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紛飛

此時的志遠軍在又一次大捷後終於成了氣候,攻佔了艾克國西北近三分之二的領土。也從開始的數十人到了現在的四千餘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了艾克國近千人,每次都以人數優勢鎮壓艾克國的正規軍,導致傷亡慘重,留下來未死的都是經歷過戰火的精英。

爲了慶祝這不可多得的戰果,志遠軍也開設了一場規模浩大的慶功宴,幾千人席地而坐,十人一隊的圍着火堆。架子上的烤全羊香味撲鼻,一個個大漢舉着酒杯在那裡吹噓着自己的功勞,更有一些女鎮民爲志遠軍奏樂跳舞,好不快活。

就在白志在享受着這不可多得的寧靜時,段朋寧小跑過來說道“主公,艾克國派了人過來找您談判”白志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說“讓他過來找我就是”。

“你就是白志?我叫王帥,是艾克國騎兵軍團的主帥,奉國主之命來找你談歸降之事。若你同意,便可自立一軍,地位能與我不相上下,同時,國主還會給你爵位。若是不同意,就別怪國主不顧大局,將你們鎮壓,到時,你們可就沒有好下場了”這位叫王帥的人進了帳篷便衝着白志一陣喊叫。

白志揉了揉眉心開口“說完了嗎?說完就滾”。“你”王帥好似被氣到了,正要拔刀,卻看見白志身後那皮膚黝黑,塊頭大的嚇人的段朋寧。頓時沒了拔刀的勇氣。“你,你們很好,等着瞧”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帳篷。

“主公,要不要...”段朋寧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一個小人物而已,成不了什麼氣候,放走便放走吧”白志滿不在意的說道。“那屬下先行告退,就不打擾主公休息了”段朋寧眼看時間已晚,頗爲識趣的離開了帳篷。

“這樣放虎歸山,會不會養虎爲患啊”段朋寧看着王帥離開的方向喃喃自語。“罷了,主公應該自有安排”。

此時的白志正在把玩幻城的令牌,想了想後向李天成發送了一個信號,非常得意的向李天成炫耀了自己的戰果,並表示用不了多久便可完成任務。對此,李天成表示非常無奈,強撐着中斷信號的念頭,硬是聽着白志自言自語,自賣自誇的說了十多分鐘。終於不耐煩時,白志也剛好覺得無聊,中斷了信號。

另一頭那位秘書恭敬的看着李天成,忍不住開口“城主,您爲什麼這麼在意這個白志,甚至還耐着性子的聽他說話”。沒錯,李天成便是這幻城之主,此時的他略有深意看着秘書,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辦公室,朝着幻城那好似從未開啓的修煉室走去。

“師父,現在能告訴我這白志的身份了嗎?”李天成看着席地而坐的一個身影恭敬的開口。這身影看着相當年輕,一雙眼神卻是透着一種只有上位者才具備的威嚴。這位看似年輕,實則卻是幻城的創建者,朱英傑。

朱英傑年輕時便因機緣巧合成爲了一名修士,因天資出衆,年紀輕輕便有了使得兩個大國不得不選擇與之共處的能力。更趁着風頭正盛,創建了幻城,後通過幻城的發展,使得靈域進入到了朱英傑的視野之中。選擇了一手將其帶大的李天成作爲幻城之主,一人便去了靈域闖蕩。在李天成作爲幻城之主的第十一年時,經手下彙報,在幻城外找到了重傷的朱英傑,當時的朱英傑僅剩下一口氣,後來在李天成不計代價的治療和四年的修養,終於恢復,甚至修爲更進一步,使得模樣變得異常年輕。但當李天成每次詢問他在靈域的情況時,朱英傑都會沉默,似非常忌憚的遙望着那可以通往靈域的入口。

“他是我年輕時,一位故友的兒子,也是白家現在唯一的少主,雖然白家已滅,但白輕鴻畢竟有恩於我。他僅剩的血脈,我當然要保他兒子無憂”朱英傑看着李天成緩緩開口。“可是,您去靈域之前,他才兩歲吧?您會不會認錯人了?”李天成說出了內心的疑問。“白家特殊的血脈和異與常人的體質,你這一年多來應當有所瞭解纔是,我命人找了三年多,纔在臨沂市找到的他,帶到了幻城,我更是近距離以修爲感受過,是白家血脈,不會錯”。“既然如此,那徒兒便不打擾您修行了”。李天成走出了修煉室倒吸一口涼氣。

