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陷阱

初入盛夏日頭多了好幾分毒辣,半夏獨自一人在後山樹林中尋找着什麼,約莫已有一炷香的時辰也未尋得所尋之物。

今日倚翠偷聽到少夫人的丫鬟香芸與府裡其他幾個丫鬟的對話,說是少夫人昨日丟失的一些陪嫁首飾是少夫人故意丟失藏於後山樹林,並嫁禍給三小姐,說是因三小姐貪圖錢財這才偷取。

爲證自身清白,半夏這才頂着日頭來到了後山,尋一尋自己個兒到底“偷”了多少財物。

烈日當空,半夏已熱得大汗淋漓,晶瑩的汗珠從她那被烈日曬得紅暈的臉頰流入秀頎,肌膚白皙嬌嫩,美目流盼,自有一股輕靈之氣,及其嬌美的相貌是這天荊國極少的佳麗,一身淺色素衣非仙卻似仙。

此時半夏咋想:莫非倚翠是被誆了不成?故意被引來此處受此折磨。

少夫人向來不喜半夏,若此番故意誆騙也並無不可,半夏正準備打道回府之時,被一反光刺疼了眼,定神一看約莫百米處有一包裹,一些銅鏡首飾外露。

半夏竊喜:此番讓我好找,就在眼前,也未曾發現。既尋得“贓物”,這回少夫人也着實冤枉不了我了。

半夏快步向前去拿包裹,誰知腳下踩到的樹枝綠草下面卻是空的,半夏與包裹齊齊掉下一陷阱,“啊……疼……”。

半夏四腳朝天的摔了一大屁股墩兒,半夏揉了揉屁股吱呀了兩聲甚是氣惱:“還是被誆了,原來這麼大一陷阱等着我跳呢。”

半夏扶腰起身走到包裹面前,略有吃力的蹲下身子打開包裹清點了一下髒污,扒開一看盡是些劣質的絲絹,隨包裹齊齊掉下來的也就兩三朱釵耳墜子,和一銅鏡子。

“就這點財物,居然給我安了個偷竊的罪名,實在名不副實啊。”半夏知道定是大哥大嫂早在附近埋伏好了,等着自己落網,好看自己的狼狽樣,“淳于軒、蕭羅衣你們給我滾出來!”

這時少爺少夫人得意洋洋走了出來站在陷阱邊緣,身後還跟了幾個隨從。

“被欺負了那麼多年怎麼還是那麼不長進,略使小計就上套了。”少夫人蕭羅衣嘲諷道。

蕭羅衣是半夏長兄淳于軒的結髮之妻,自她進門從那之後淳于家欺負半夏的人便多了一個,而且欺負人的手段也是越發高明。

“我的好妹妹,哥哥爲你刨的這陷阱你可還滿意。”淳于軒邪邪一笑。

淳于軒是淳于家嫡長子,從小嬌生慣養,就一紈絝子弟輕浮模樣,好美婢,好鮮衣,好賭玩,也好捉弄半夏。

半夏怒嗔:“在衆人面前冤枉我偷了你錢財也便罷了,今日誆我來此,設此陷阱捉弄於我若是爹爹知道定不會輕饒你們。”

淳于軒見半夏居然敢拿爹爹威脅自己便惱了,“別老拿爹爹來壓我,若不是爹爹護你,你早就滾出淳于家了。更何況爹爹今日不回府上,府裡上下沒人提起,爹爹也是不會知道,就算爹爹知道又如何,我是嫡長子,最多不過是教訓我幾句罷了,也不會真拿我怎麼樣,你一個歌姬生的孩子註定天生被人踐踏。”

“你最好是現在把我弄上來,不然我也不會讓你好受,小心我把那日倚翠被……”

半夏話未畢,淳于軒一聲吼到:“小旺子,還不趕緊放狗好好教訓這丫頭,越發欠收拾了。”

隨後小旺子把狗籠子斜放在懸崖邊上,籠子一半邊是懸空着,小旺子快速打開籠門,只見一惡犬張口一吠,直直的撲了下來,好在半夏還算機靈,身子一斜躲了過去,半夏後退靠至陷阱邊緣,背貼與壁邊,與惡犬四目相對,惡犬口中惡涎倒垂三尺,直欲將半夏吞餘其口下。

