了不少,在他的帶動下,走完剩下的秀。
回到後臺,我長舒一口氣,才走幾步,我的腿已經不是我的了,樑俊詩扶着我坐下,“你走得很好,很成功。bxzw.com”其他幾個表演的人也湊過謝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因爲我還有節目,沒跟他們多聊,趕緊換了自己的演出服,準備出場。
我唱的是一首英文歌曲,很安靜的歌,是我在英國留學的時候常常聽的一首歌,我知道我能演繹它。我坐在臺階上,燈光打來,我輕輕擡頭,前方那片黑暗裡就有我愛的人,我想唱給他聽的歌,前世沒能夠,這一世我來補償。如果這一生我要改變我們的命運,我要我們彼此相依相守,一直到老。
歌曲結束後,臺下依然很安靜,然後轟動的掌上和口哨聲響起,我笑了笑,拿着話筒說了聲:“謝謝。”
等我剛走到後臺,吳大少已經在那兒了,看到我下來,拉着我往外走,在沒人的角落停下來。
“你不是說只唱歌嗎?那個穿紅衣服的人是誰?”
“我本來是隻唱歌的,走秀的一個女生崴了腳,他們找我幫忙,我也不好拒絕。”
“別人讓你幫忙你就幫啊?”吳大少黑着臉,“你旁邊那個男的是誰?”
“我就是幫忙而已,真沒什麼的。”我拽着他的胳膊,討好地笑。
吳大少還是臭着一張臉,“以後不準表演節目!”
“好好好!”我滿口答應,“現在可以不生氣了?”
吳大少哼了聲,指指嘴脣,我會意,掂起腳尖在他脣上落下一吻,吳大少攬住我的腰,我的脣被咬疼,低呼一聲,他的舌趁機探了進來,越來越深入,撩撥我所有的熱情,我無力地攀上他的頸,身體貼近,脣齒交纏,他的手在我的腰間摩挲,隔着薄薄的布料,我可以感受到他掌心燙人的溫度,我忍不住呻吟出聲,吳大少的體溫瞬間發熱,他放開我的脣,靠在我的肩頭喘着粗氣。我也呼吸急促,身體不自然地動了動。
吳海身體一僵,聲音低啞,“別亂動。”我頓時發現了不問題所在,待在他懷裡不敢動,等他慢慢平息,“媳婦兒,我們回家。”我點點頭,我們拉着手偷偷跑出了學校。
我在鎮上買的幾套房子陸續被拆遷,同時分到了幾套房子,我選了一處環境較好的地方做自己的窩,在底,有個小花園,我和吳海商量着裝修,很溫馨,有種家的感覺。我讓父親選了一處,其他的也做了簡單的裝修,打算出租。吳海說我現在就一包租婆,我靠在他胸口,擺弄他的手指,“我是包租婆,你就是包租公。”吳海在我腰上的手報復似的掐了我下,我尖叫一聲,捶他胸脯,“別……別鬧……”我怕癢。
陽光灑下來,照在整個後院兒,柔和寧靜,除了幾聲嚶嚀和私語。
在我以爲生活就這樣平靜的時候,一個人卻突然出現,讓我措手不及。
那天中午,我們正在上體育課,門衛室突然叫我說門口有人找我,我有些吃驚,怎麼會突然有人找我,難道是家裡出事了?我趕緊跑到校門口,出現在我視線中的兩個人把我驚呆了,我從來沒想過這一世還會和他們有交集。
“我叫劉凌,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我的名字,劉志偉的兒子,你媽媽是我的繼母。”還是嬰兒肥劉凌說完指着站在他旁邊的人說,“這是我表哥,丁博弈。”
我點點頭,還是有點回復不過來,這個時候吳海也來了,看了看兩個人,問我:“怎麼回事?”我搖頭。
劉凌接過問話,“宋阿姨生病了,我爸讓我來通知你一聲。”
我呆住,媽媽生病?我記得她有乳腺癌,但是應該是好幾年以後的事,“她怎麼了?”
“你現在方便請假嗎?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親自去看看,這也是我爸的意思。”
“如果你能現在走的話,也可以跟我們一起回D市。”丁博弈開口說,他的模樣和記憶中一樣,帶着慵懶隨性的神情。
我搖搖頭,“我需要請假,明天去。”
劉凌和丁博弈互看一眼,“好,我把電話給你,你到D市跟我們聯繫,我們會派人接你。”
“你把地址給我,我自己去就行。”
送走劉凌和丁博弈,吳海皺着眉問我,“你相信他們?不會是騙子?聽說現在的拐賣兒童的人忒多。”
我笑起來,“我見過他們,不是騙子。”
“我明天陪你去。”我想了想,答應了。
小媳婦兒夢話版:
敲着二郎腿,嘴裡叼着一隻肥雞腿兒的吳大少:媳婦兒,東街口那家的房租錢交了沒?
算着賬的周小瑾:還沒呢,租房子的是對新婚夫妻,剛結婚也不容易,就讓他們緩一緩。
吳大少滿口雞肉,嘴邊兒一圈兒亮鋥鋥的油:南邊兒那家商鋪漲價的事兒說了嗎?
停下筆的周小瑾:現在經濟危機,生意不好做,漲價的事兒再緩緩。
啃完雞腿兒,舉着雞骨頭的吳大少:媳婦兒照你這麼,咱們什麼時候能成大富翁呀?
合上賬本兒笑呵呵的周小瑾:咱們現在就去玩“大富翁”,好不?
把雞骨頭扔進垃圾桶的吳大少,撇撇嘴:媳婦兒,我覺得還是收賬實在!bx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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