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編軍隊,由軍隊統一管理?
宋凌俢這胃口也太大了,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想着要吞掉禹王這十五萬兵馬。禹王終究還是害怕的吧,這十五萬兵馬雖說能和皇宮裡的御林軍抗衡,但要拿下宋凌俢......
這事是五五分的成敗率,萬一成了,這江山便要易主了,可萬一不成呢?
那他,還有他禹王府的所有人,可就是死路一條了。
“畢竟,時機未到!”玉璇璣接下蘇緋色的話:“禹王籌謀了這麼久,就爲了等一個好的時機,可如今時機未到,就被你硬生生給催熟了,他能來得及命人去調派這十五萬兵馬包圍皇宮就已經很不錯了,根本沒有完美的計劃和絕對的把握,又怎麼敢真的和宋凌俢開戰。”
沒錯,禹王不敢死,所以更不敢賭。
他明知道這十五萬兵馬暴露,他就再沒有退路了,今後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
可再怎麼不好過,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活着,總有反身的機會。
而宋凌俢聽禹王這麼一說,緊繃的神經總算鬆了些,他心裡也明白,這仗是打不起來了,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敢太刺激禹王的神經,連講話都少了幾分底氣。
畢竟......萬一禹王和他來個魚死網破,那對誰都沒有好處。
“禹王這話說得倒是有點道理,只是......你既然沒有要造反的意思,又爲何要揹着真偷養這十五萬兵馬?”宋凌俢的語氣明顯軟了許多。
見他這樣,禹王不禁心底冷哼,連眼底流露出來的都是鄙夷,這樣的人都能當皇帝?這皇位,遲早是他的:“皇上還好意思問本王爲何要偷養這十五萬兵馬嗎?今日若不是這十五萬兵馬,本王現在的下場恐怕早就和楊家一樣了吧!”
他現在是受害者的身份,所以對宋凌俢的態度不能太好,必須裝出一副委屈又憤慨的模樣。
“這......”宋凌俢被禹王的態度氣得就想立刻把他拖出去砍了,可偏偏如今是他理虧,衆大臣的態度明顯是贊同禹王的,還有宮外那十五萬兵馬......想到這,宋凌俢就立刻收斂了怒氣:“禹王這是什麼話,難道朕就是那種不分青紅皁白的昏君嗎?此事還未定奪,若是真的查出是有人陷害與你和雲妃,朕難道不會替你們做主,任由別人往你們身上潑髒水嗎?”
“那請皇上現在就替本王做主吧,本王已經把證據拿出來了,現在十五萬兵馬就在皇宮外面,只要本王一聲令下,他們立刻就會衝進來,本王的兵馬,一個個驍勇善戰,要對付皇宮裡的御林軍,絕對是綽綽有餘,但本王卻願意站在這裡和皇上解釋,皇上開口,本王也立刻能讓他們退後去,甚至......今日逼宮之罪,本王也願意領罰,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可這樣用行動,難道還不能證明本王的清白嗎?”禹王猛地朝宋凌俢跪下,高聲說道。
他知道,不管他和雲妃這件事情能不能過去,今日逼宮之事,都會成爲宋凌俢或者別人的一個把柄,所以,與其讓別人抓着這個把柄不放,還不如他自己說出來。
塑造一個被害者爲了自保纔不得已爲之的形象,到時候宋凌俢就算要罰,也不敢罰得太重,畢竟,還有這悠悠衆口,要是罰重了,別人會怎麼看?
因爲他手握十五萬兵馬,害怕他搶皇位而容不下他?
以宋凌俢的驕傲,是絕對不允許被人說成這樣的!
而他,賭的就是宋凌俢身爲一個帝王的尊嚴。
這......
宋凌俢自然能聽出禹王這番話的用意,也明白禹王這番話一出口,他今後再要對付禹王就不容易了,心底不禁暗罵這隻老狐狸,臉上卻只能笑着:“既然禹王能拿出證據證明自己和雲妃的清白,那這件事情就這麼作罷了吧,至於逼宮之罪......禹王
此舉事出有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但當務之急,還是請禹王先把宮外的十五萬兵馬撤了,然後收編軍隊,由軍隊統一管理。”
只可惜......禹王今天敢這麼做,想必是已經豁出去了,又怎麼會交出自己的保命符?
雖說禹王的兵馬一定不止這些,但十五萬畢竟也不是什麼小數目啊!
蘇緋色想罷,就把目光轉向禹王,靜待他會如何應對。
只見禹王眼底快速閃過一抹嘲諷,臉上卻正了正色:“皇上肯還本王和雲妃一個清白,本王和雲妃感激不盡,至於這活罪,本王也自然不會推託,只等皇上發落,但十五萬兵馬是本王的保命符,本王是絕對不會交給軍隊同意管理的,還請皇上諒解。”
小算盤沒打響,宋凌俢立刻不滿的皺了皺眉:“禹王,你這是什麼意思?以前你偷偷摸摸藏着,朕和衆位大臣不知道就算了,如今這十五萬兵馬竟然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你還不肯把他們交給軍隊管理,安的是什麼心?就算你什麼心都沒安,又要朕今後如何管理其他人,難道每家每戶都養個幾萬兵馬嗎?那京城不就亂套了!”
“本王在京城的處境,衆人皆知,若把這十五萬兵馬交出去......想必不出七日,本王就看不見第二天升起的太陽了,至於如何管理其他人......皇上不必憂慮,我們宋國又不是沒有過王爺手裡掌握兵馬先例。”禹王不慌不忙的說道。
“王爺手裡掌握兵馬的先例?”宋凌俢皺了皺眉,如果有這種先例,那他的確再沒有理由要求禹王上交十五萬兵馬了,只是......
宋國有這種先例,他怎麼不知道?
“皇上這反應是什麼意思?難道您自己開的先例,您自己都忘了嗎?”禹王輕勾着嘴角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宋凌俢更加納悶了:“什麼?朕開的先例?朕什麼時候開過這種先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