“還好給他注射的實驗劑並無大礙,若真出了事,老爺子不得讓我懺悔一輩子?”李天成慶幸還好並未釀成大錯。

回到辦公室,對秘書說道“去吩咐一下,找到白志,將他帶回幻城”秘書轉身就要離開。“等等,備機,我親自帶人去把他接過來”李天成仔細想了想,揉着眉心叫住了正要離開的秘書,這時的秘書更加好奇了這白志的身份,但識趣的沒有開口再問。她跟了李天成十多年,深深的瞭解其性格,也知道這件事不好多問,便將此事壓在心裡。轉身準備去艾克國的飛機。

此時的白志莫名的感覺到一陣心煩。正在帳篷中焦躁不安,難以入睡時。便聽到段朋寧向自己的帳篷狂奔而來並喊到“主公,主公,大事不好了啊”“什麼事?那王帥帶兵打過來了?”白志看着一路奔波,滿臉是汗的段朋寧問道。段朋寧看着白志一臉平靜的說出了原因,詫異的說道“不愧是主公,料事如神啊,不知主公有什麼良策?能否告知屬下,以穩定軍心”。“沒什麼好說的,跟他們打就是了,一個小國而已,有何懼哉?”白志理所當然的說道。“而且我們並無退路,一但退了,軍心就亂了,不如趁這一戰,打出我們的兇名。讓更多的人前來投奔”。

段朋寧也是被他們的突襲亂了陣腳,現在仔細一想,便覺得主公的話有道理,更是越發佩服白志了。  “衆將士,艾克國欺人太甚,竟放棄了前線與蘭特國的戰鬥,想要將我們斬殺在此,我們難道要選擇受降於他們嗎?還是與他們拼死一戰?你們準備好了嗎?”白志帶着段朋寧走出帳篷,對正在休整的志遠軍衆人大喊。

“隨時聽從主公號令!”志遠軍齊聲應答,氣勢如虹,吶喊聲響徹整個山谷。

白志便帶着志遠軍朝着探子所彙報的方向進軍,經過探子的不斷彙報,發現距離艾克國的軍隊已經不足三千米,便令衆人就地隱藏,試圖偷襲艾克國軍隊。

此時那位叫王帥的將軍也收到了探子的消息,發覺志遠軍好似躲在了一片樹林之中,直接果斷的號令使用重型武器轟炸那片樹林。隨着轟炸聲響起,白志的志遠軍被打的猝不及防,白志僅僅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雖少時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又經過一年幻城的試煉,但哪裡見過這等陣仗。

“主公,這可如何是好啊,據探子用命換來的情報說,他們雖然只有大約兩千人,但是裝備精良是我們所不具備的啊,我們也只是有些步槍,最好的也不過是幾挺機槍,但對面是有重型武器的啊”。段朋寧跑來過來,叫醒已經愣住的白志。段朋寧也只是一個鎮上的鎮民而已,雖經過這些天的戰爭洗禮,但此刻也是亂了手腳。“那就撤退吧”看着四周那平日裡喝酒吃肉的兄弟被重型武器轟炸成了一具具燒焦了的屍體,四周還不斷的有轟炸聲和慘叫聲響起,白志好似沒了氣力一樣,咬牙下了這道命令。

“撤退,兄弟們,先撤到之前經過的那條河的對岸去,他們的重型武器過不了河”。這時的段朋寧顯得比白志更加靠譜,腦海中迅速做出判斷。並拉着白志迅速逃出了敵人的轟炸圈。

“主帥,他們確實在那片樹林之中”王帥軍中的探子興奮的對着王帥彙報“經過我們的轟炸,這些山間野匪已經潰不成軍,正狼狽的逃走呢”

“哈哈哈,這白志,敬酒不吃吃罰酒,敢跟我們艾克國爲敵,定讓他吃不了兜着走!繼續追,將他們追殺殆盡,那白志給我留活口”。王帥對着下屬下令。“是,主帥”那下屬領命後帶着其屬下驅車追向志遠軍逃走的方向。

