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邱虎將軍這番話,本妃便放心了!”蘇緋色輕勾脣角,翻身上馬,便朝城外奔去。
“王妃來了,是王妃來了!”一看蘇緋色帶着尤老將軍一行人回來,站崗的將士立刻進門高呼。
而衆人聽到他的聲音,立刻放下手裡的工作起身,不約而同的朝門外跑去。
只見不遠處,一身男裝的蘇緋色正駕馬颯爽而來,衣襟在風中飛揚,發出凜冽的聲響。
是。
是他們的九王妃。
真的是他們的九王妃來了。
雖然蘇緋色已經讓桑梓放了表示安全的信號彈,也派人接了邱虎和尤老將軍,但......他們一刻沒有親眼看到他們的九王妃安然無恙,他們就一刻也無法安心。
唯有親眼看到了,親眼見識了,確定了蘇緋色沒事,他們懸在嗓子眼的那顆心纔可以真真正正的放下。
“九王妃,九王妃,九王妃,九王妃......”衆人興奮高呼,他們的率領來了,他們的精神支柱來了。
蘇緋色勾起脣角,翻身下馬,踏着衆人的高呼進門:“般若呢?”
“王妃,屬下在。”般若一聽蘇緋色喊他,立刻上前。
“九千歲府的兵馬裡,就屬你帶領的這支般若軍最爲神秘,適合殺手行動,你從中選一支更精銳的隊伍,一會隨本妃入宮。”蘇緋色快速吩咐道。
“入宮?”般若並不知道蘇緋色他們幾個剛剛商議了什麼,所以一聽這話,眼底立刻閃過了一抹詫異,但詫異一閃而逝,般若很快嚴肅了回來:“是!”
“至於其他人,統統跟着尤老將軍進城,越張揚越好,情況緊急,本妃沒有時間和你們解釋太多,只有一句,一切聽尤老將軍吩咐,不得有違!”蘇緋色刻意咬重了最後四個字,音調決絕,如山沉穩。
“是!”衆人高呼,沒有任何異議和疑問,連一個都沒有。
九千歲已經不在了,他們只剩下九王妃了。
這是
九王妃下的命令,是他們王妃下的命令,就是叫他們去死,他們也心甘情願,不問緣由。
“行動!”
一聲令下,衆人立刻飛速的行動了起來,一個個整齊有序,一對對進退得當,在各自首領的帶領下大步朝京城進發,叫人駭色。
“不好了,不好了,九千歲府和李將軍聯手造反了。”
“什麼?九千歲府和李將軍聯手造反了?哪個李將軍?”
“還有哪個李將軍,不就是那個前不久大敗齊國,又因九王妃而造反,被皇上下旨通緝的李熯嗎。”
“李熯?李熯不是剛剛纔被撤消了通緝,還奉皇上的旨意去整頓虎軍嗎?”
“呸,什麼皇上的旨意,真正的聖旨都已經下了,還是慶王親傳的,說李熯和九王妃勾結,假傳聖旨,殘害虎軍,不僅把邱虎將軍給擄走了,還污衊福將軍抗旨,把福將軍抓起來,想取而代之,掌控福將軍手下的六十萬兵馬!”
“假傳聖旨,殘害虎軍,不僅把邱虎將軍擄走了,還污衊福將軍?我這些年真是看錯九王妃了,之前還以爲她聰明,是宋國第一才女,沒想到......
“才女?古人云,女子無才便是德,現在果然出事了吧!什麼才女,我看就是個妖女,禍害天下的禍水,和那個李熯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如今九千歲府的兵馬就在城外,隨時有可能攻進來,邱虎將軍還在他們手裡,雖說慶王已經和福將軍帶兵去搭救被李熯圍剿的虎軍了,但......只怕是顧了東邊,顧不了西邊啊。”
“冤孽啊,我宋國怎麼攤上了這麼一個妖女,要是抓到了,一定要扒她的皮,抽她的筋,再把她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喂狗!”
“你......”聽到百姓們這麼罵蘇緋色,桑梓頓時氣得臉就紅了。
正要上前和他們理論,卻被蘇緋色給拉住了,只聽蘇緋色小聲道:“記住我們此次入京的目的。”
“這......王妃,您明明就沒做錯什麼
,他們怎麼可以這麼罵您,還要......還要扒您的皮,抽您的筋,再把您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喂狗......”若非恨之入骨,怎麼會說這麼狠的話?
“是嗎?”蘇緋色不以爲然的挑了挑眉:“早在本妃設這個局的時候,本妃就已經料到了這一切了,這還是輕的,他們沒扎小人咒本妃就已經算仁慈了,畢竟......本妃可是要亂他們家園的人。”
“可您明明......”桑梓想替蘇緋色辯解。
卻被蘇緋色給淡淡打斷了:“明明什麼?這......不正是我們要的效果嗎?李熯與本妃同入地獄,本妃倒要看看,這最後的勝利究竟鹿死誰手。”
她已經被李熯鑽過太多太多次空子了,這一次,關乎到玉璇璣和衆人的性命。
她甚至把一切都賭上了。
所以......絕不能輸!
“這......”桑梓被蘇緋色堵得啞口無言。
是啊,這不就是他們想要的效果嗎?
可如今真正達到了,爲什麼......她的心裡這麼難過?
這一戰過後,只怕不論他們是勝是敗,天下都不會再有九千歲府,他們......也只能一世揹負着罵名,無法翻身了。
“快走吧。”蘇緋色明白桑梓心底的難過,卻只得抿了抿脣:“如本妃所料,李熯爲了引本妃造反,果然撤了大部分的守城將士,只留下一些擺設,這些擺設......相信尤老將軍他們很快就可以搞定,到時候,京城就要亂起來了,所以我們必須儘快入宮把璇璣救出來,再趁亂離開,否則我們提前混入京城的意義就白費了。”
“是。”桑梓咬牙應下,強忍住心中的委屈,這才轉頭朝跟在她們不遠處的般若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跟上。
蘇緋色一行人快速潛伏到了皇宮外,桑梓勘察了一下附近的守衛,這纔回報:“王妃,和城門一樣,李熯把禁軍都調走了,剩下的都是不堪一擊的擺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