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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澤內隱藏的數股神秘氣息開始產生異動,這種極爲細微的反應,也就畢宇能夠察覺。
那始終與沼澤保持着一段距離的人,顯然還沒有發現這一幕的異變。
這一刻,畢宇心神緊繃,雙眸內的迷離之色,愈發濃郁,甚至其雙眼已經開始緩緩閉上,那沼澤內所有細微的泥水流動,都開始慢慢地浮現在其心裡。
一共有六股氣息,在以一種常人根本難以察覺的方式,悄悄向着那煉器傀儡匯聚過去。
就如同尋常的流水一般,纏上了煉器傀儡的身軀,似是淤泥,附在其身上。
這個過程,讓畢宇感覺腳底都開始冒着寒氣。
不過半晌,那三株異蛇藤都已經採集完畢,煉器傀儡在那人不知覺的情況下,緩緩起身,開始往回走。
其龐大的金屬身軀上,附着滿了漆黑的淤泥,這淤泥甚至在其身上流動,每每在要落地的剎那,竟然還黏着不放,拖曳着似是一塊牛皮糖。
這一幕甚是奇異,一般人就算看見了,或許也不會多想,只以爲這沼澤內的淤泥,粘性太強。
但在畢宇的感應當中,讓他感覺毛骨悚然的是,那六股神秘的氣息,此刻竟然就全部匯聚在了煉器傀儡龐大的身軀上。
甚至其中有一股氣息,還附着在那三株異蛇藤上,被煉器傀儡拿在手中的器具捧着。
“這就是腐蝕獸?”
這一刻,畢宇總算是清川了這種奇異生物的可怕之處。
以沼澤淤泥形成的身軀,本身的氣息就極爲微弱,隱藏在淤泥內,更是令人難以察覺,如同死物。
若非在白清川的記憶當中就有所瞭解,此刻更是以忘我心境的狀態,極爲清晰的感應到這六股實實在在存在的氣息,他根本就不會相信。世上還真的有如此可怕的生物。
“哈哈,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進入秘境後才幾個時辰,就能意外得到這幾株異蛇藤......
以此物之效。我體內的元氣,也能全部轉化爲真元了,境界也會徹底的得到穩固。”
一聲大笑傳來,在這死寂的叢林中極爲清晰刺耳,那人彷彿已經喜形於色。根本就無從防備一般,主動向着煉器傀儡迎去。
之前一切的警惕,在看到這異蛇藤輕易得手後,就已經全部化作了如釋重負般的放心。
也的確,這是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思維。
若寶物未得手之前,那麼有所兇險也是應當的,而既然已經得手了,其間未曾經歷任何波折,那麼顯然的,想象中的兇險並不存在。一直保持的警惕也可以放下了。
這一刻,畢宇感嘆,對方這一陣大笑後熟悉的聲音,已經讓他想起了對方的身份。
當初在那無量山,此人出現之時那猖狂的姿態,那不可一世的狂笑,與現在又是何其的相似呢。
“聖宗季寧。”
這樣一個名字,出現在畢宇的腦海。
曾經,對方是讓他需要仰望的存在,是氣狂境後期的大高手。而一年過去,對方的實力更是已經攀升到了氣狂境大圓滿。
只是一年後的他,也已經今非昔比了,那個曾經需要仰望的人。現在他已經可以平淡的看着對方。
就像現在,看着對方在那裡不可一世的狂笑,看着對方就將踏入腐蝕獸早已佈置好的圈套。
噗!
煉器傀儡的腳步已經停在了季寧的身前,畢宇甚至都可以感應到,對方已經伸出手,就要去取那採集器具中。靜靜躺着的異蛇藤。
似乎毫不在意那器具流淌的滿是的淤泥,一絲一毫的戒心都不曾有過。
那手指,甚至緩緩的,已經觸及到了異蛇藤柔嫩的根莖。
也就在此時,變故突起。
一聲尖銳的彷彿孩童哭泣的聲音爆發,卻見那煉器傀儡全身上下覆蓋流淌的淤泥,於此刻彷彿具備了生命一般,似一個海膽猛地伸出渾身的尖刺。
所有的淤泥於這一剎,以閃電般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化作無數尖銳的利刺,狠狠地扎向季寧的身軀。
最先最快就要觸及到季寧手臂的那漆黑淤泥,便是那異蛇藤上附着的一部分。
畢宇全神貫注,不放過這一刻的任何一個細節。
他的全身肌肉.緊繃,已經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一旦有時機,他將毫不猶豫的動手。
既然腐蝕獸已經脫離了沼澤的範圍,就算再強,失去了主場之利,那威脅自然也是大減。
至於季寧,在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又沒有絲毫防備,突然受到如此恐怖的攻擊,不死,也得重傷。
然而下一刻,季寧的笑聲突然更大了。
伴隨着這不可一世的狂笑,一股驚人的熱浪,也自他的周身向着八方宣泄,更有一股極爲恐怖的氣勢,在其身上轟然爆發,卻是氣運之力。
那氣運之力,金色中已經具備了一絲絲淡紫之色,顯然,這氣運的品級,應該至少是三品以上的。
無盡的熱浪來自於季寧的體內,更是經過其脖頸處佩戴的一塊玉佩得到了增幅一般,這熱浪化作恐怖的熾白色的火焰,在那密集的淤泥就將觸及到身軀的剎那,已經先一步衝擊在那淤泥之上。
最先觸及到的,就是那來自於異蛇藤處爆發的淤泥。
兩者相觸的一瞬間,便有一聲急促的孩童哭泣聲尖銳的響起。
似是受到了無盡的痛苦一般,與那熾白火焰相觸的淤泥竟然寸寸龜裂化作灰土。
更多的還未龜裂的部分,就要急劇的後退,但那熾白火焰彷彿跗骨之蛆,蔓延而上,所過之處所有的淤泥都在龜裂中化作灰土落地。
一抹淡灰色的光影自那淤泥當中突然爆.射而出,避過熾白的火焰,尖銳的一路發出孩童哭泣的聲音,以難以想象的速度,爆竄進前方的沼澤之內。
在這道光影之後,依次還有數道淡灰色的光影掠出,以恐怖的速度的逃遁進了沼澤當中。
然而還是有那麼一道光影避之不及,被熾白色的火焰一卷,光影瞬間黯淡了下下來,急促的閃爍了幾下,那哭泣般的尖銳聲音漸弱,嘭地一聲化作無數光點消散在了火焰當中。
這一幕的驚變,發生得只在剎那之間,完全就出乎了畢宇的意料之外。
季寧非但沒有在腐蝕獸的手中吃虧,反倒一個照面就將所有的腐蝕獸都清掃個乾淨。
甚至那異蛇藤,也在他爆發出的氣運之力保護下,安然無恙,沒有被把熾白色的火焰燒成灰燼。
這一切,彷彿就似對方早有準備一般。
從頭到尾,這季寧竟然一直都在防備着,也一直在做好反擊的準備。
他不是不知曉腐蝕獸的存在,而是自一開始就知曉,也極爲了解此妖物的特性。
腐蝕獸一直在僞裝,這季寧將計就計,竟然也同樣是一直在僞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