“主公,這次我們傷亡慘重,志遠軍還活着的兄弟只剩下八百餘人了,而且大部分都帶着傷”段朋寧統計完傷亡後眼眶溼潤的朝着白志說道。“是我考慮不周,怪我太自負了,我還是不適合做主帥啊,我對不起這些死去的兄弟啊”白志看着眼前這個平日裡大大咧咧的漢子抱頭痛哭,心裡更是想起平時中朝暮相處的志遠軍被炸死時的慘烈。

“等我們逃出生天,便散了吧”白志不忍再看到這些兄弟們的死亡,對着段朋寧說道。

“白志,平日我敬你救過我等的性命,敬你體恤天下百姓,心中有我們這羣弟兄,才叫的你一聲主公。但現在你令我們太失望了,兄弟們的大仇還未得報,天下百姓民不聊生,你卻像個懦夫,你要怕死,你自個走,我寧可戰死,也要爲兄弟們報仇!”段朋寧紅着眼睛衝着白志大喊。

“你知道什麼?敵我兵力相差懸殊,裝備更是不如,你趕着去送死嗎?我難道不想報仇嗎?志遠軍是我一手創建的,我投入的心血不比你們任何人少!我白志又豈是貪生怕死之徒?只不過不想做那些無謂的犧牲,想讓兄弟們有條活路啊”白志也是被氣昏了頭腦,一陣大喊,似要將心中的不滿和怒火全要發泄出去。

“主公,我們也不怕死,能爲主公戰死,是我等的榮幸啊”將士之中有人開口。“是啊主公,還請允許我等爲那些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報仇,報仇!”更多的人跟着吶喊。

“兄弟們,我能理解你們報仇心切,但此事還要從長計議”。白志看着周圍一個個熱血沸騰的兄弟,也不禁被感染到了。“段朋寧,你帶人在此地埋置陷阱,待會兒定有追兵尋着我們的蹤跡追來。埋置完後,帶着我們所有兄弟,繞到西邊山林那裡,咱們殺回去,見機行事,再帶着一對兄弟沿着這條路一直向前走上千米埋伏”。

“是,主公”段朋寧看着白志恢復到了往日統率志遠軍時的沉着冷靜。立刻帶人埋置起了陷阱。就在一切都準備就緒,白志也帶人隱藏到了西邊的山林時。王帥的屬下帶領着一千餘人姍姍來遲,這不能怪王帥的屬下,他們一開始是驅車來追的,但行軍速度卻被這凹凸不平的道路給阻礙了。到後來更是有着山坡,被人爲砍斷的木頭擋路,不得不放棄那些裝載着重型武器的車輛,徒步追了過來。

來到白志之前與志遠軍殘部歇息的地方,看着前方仍有足跡,沒有多想便帶人繼續徒步趕路。轟!隨着一人不小心踩到陷阱發出的爆炸聲,周圍埋置的炸藥也隨之炸響。在王帥的屬下以及帶領的一千有餘的士兵被炸的一頭霧水時,周圍迅速傳來了志遠軍的喊殺聲以及開槍聲。

“衝啊兄弟們,爲那些死去的戰友報仇”“爾等今日必要爲之前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志遠軍便喊便開槍,發泄着之前的怒火。

白志也沒閒着,以一種好似外掛般的速度朝着王帥的屬下,這支千人規模軍隊的頭領衝去。悄無聲息的一刀便將其抹了脖子,更隨着樹倒猴孫散,這千人規模的隊伍潰不成軍,亂作一團。白志也因吃了那顆丹藥突破的肉身修爲,憑着普通刀槍難以殺之的體魄,如入無人之境。收割者四周一個個鮮活的生命。

戰鬥很快就結束了,白志身上的一身白衣上皆是鮮血,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刀槍雖難殺白志,但近距離打到仍會被速度驚人的子彈打傷,導致白志非常虛弱,卻憑着驚人的毅力和對死去兄弟報仇的信念硬生生撐到戰鬥結束。

戰鬥結束後便毫無力氣的躺倒地上喘着粗氣,眼神迷離的看着段朋寧朝着自己奔來後便閉上雙眼。

戰鬥很快就結束了,白志身上的一身白衣上皆是鮮血,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刀槍雖難殺白志,但近距離打到仍會被速度驚人的子彈打傷,導致白志非常虛弱,卻憑着驚人的毅力和對死去兄弟報仇的信念硬生生撐到戰鬥結束。

戰鬥結束後便毫無力氣的躺倒地上喘着粗氣,眼神迷離的看着段朋寧朝着自己奔來後便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