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你怎麼不下來!”何淼水好奇地朝着岸上的徐伯說道。
“我前幾年雲遊四方,寒冬保暖不到位,雙腿落下了風溼,直到現在還不能碰冰水,你們先過,我自有辦法過去的!”徐伯說道。
三人想了想,老年人多有風溼,徐伯雖身體剛健,但畢竟他也是人,難逃疾病困擾,也便沒起什麼疑心,只是好奇的想着,不知呆會徐伯又會用什麼絕倫的招式過這個水池。
大家依徐伯之言,先行趟水而過,三人在水池中小心翼翼的行走着,只聞“嘩嘩”得水聲。
“江兄,這水池有多長啊?怎麼還不見頭?!”何淼水左右環視着問道。
“快到頭了!大家走快點!”江山麻利地答道。
說完這句話三人又陷入了沉默。
“怎麼了,江兄?有什麼不妥嗎?”何淼水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想起了我爺爺!”江山說道,聲音低沉。
“怎麼會突然想到江老前輩啊?”何淼水疑問道。
“因爲我爺爺就是在這條暗道中遭到千年媚狐偷襲而死的!”江山說道。
“什麼?!江老前輩就是在這條暗道中遇到了千年媚狐!”何淼水顯得很吃驚。
“正是,當年我和爺爺還有江河,我們三人剛走進這條暗道不久,突然前方有一條黑影閃過,爺爺大喊道,“不好,是千年媚狐!”便讓我和江河撤出暗道,等他收拾了千年狐妖再進來。我和江河當時認爲以爺爺的功夫,收拾一個小小的狐妖應該不是問題,便依爺爺之言退出了這條暗道,但是我們錯了,我們兄弟低估了千年媚狐的厲害,我們二人在暗道外面等了良久也不見爺爺出來,心裡便發了毛,開始擔心起爺爺的安危來,最後我們兄弟終於按捺不住,準備進去看看爺爺在裡面到底怎麼樣了。
但就在我們兄弟剛要走進暗道的時候,就看到爺爺踉踉蹌蹌從暗道裡面跑了出來,當時,我們見爺爺全身是血……”江山痛苦的回憶道,說到這裡江山再也說不下去,這讓他又想起了爺爺臨死前那雙不甘的眼睛。
何淼水仔細聽着江山的敘述,徐伯默默地沉思着,臉上的表情很複雜,似乎在想什麼。
“如此說來,那千年媚狐豈不是還有可能潛伏在這條暗道之中?!”何淼水驚說道。
未等江山開口,徐伯便搶答道,“不會的,千年媚狐以吸取墓室中死人的屍毒爲生,一座陵墓的屍毒吸完後它就會立馬轉到其他陵墓,絕不會逗留於此的,江山他們是七八年前在茂陵中見到千年媚狐的,現在,那畜生應該在早就不在這了!”
“我們現在防範的應該是這暗道中的機關!”徐伯邊走邊上下打量暗道說。
聽了徐伯的話,何淼水突然出了身冷汗,自己剛纔怎麼那麼大意,走了一路卻忘了這茂陵之中處處有暗器,不過萬幸的是剛纔沒觸到什麼暗器。
何淼水剛心裡這麼想,前面的江河腳下突然傳來“咯吱”一聲,緊接着傳來“嗖嗖”之聲。
“快趴下,有暗箭!”江河大喊一聲。
大家應聲急忙趴在地上,只見幾隻暗箭從頭上飛過。
可真險,差點被暗箭傷到,四人暗暗吃驚。
暗箭射了一陣後停了下來,周圍漸漸恢復了平靜,四人警慎地從地上站起來。
“大家小心,地上有些石磚是暗器!”江河說道。
江山觀察一會地上的石磚後說道,“大家等一下!”
只見江河小心翼翼走到剛纔江河踩中那塊地磚前,慢慢蹲了下去。
“大家過來看,這根本不是什麼磚,而是一塊木板,只不過上面塗了一層和磚色一致的塗料,只要有重量加在這塊木板之上,便會觸動機關!”
何淼水仔細看着地上那塊被江河踩破的木板,果然和周圍的青磚顏色一模一樣,難以區分。
“現在怎麼辦,咱們該如何判別地上那一塊地磚纔是暗器?!”何淼水問道。
“這個還不簡單,咱們身邊就有個‘領路人’!”江山撫摸了一下身邊的玄諦。
“你是說玄諦?它不僅能聞出鬼怪的氣息還能識別暗器?!”何淼水驚奇地問道,睜大眼睛看着身下的玄地。
“識別暗器它可不會,不過你有沒有想過,玄諦在這墓道里生活了上千年了,爲什麼它沒有被暗箭傷到過,這說明它每次進出這條墓道都沒有踩到過暗器!‘老犬識途’啊!”江山笑着說道。
“咳!江兄說的果然有道理,我怎麼就沒想到!”何淼水撓着頭說道。
於是四人退到後面,由玄諦在前面帶路,玄諦踩過哪一塊地磚,衆人便跟着踩在上面,這樣一來,果然再沒有人觸到暗器。
突然前面的玄諦停了腳步,四人也立馬停了下來。
“怎麼了,江兄?”走在最後面的何淼水驚問道。
“前面有個水池!”江山回答道。
何淼水定睛一看,果然前面沒了路,而是一個和暗道同寬的水池!!火把倒映在水池中,閃着粼粼寒光。
“無緣無故這裡怎麼會有個水池?”何淼水疑惑地問道。
“這個……我也搞不明白,要走到前面去,看來咱們只得趟過這個水池才行!”江山答道。
只見那水池中的水由於千年的沉澱,顯得格外清澈,在火光照耀下竟然隱隱能看到池底。
“這水好像並不深!”何淼水說道。
“你們跟在我後面,我先試一下能不能走過去!”江山說着將褲子捲起來。
於是後面幾人也立馬將褲子捲到膝上,準備下池。
“江兄,你說這水池中應該不會有什麼怪物和暗器吧?”何淼水謹慎地看了看那水池問江山。
“只要保持冷靜,過這個水坑應該沒問題!”江山看了看何淼水,平靜的回答道。
“什麼意思?!江兄?”何淼水不懂江山的意思。
江山沒有回答何淼水,轉過身小心翼翼的下到了水池中,水池中的水果然不是很深,剛到膝蓋處,儘管是冬天,但墓內地熱較多,所以池水也不是十分冰涼。
何淼水見江山兄弟下了水,也沒再猶豫什麼,將褲子捲起下了水池,只是徐伯還站在上面沒有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