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事情?”被董貴妃這麼一說,蓉月姑姑也不由得來了興趣。
“你難道不覺得至從蘇緋色改變了以後,所發生的事情都極不正常嗎?丞相府裡的重要人物一個個死去,最後竟然整個丞相府都被滅了,如果說這一切都只是巧合,那爲什麼只有蘇緋色一個人沒事?不僅如此,她還依舊平步青雲,好似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好似什麼事情都不能影響她一般,這實在是......太不正常了。”董貴妃擰着眉說道。
被她這麼一說,蓉月姑姑也突然有了警醒,立刻大膽的假設到:“貴妃娘娘,您說......丞相府這些人的死會不會都與蘇緋色有關係?又或者說......根本就是蘇緋色把他們給害死的!”
“對!本宮也是這麼想的!除了蘇緋色,還有誰有這樣的手段,能在不知不覺中就滅了整個丞相府的人,可如果真是如此,那問題就來了......蘇緋色身爲丞相府的一員,她爲什麼要對丞相府的衆人下此狠手?血濃於水,她難道一點親情觀念都沒有嗎?”董貴妃喃喃道。
蓉月姑姑卻立刻搖了搖頭:“不像,不像,貴妃娘娘,雖說奴婢與蘇緋色的接觸並不多,也不能稱得上是瞭解她,但......就她來齊國以後的這幾件事情來看,蘇緋色絕不是一個冷血之人,甚至......她就是太重感情了,把感情變成了她的弱點,纔會讓我們一次一次的拿院判夫人和芫敏來算計她。”
“沒錯,蘇緋色連與她一點關係度沒有的院判夫人和芫敏都可以如此上心,一次又一次的幫她們,更何況是自己的親人呢?所以......本宮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不等董貴妃把話說完。
蓉月姑姑已經驚訝的接了下去:“難道貴妃娘娘想說,丞相府死去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蘇緋色的親人?這怎麼可能?蘇緋色的平生都在您手中的這本小冊子裡,在丞相府被滅之前,
她一直是在丞相府生活的,從未去過別的地方,甚至連出京城都幾乎沒有......”
“只有這個原因了,否則以蘇緋色的個性,怎麼可能害死自己的那麼多親人?”董貴妃說罷,頓了頓,似乎是覺得自己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太過荒謬,蓉月姑姑未必會相信,所以又接下去:“突然性情大變,性情大變的日子又與顏泠死去的日子月份相近,丞相府的人一個個死去,宋國變天,她來齊國,來了齊國以後又偏偏處處與本宮爲敵,還有在院判府外王彥恆的反應......他袒護蘇緋色的模樣,哪裡像是在袒護一個毫無關係的人?奶孃那天也說了,蘇緋色明明沒有生過孩子,甚至沒有當母親的資格,卻在看到芫逸的時候露出了那種母愛的眼神,就好似母親在看自己的孩子......如果只是一點古怪,一點巧合,那也就罷了,可那麼多的事情湊在一起,實在讓本宮不得不懷疑啊。”
董貴妃說了那麼多,就是爲了說出最關鍵的一點,蓉月姑姑伺候了她那麼多年,又怎麼會不明白呢?
最重要的是,被董貴妃這麼說完,蓉月姑姑也不得不承認這些事情......
“貴妃娘娘是想說如今的蘇緋色並不是真正的蘇緋色,而是......而是顏泠皇后借屍還魂了?”蓉月姑姑自己說着,心底都忍不住害怕了起來。
借屍還魂......
這種事情不是隻能在說書人的嘴裡聽到嗎?
怎麼會......
而且還是顏泠皇后的魂魄!
她們當年做了那麼多對不起顏泠皇后的事情,要是顏泠皇后真回來了,能放過她們嗎?
見她還沒把最關鍵的這句話說出來,蓉月姑姑就明白了,董貴妃立刻點了點頭:“雖說滅丞相府並不像是顏泠能做出來的事情,但借屍還魂之後的她究竟是什麼個性,是和以前一樣,還是有所改變,我們根本就不敢斷言,而且後面
的事情......你還記得雲真那天從王侯府回來的時候,曾經說過什麼嗎?”
“這......奴婢愚昧,不知道貴妃娘娘所指的是那一句。”蓉月姑姑搖了搖頭。
“如果本宮沒記錯的話,那天雲真回來的時候曾經提到過一個小細節,那就是蘇緋色在刺殺她的時候,險些被飛來的刀劍刺中,卻因爲王彥恆突然在關鍵時刻推了她和救她的人一把,這才撿回了一條性命,本宮當時聽着,就覺得有些疑惑,如今想來......王彥恆三番兩次的救蘇緋色,絕非巧合啊!”董貴妃的話就像是咬着冰塊,一字一句都又硬又冷。
“難道王彥恆已經知道了蘇緋色的身份?”蓉月姑姑眼底一亮,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王彥恆的這些奇怪舉動,就都得以解釋了:“可今天蘇緋色不是才被王彥恆趕出來嗎?”
“這恐怕是專門演戲給我們看的,王彥恆那天在院判府外表現得如此不尋常,蘇緋色如此聰慧,又怎麼會猜不到本宮會起疑心呢?所以這場戲,應該是想讓我們放鬆戒備的。”董貴妃略帶鄙夷的說道。
她之前還險些落入了蘇緋色和王彥恆的圈套,以爲蘇緋色是失了手,幸好......
“這......”董貴妃分析得頭頭是道,讓人根本就找不出錯處,想不相信都不行了。
可這件事情......着實太過詭異啊!
蓉月姑姑的眉眼來回轉了幾圈:“貴妃娘娘,如果蘇緋色真是顏泠皇后,而顏泠皇后也真的沒有輪迴,不甘心想回來報仇,那她當年就可以借屍還魂了,爲什麼要一直等到十幾年後纔回來?”
“這本宮就不知道了,不過......顏泠皇后如此,定然有她的原因,不僅如此,她回齊國那麼久,也見了皇上那麼多次,卻一直沒有表明身份的跡象,恐怕......這其中也有她自己的苦衷吧!”說到這,董貴妃的眉眼立刻緩和了幾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