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搖了搖頭:“比賽結束了。”
安迪還來不及表態,就看見達爾西姆雙手合十,上身後仰,一隻髒兮兮滿是老繭的乾巴腳丫子沖天而起,帶着其後延伸數米的骨棒腿,直直的戳在半空中——肌肉殺手是把自己的臉送上去的。
這一下看着的人沒有不替肌肉殺手感覺疼的,但是受害者本身,可能沒有什麼感覺,因爲他已經以自己的頭爲中心,翻了個面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安迪這纔來得及比劃了下手:“有史以來最短的比賽。”
看肌肉殺手面目全非不說,腦袋還擰成那個樣兒,能保下命來就不錯了。
果不其然,醫護人員上前檢查了一下,搖了搖頭離開了——公佈出來的傷勢,這個癡肥的選手頸椎完全斷裂,顴骨骨折,顴弓扎進了腦子,已經開始從鼻孔裡向外流腦漿了。
這還是比賽中第一個死亡的選手。
安迪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點納悶:“顴弓骨折……應該傷不到腦子吧?還是那種角度?”
凱文哧笑一聲:“想什麼呢,是透勁,肌肉殺手沒有任何氣,對達爾西姆是不設防的,第一下估計是老陰僧沒想到那廝肥肉那麼厚吧,如果是本田那種肌肉型的肥,第一下就應該有效果了。
不過本田……好像柔道的修行不錯?”
安迪點了點頭:“沒錯,我聽藤堂香澄說過,當初本田拜入柔道冠軍大門五郎門下,那可是很轟動的事兒。”
看到凱文一臉茫然,安迪把電視換臺去看新聞評論,一邊解釋着:“大門五郎,霓虹柔道的天才選手,和本田差不多大,大個四歲還是五歲來着。
那詞兒是什麼來着……制霸,對,已經制霸柔道界五六年了,要不是年紀實在太小,他都能進入柔道協會擔任主席——現在好像是什麼……監督?不太清楚。
總之,這小子比咱們大不了幾歲,已經是世界公認的柔道第一人了——兩次奧運冠軍,大滿貫選手。”
凱文把一直在手裡轉的槍插了回去:“你發現一個問題沒有,這個年齡段的格鬥天才特別多,世界範圍內的天才井噴。
大劫將至……總有着一種陰雲罩頂的感覺。”
安迪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個指甲刀,漫不經心的修着指甲:“獵魔工會出現一年多了,這半年的案件要比過去一年多了不少,漲幅75%。
一開始我還以爲是業務拓展的太好了,後來才發現,不是的,靈要比過去活躍太多了。
吉斯也從異類朋友那裡得到了警告,不過語焉不詳的,都是些模棱兩可怎麼解釋都行的鬼話唬兒,預言,嘁。”
凱文抱起膀子,皺着眉頭思索,爲什麼他有一種自己又要背鍋的感覺?
“所以各路牛鬼蛇神都出來搞事情,連個精神分裂患者都要出來統治世界。”
他很不爽,尤其看着食腦者和他的朋友們在郵箱裡挑揀女演員的照片,一派熱火朝天其樂融融的樣子,就更加不爽:“我第一次知道這種片子的競爭也這麼激烈。”
事實上,只要能出名,哪一行的競爭都激烈的很,聯邦人可沒有中庸之道。
凱文無聊的盯着這些人,等着晚上聯盟特許賽,這些傢伙也一樣,根本就是欣賞照片,討論的也都是各種肢體,和他們的影片計劃完全無關。
世錦賽的比賽結束,聯盟這邊參賽的選手也出來了——這種針鋒相對大家都已經習慣了,並且樂見其成,已經有人就爲了看聯盟又拿出了什麼人才關注這兩場賽事——都是本地小有名氣的人,不過對比就沒有上一場那麼強。
一個是傑克·特納,這位身寬體胖一腦袋長頭髮的機車黨前老大,在本地人中聲望不錯,很多人對黑貓黨都是很惋惜的,要不是特納信任的那些人豬油蒙了心瞎搞,也不至於就散了。
瞎搞的人都不得不離開家,要麼就被扔進了牢裡,他們的貪婪和短視失去了本土鄉親的庇護,反而惹得人們厭惡,沒有人願意和他們並肩作戰了,反而認爲這些傢伙在牢裡會更好一點。
而一直維持着對機車純粹喜愛的特納,因爲和遭受了衆兄弟的背叛,反而像是個悲劇英雄,而他放言要在聯盟賽事中挑戰吉斯,拿回自己的一切,其實他自己都只是說說——大家也都知道他只是不想自己看起來那麼頹廢罷了。
他的對手,也是個英雄,不過這位科迪·特拉弗斯,就和特納針鋒相對,是個反對幫派秩序的急先鋒,也是洛杉磯貧困戶、小手工業者心目中的指路明燈。
先不說以一個混混的身份泡到了市長女兒這種美國迷幻愛情,光是他一個人打穿齒輪幫引起一個市的秩序大洗牌,這纔是多少年輕人做夢都想幹的英雄事蹟——實際上他和他老丈人幹出來的事要比這些傳聞嚴重得多。
就這形象,哪怕他放屁迸出煙花來,也不會有人把他往喧譁殺法裡放,所以他是我流——就是夏姬八打。
但是有街頭鬥毆的無數場經驗,再加上他天賦異稟,雖然不通氣功,可是實力也是非常強的——至少科迪對上他沒有必勝把握,因爲他和特納的基本條件一樣,不會用氣,天賦異稟,街頭鬥毆經驗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