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刀刀的打賞!冬日懶牀,呵呵,更新稍遲!下週會更新多些的。)
接任戰堂精英隊長職務,並非小事。
畢竟戰堂二十萬弟子當中,這精英隊長几乎就代表着傲立金字塔之巔,僅有千人之數。
若再往上一步,那便可稱爲戰堂統領,地位與星雲閣護法相當,位高權重。
畢宇進入戰堂大殿的剎那,便已被許多人認出了身份。
以其氣將境中期的實力,身着紫青色精英隊長的便服,還是顯得極爲鶴立雞羣的,尤其是他那眉心血紅印記,眼下也幾乎成爲了大多數人認出他的關鍵。
這時,便有一名精英弟子三步並作兩步趕上前去迎合,臉上帶笑:“畢師兄可算來了,師弟高凌,以後也算是受您管轄的小隊成員,在此恭候師兄多日了。”
畢宇微訝,頓住腳步,打量此人。
卻見這人面圓耳大,腰圓背闊,笑起來的樣子平生多出些市儈之感,有着氣狂境初期的實力,氣息渾厚綿長,顯是將根基打得頗爲牢固。
“高師弟在此等候,所爲何事?”
雙眉微蹙,畢宇故作疑惑。
高凌打個哈哈,倒也沒有不好意思,坦言道:“師兄您也知曉,我們這些精英弟子雖在閣內地位極高,但還是要受您這樣的精英隊長管轄的。
平日裡自修也就罷了,可一旦有所行動,還需您的指令下達才行。
這近日來,師兄一直不曾來此任命,我們也不敢貿然去師兄的居所叨擾,也就只能在此等候了......
恰巧,今日輪到了師弟我在此等候,沒想到還真把師兄給盼到了,這也真是福緣呀。”
高凌說着恭維的話,拍馬匹也拍得不着痕跡,顯然也是摸爬滾打慣了的老油條,其話語雖然沒個主題,但畢宇也大致聽出了意思。
無非就是表露出小隊所有成員都想見見他這位隊長,也看看他什麼時候任命,任命後有沒有什麼指令下達的意思。
這也算是他們精英弟子常做的功課,拍隊長的馬匹,揣摩隊長的意思,然後不着痕跡的迎合。
畢竟若想混得好,還是得在隊長的帶領下才行,在戰堂有極大部分任務,完成後獎勵的功勞點以及修煉資源頗爲豐厚。
而這些任務,是必須要精英隊長這個級別的地位才能接取。
也只有當隊長下達了指令安排後,受其管轄的隊員方纔有資格去完成任務,分潤一部分獎勵。
“好了,你的意思我也明白,就不需多說了,既然你在此,那便爲我引路,帶我在這內堂轉轉,去完成隊長職務交接。”
畢宇雖年輕,卻不代表就喜歡聽這阿諛之言。
這種被人捧得飄飄的感覺,他曾爲魔雲窟少主時就已經受用夠了,自然清楚這些人的心思伎倆。
當下擡手製止了高凌欲要再說的念頭,直接吩咐道。
“哎,是是,師兄正事要緊,來,師弟爲您引路。”被畢宇這番不客氣的使喚,高凌顯得習以爲常。
甚至他這察言觀色的本事也的確了得,一聽畢宇這語氣,就已然明白了他這位隊長非易與之輩,可不是靠耍耍嘴皮子功夫就能糊弄的,還得幹出點實事才行。
精英隊長職務的交接場所,卻不是在這大殿之內,而是往後的一處側殿。
有高凌這樣的老馬識途,畢宇隨着其七繞八繞,也很快到達了目的地。
並沒有太過繁瑣的章程,負責這精英隊長職務交接的似乎還是一名戰堂統領,對畢宇的態度也算和善,沒有任何刁難,一切從簡。
交遞晉升了腰牌後,又將屬於精英隊長的戰甲戰刀下發,如此也就完成了職務交接。
拿起腰牌在手中打量了一二,紫紅色的腰牌看起來頗爲華貴。
至於那統一制式的戰甲戰刀,雖也屬於極爲珍貴的四品氣兵,倒並沒有被畢宇放在眼裡。
以他現在的肉.身強度,踏入四百象後的巨力,肉.身本就堪比四品氣兵。
一般的氣將境武者,縱全力出手也很難對他造成傷害,也唯有氣狂境武者的攻勢,才能令他稍感忌憚。
出了側殿,在高凌引路下,畢宇與其隨口聊着,也知曉了其麾下現有隊員的實力狀況,包括每名隊員的性格都漸漸熟悉,只待親自見上一面了。
行至一處遊廊之時,畢宇卻是停住了腳步,在他身側的高凌,更是臉色突然難看了起來,猶豫中,不知是繼續呆在畢宇身旁,還是趁早退開。
“畢師弟,想要見上你一面,還當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幸這內堂中,不少同門弟子與我熟絡,否則今日怕是又得錯過了。”
一道晴朗的男子聲音傳來,語氣中似是含笑,更是話語間對畢宇頗爲友善的樣子。
望着身前這一男一女二人,畢宇神色平淡,並未有什麼詫異之色流露。
儘管這兩人,他一個都不認識,但既然攔路於此,還特意打聽他的消息,顯是來者不善。
何況那女子自見到他的第一眼,神色間便流露出強烈的恨意,這恨意毫不掩飾,更是目光中殺機畢露,似恨不得當即動手。
畢宇爲此也心中暗自疑惑,但仔細一打量此女,雖相貌清純可人,但那股子眉宇間的英氣,隱隱與一人頗有相似。
那人,便是半月前躍龍臺死於他手中的江浪,如此,也便心下了然了。
見畢宇對自己的話語置若罔聞,既不迴應,也不表示疑惑,反是神色平淡至極,彷彿對自己的到來沒有分毫意外。
那男子神色一閃之中,雙眼微眯,再度笑道:“畢師弟想必還是第一次見到爲兄吧。
咳,不才,爲兄雖也任職星雲閣執事,但在這戰堂,也同任精英隊長一職,星雲閣三長老也即是我父......爲兄......”
“你叫什麼名字?”畢宇突然開口。
“胡良劍!”
“江曼!”
這自稱胡良劍的男子正滔滔不絕,大肆概括其身份的不簡單,一聽畢宇問起姓名,頓時挺了挺胸膛,仰頭道。
可在聽到江曼的話語後,再一看畢宇壓根就沒看他一眼,而是始終目光凝望着身側的女子,顯是方纔所問也並非對他,不由大感尷尬,更是心中怒火猛地騰起。
“畢宇!”
這一聲低喝,胡良劍也沒了方纔那般和氣,目光中已漸漸涌上了些冰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