“這惡犬是關籠子裡好生生餓了三天三夜,此番與你搏鬥惡犬也未必能傷得了你,所以大嫂爲你在準備了一份禮物。”蕭羅衣話畢,一盆豚骨湯從半夏頭頂傾盆而下。

“這可是熬了三個時辰的豚骨湯,大嫂見你平時甚是喜歡喝這才特意熬製與你,不過你喜歡想必惡犬更是喜歡,哈哈哈……。”

說完潑完他們本打算坐等看熱鬧,但是這夏日的天如女人心般說變就變,烏雲以擋住了半個太陽,看來是要下雨了,蕭羅衣他們也不會因看半夏的笑話讓自己淋上一場大雨,所以他們也便匆匆離去了。

惡犬聞其味一股腥氣撲面而來,這惡犬當真是一煞神,上來便一陣撲咬撕扯。

好在此犬已餓上了三天,與半夏撕扯多時也只是將其衣服扯破了一些,以及手上有輕微抓傷,到也無大礙。惡犬想必也是精疲力盡便蜷在角落踹着大氣歇了下來。

此時半夏只想逃出陷阱,一番搏鬥確實也是疲憊了不少,也餓了不少。此時微風徐徐,有些許涼意,方纔晴空萬里突然變成一大塊黑幕,把整個天空都遮住了,就連最耀眼的太陽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天空越來越低,眼看就要下雨,頃刻大雨驟下,半夏無處可躲。雨水順着她頎長的脖頸流進了衣服裡,渾身都溼透了,髮絲滴着雨水,看起來讓人十分憐憫……

陷阱處於低窪處,照這雨況不出半炷香的時間這陷阱便會被水淹沒,再不出去不是被餓死也要被這老天爺淹死了。

惡犬也急躁的狂吠起來……

半夏見被雨水浸透的土質變的疏鬆,便徒手從壁緣刨下泥土墊在腳下,眼看剛被墊在腳下的泥土就快速被水淹沒了,半夏只好加快速度。

惡犬也還算的上十分靈性,見半夏拼命刨土惡犬也來用兩隻前爪子刨了起來,有這小畜生的助攻還是挺得力的。不時半夏的手終於可以摸到地面了,這時半夏一把抱起惡犬放到了地面,惡犬逃出陷阱也未馬上離開,而是在雨中焦急的打轉,似乎在祈禱半夏快點脫離危險。

半夏用盡全身力氣吃力的爬出了陷阱,然後癱軟的躺在草叢中,雨打樹葉聲中夾雜着半夏的踹氣聲,雨水洗滌着半夏臉龐的泥土,露出了她嬌美的容顏,在雨中更加顯得溫婉動人。

惡犬見半夏逃出了陷阱便上來依偎在半夏身邊。

半夏側過身子摸着惡犬的頭道:“你到蠻靈性的,咱們也算有難同當過了。”

惡犬蹭過來舔了舔半夏被抓傷的右手。約莫是想認了半夏這個主人了。

“你還是快去尋一處躲雨吧,跟着我我也着實照顧不了你,少夫人若是見你對我如此溫和定是少不了要拿你燉了喂狗去。”

惡犬聞此頃刻站立起來後退了兩步,搖搖尾巴轉身便在雨中離去了。

半夏跌跌撞撞回到了淳于府,府裡下人們見三小姐如此狼狽也未曾覺得驚奇,他們大抵也是習以爲常了,也無人敢去問其緣由。

此前半夏因吩咐廚房給自己做了碗小食蜜餞面,少夫人知曉後說是浪費糧食。以不懂節儉之由,便被少夫人責罰跪在烈日下,府裡一丫頭心善便給半夏端了碗水解渴,誰知被少夫人看見當衆責罰打了二十大板,還被逐出了府去。

此後半夏縱使被欺負的再狼狽也無人敢上前問候關懷。

說來在淳于府最疼半夏的也就是半夏的爹爹淳于灝,但因淳于灝是位商人,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外忙於生意,白日裡在府的時間相對甚少,就算到了晚上回了府有少爺少夫人壓着事兒,也無人敢提半夏的半點委屈。

至於半夏大多數事情能自己能忍的也不會像個小孩子般同爹爹告狀,這一次兩次三次的府裡上下也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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