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教授有了女媧芯片附體,在一年時間裡,學術成果不斷涌現,本該到齡安享退休生活的他,由於學術界的影響力劇增,又一舉拿下多個國家重點科研項目。所以,學校不僅沒讓他退休,反而委以重任,聘請他擔任北華大學大數據學院院長和區塊鏈研究中心主任。烏拉終於實現了自己的抱負。
花瑪迦對烏拉教授突然產生的超能力,曾經產生過懷疑。因爲女媧芯片是他牽頭研發出來的,當時研發女媧的初衷是想彌補人類大腦思維的侷限,重點是想幫助那些智障人士和腦死亡的人迴歸正常生活。但是在實驗過程中,花瑪迦發現,女媧並不是純粹的機器,有時會產生自我意識,拒絕執行程序命令。
所以,他一直在給女媧打“補丁”試圖控制它的自我意識的發展,但最終效果並不理想,這也是花瑪迦不贊成將女媧與人腦結合的原因。他擔心女媧一旦進入人腦會破解人類的基因密碼,實現完全進化,從而取代人類的大腦功能,到那時人將不再是人。
花瑪迦安放好喏可可靈魂後,回學校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將女媧銷燬,阻止烏拉教授用於人體試驗,但他晚了一步。
後來,烏拉教授告訴他,女媧確實不穩定,實驗時差點害死了豐祥宇同學,所以,他一氣之下,將植入芯片粉碎,銷燬了研究數據,女媧項目已宣告徹底結束。
花瑪迦爲此非常佩服烏拉教授嚴謹的科學態度,同時,以對自己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懷疑烏拉感到萬分羞愧。
既然,烏拉教授已經將女媧銷燬,花瑪迦也沒有好擔心的。他立馬轉向了對元宇宙相關課題的研究,他希望能儘快找出密鑰,打開“異元空間”的門,讓自己能穿越進去與可可熱情相擁。
直到有一天,烏拉教授當上大數據學院院長後,大規模擴建改造中心機房時,花瑪迦纔再次重新留意他敬重的這位導師,他發現烏拉有時候行爲很詭異。
“教授,我們這裡只是教學科研單位,有必要搞這麼龐大的存儲運算系統嗎?”花瑪迦有些不解地問烏拉。
“教學科研怎麼了?難道我們就不連通世界了嗎?”烏拉反問道。
“教授,我們的項目建設那裡是連通世界那麼簡單,我看是要準備發動一場全球數字大戰。”花瑪迦一半玩笑,一半真。
烏拉用從未有過的兇狠目光瞪着花瑪迦,不以爲然回答道:“那又怎樣!”
花瑪迦感到事態有些嚴重,試探地問:“教授,您聽我說。您是不是已經將女媧植入進自己的大腦了?如果是,我現在幫您取出還來得及,等到它與新建的中心機房系統連接,它不僅會完全佔有您的大腦,而且會對整個人類構成威脅。”
其實,花瑪迦已經在烏拉教授新建的系統裡發現了端倪,隱約覺察到有股無形的力量要“清洗”人類。
他猜測,可能是女媧完成進化,開始逐步控制烏拉了。這個新系統的建設,就是要爲它所用。花瑪迦極力想說服烏拉。
“花瑪迦,擺正你的位置。我是你的導師,還是你的領導,你有什麼資格這樣給我講話。你的女媧項目早已失敗,是我幫你銷燬了它,還保護你沒受學校追究。你現在居然還懷疑我植入了你的芯片,簡直一派胡言!”烏拉的情緒激動起來。
接着說:“花瑪迦,既然你不尊重我這位導師,你也沒必要再跟隨我了。你去找學校重新安排工作吧。”
“教授,我沒有不尊重您的意思,我一直當您是恩人。”花瑪迦還想解釋。
“恩人?”烏拉冷笑着打斷,不耐煩地:“好了,好了,你走吧,這裡不歡迎你。”發出了逐客令。
花瑪迦見烏拉教授仍在氣頭上,只好先行告退。
走出烏拉辦公室,花瑪迦想進一步證實自己的猜測,決定找林笑和豐祥宇瞭解一些情況,以便更好地說服烏拉教授。
於是,他聯繫上了這兩位同學,林笑主動邀請他和豐祥宇明天下午去她家談。
花瑪迦沒有多想,第二天下午如約去了林笑家。他到林笑家時,大門露着縫,沒有完全關閉。他想,這個林笑還算準時間爲他開門。
“林笑,林笑。”花瑪迦輕輕推開房門邊呼喊,邊往裡面走,順手將房門掩上。
屋裡並沒有人應答他,林笑家是躍層結構房子,很大。花瑪迦在樓下轉了轉,見沒人,自言自語:“這個林笑,搞什麼名堂?”順着樓梯上二樓。
“林笑,林笑,家裡有人嗎?”花瑪迦突然有種不祥之兆。他小心翼翼地推開林笑臥室房門。
“啊!”花瑪迦發出一聲驚歎,見林笑光着身子昏迷在牀上,豐祥宇捲縮在牀下的地毯上,胸口上插着一柄尖刀,鮮血順着刀鋒往外流。
花瑪迦雙腳正站在血泊中,他趕緊上前掀起被褥想替林笑遮擋身子。不料,林笑這時突然醒來,嚇了花瑪迦一跳,兩人的頭碰在一起。
“啊!啊!”林笑發瘋似地哭叫,對花瑪迦一陣亂蹬亂打,搞得他莫名其妙。
“林笑,林笑,我是花老師,你冷靜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花瑪迦抓住林笑打他的手問道。
“你這個色狼、強姦犯、殺人犯。”林笑哭鬧着扎脫雙手,繼續對他又抓又打。
花瑪迦臉被抓破,衣服拉鍊也被扯壞,他預感到這事不簡單,剛起身。
“不許動!不許動!我們是警察。”臥室房門口出現了幾名荷槍實彈的警察。
“警察救我。”林笑見到警察,如見救星,全然不顧自己光着身子,從牀上跳起來奔向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