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恙的傷離他的重要部位挺近的,我再怎麼不去注意,他就這麼大剌剌的在我面前,我輕輕剪着紗布,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寶貝,
“怎麼?楊朵,你要害我斷子絕孫啊!”
我狠狠拍了他的大腿,接着拆,慢慢的,不對勁了,他的重要部位開始膨脹,我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加快手裡的動作,
“楊朵,你快一點,我受不了了”
聽着他不害臊的話,我的心怦怦直跳,終於拆掉了,我把紗布完全掀開拿掉,竟然發現他的腿已經好了,只留下淺淺的疤痕,我擡起頭看着他,
“你的腿什麼時候好的?這些天你故意的是不是!?”
吳恙不好意思的笑,
“不是,你難得對我這麼好,我捨不得好的那麼快,”
我扔掉手裡的紗布,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
吳恙一個翻身把我壓在身下,
“對不起啦!我好好補償你啊?”
我掙扎着想推開他,手機的剪刀卻不小心戳到了吳恙,他終於坐起來,我趕緊看看他的胳膊,有血滲出來,這下輪到我不好意思了,我拿起創口貼把吳恙的傷口粘住,吳恙很無辜,
“怎麼辦?你得賠償我!”
說着,又把我壓在身下,猴急的扯着我的睡衣,一夜無眠。
吳恙終於痊癒了,不得不開始去公司上班,臨走前他把一串鑰匙給了我,是整棟別墅各個房間的鑰匙。
吳恙走後,我無聊,就開始逛着,其實別墅很多地方我都沒去過,比如書房,我只去過兩次,比如面前這個房間,我一次也沒進過。
我拿起鑰匙開了門,推開門那一剎那,我震驚了,這是一間畫室,吳恙會畫畫我不震驚,因爲他做過一段時間美術,但是房間裡幾乎都是我的畫像,或者是開心,或者是憂傷,全是我,我走近看了看,每張畫的右下角,都寫着日語的愛人。
我往裡走着,看着畫室窗邊放着的畫,是幾副小女孩的畫像,這裡怎麼會有這個?我輕輕撫摸着,這幾幅畫的手法跟畫裡的小女孩一樣簡單,看着這幾張畫,總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可是我又想不起來。
我出了畫室,在客廳沙發上坐着,米奇在我旁邊乖乖趴着,我看着它的小腦袋,不知道它心裡怎麼想的。不知道吳恙心裡怎麼想的。
吳恙中槍的時候,我說我會努力愛他,現在我明白,我愛他,可能我是受虐狂,也可能是被他的貼心感動,不管是因爲什麼,我只知道,現在我愛他,我願意接受他,我願意接受新的生活。
吳恙很早就回來了,他一邊取下他的圍巾,一邊向我走來,
“楊朵,我給你請了個司機,叫見他小趙就行,以後我不在的時間你要去哪兒讓他開車帶你去”
我看着他坐在我身邊,我輕輕靠着他的肩膀,吳恙剛從外邊回來,衣服有些涼,可是卻很讓我溫暖,
“今天,我去了你的畫室”
吳恙端起杯子喝了口熱水,
“哦?怎麼想起去那裡了?畫室我好久沒去收拾了”
“回頭我給你收拾。就是,裡邊有幾副小女孩的畫,是你畫的嗎?誰啊?”
吳恙坐直了身子,盯着我看,撫着我的眉毛,眼睛,臉頰,
“是變了好多,可是看不出來那是你嗎?”
我看着他的眼睛,不像是開玩笑,
“那是你啊!看來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其實我也不太記得你了,還是潘叔告訴我的,小時候因爲父母是好友的關係,我們就見過幾次面,那時候你才牙牙學語,只會羊羊羊,羊羊羊的叫我,每次都氣的我要回家,我媽給我起這個名字,是希望我這輩子能安然無恙,到你這裡怎麼就變這樣了”
我和吳恙之前見過嗎?我是真的不記得了,的確,太久了,那時我太小了,
“既然你見過我,記得我,那你知道,我父母的樣子嗎?”
“不太記得了,那時候太小,只記得你叫我羊羊羊了”
我伏在吳恙肩膀,不再說話,我對我的父母都沒印象了,怎麼奢望他能記得呢?
“你能,再叫我一次羊羊羊嗎?”
吳恙突然提出這麼一個要求,其實他也挺幼稚的,我捏着他的手玩着,
“羊,羊,羊,”
這個男人一開始就用他的方式愛我,可能有好的方法,可能有壞的手段,可是比起以前,我知道他這是愛。
日子就這麼過着,吳恙上他的班,我沒事兒就讓小趙帶我出去,可能是喝喝咖啡就坐一下午,可是這樣的日子讓我安心,讓我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