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荒島上待的時間久了,蕭寧也會出現一絲困惑,他有時候會不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他既想在這荒島上成爲土皇帝,又想回去見自己的家人。
雖然蕭寧知道,這兩者並不衝突,可一旦他成爲荒島上的土皇帝,迴歸現代世界後,他必將面對數不盡的危難!
會有人覬覦荒島上的資源,而蕭寧身爲荒島上的統治者,必然會被人針對。
有些人也許會出錢購買資源,可有些人,或許會直接採取強制手段!
蕭寧到時候不一定應付的人,那些人甚至可能還會拿蕭寧的親人來威脅他!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實在不行,我就大力發展現代科技,把整個荒島武裝到牙齒!到時候,看誰敢用強的!”蕭寧甩了甩頭,拋開那些雜亂的思緒。
三天後的一個清晨,蕭寧正在屋子裡睡大覺,可門卻被人粗魯的踹開了。
緊接着,蕭寧就感覺到有人按住了他的肩膀。
“好兄弟,可想死我了!”
“臥槽!你他媽誰啊?我這是嗝屁了?見到黑無常了?”
蕭寧瞪大了雙眼,看着眼前這個黑麪孔人物,有些驚駭。
“是我啊!蔣飛!”蔣飛說道。
蕭寧揉了揉睡迷糊的雙眼,定睛一看,發現真是蔣飛!
只不過,此時的蔣飛,黑的和黑人一樣。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蕭寧問道。
“還不是被太陽曬的?我可是天天在礦上監工的!爲了證明我沒有偷懶,你看我這全身被曬黑的皮膚!”蔣飛展示着自己曬黑的身體。
“還真是,苦了你了。”蕭寧有些無語。
是該誇蔣飛盡心盡力好呢,還是誇他是個大傻子呢?
“你腿受傷了?現在恢復的怎麼樣了?”蔣飛一臉關切的問道。
“基本上沒問題了,現在能正常下地走路了。”蕭寧說着,從牀上坐了起來。
“那就好,我還以爲你會變成瘸子呢。”
“不過瘸子也沒關係,只要那條腿沒斷就行,如果那條腿都斷了,活着可就沒樂趣了。”蔣飛說道。
蕭寧無語,蔣飛怎麼一來就開車呢?
不過他好久沒有聽到一些葷話了,自從蔣飛離開後,也沒人會講一些葷話。
偶爾聽一些葷話,似乎也挺樂呵的。
“對了。”蔣飛說了一句,隨後走到門口,探出身子往外看了看,然後關上了門。
“你幹什麼?搞的神秘兮兮的。”蕭寧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告訴你一件事啊,我好像,喜當爹了。”蔣飛說道。
蕭寧愣了三秒鐘,然後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道:“你喜當爹了?真的假的?”
“沒忍住,就那樣發生了。”蔣飛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對方是誰?現在讓你對她負責嗎?”蕭寧問道。
“對方……”蔣飛有些吱吱唔唔的。
“你到是說啊。”蕭寧催促道。
“對方是邁斯高的女兒,邁斯蘭。我就算想不負責都不行。”蔣飛說道。
蕭寧深吸一口氣,隨後對蔣飛豎起了大拇指。
“兄蝶啊!你可真牛掰啊!讓你去監工,把人族長的心肝寶貝給搞了!還特麼搞大了人家肚子!”蕭寧哭笑不得。
“我也是爲你考慮啊!你想想啊!一旦我成了邁斯高的龍門快婿,那麼邁斯族就綁在了咱們的戰車上了啊!”蔣飛說道。
“你這樣說,也沒毛病。”蕭寧笑了笑。
“男歡女愛嘛,多正常的事。”蔣飛自我安慰道。
“看來,我得準備些禮物,迎接我小侄子的到來了。”蕭寧說道。
“必須的!差的我可不收啊!”蔣飛說道。
“這次回來,待多久?”蕭寧問道。
“待個三天吧。”蔣飛想了想,隨後說道。
蕭寧點了點頭。
隔天,在蔣飛的陪同下,蕭寧來到了田地間。
不久前,這裡被野豬給糟蹋了,現在經過一番搶救,莊稼減少了七成左右,只有三成存活了下來。
不過並無大礙,伊林族內有足夠的餘量,就算一年不種地,他們都能堅持過來。
更何況,伊林族有錢啊!他們可以到集市上去買吃的!
集市的存在,也是大大方便了每一個部族,哪家部族今年食物短缺了,完全可以到集市上去購買食物。
如果哪家部族食物多了,則是拿出來到集市上賣了換錢,錢則是留着,用作以後食物短缺時購買食物。
貨幣的一大價值,在此完全體現了出來。
蕭寧的幾番舉措,可謂是讓荒島上少了很多餓死的人。
“寧子,咱們有了錢,我覺得下一步就該建立制度!”蔣飛忽然說道。
“你是說,建立等級制度?”蕭寧微微蹙眉。
“是的,現如今的荒島,很適合等級制度的建設。”蔣飛點了點頭。
蕭寧眉頭緊鎖,實際上,他並不喜歡封建等級制度,如果可以,他更希望用民主的制度。
“做人不能心軟,你想在荒島上稱王稱霸,就得讓別人覺得你是個王者,你得心狠手辣!”
“以伊林族爲中心,我們開始稱王,讓周邊的部族,成爲我們的附屬國,讓他們成爲我們的臣子!”蔣飛說道。
蕭寧知道,蔣飛說的沒錯,荒島現在所處的階段,的確適合推行等級制度。
可蕭寧也擔心,未來到了變個的時候,會付出流血的慘痛代價!
畢竟歷史就是這麼過來的。
“哪有一步到位的,都是一步一步往前走的,只邁出一步你就想到終點,顯然不切實際。”蔣飛似是看出了蕭寧心中的擔憂,出聲說道。
“不得不承認,你們都比我狠,其實我是一個很容易猶豫的人。有時候痛下決心,也是因爲逼不得已的情況下。”蕭寧嘆了口氣。
“儘早行動起來吧,我有預感,荒島上大亂的時間,不會太久遠了。一切都是爲了生存下去啊!”蔣飛說道。
“我好好考慮考慮,然後想個規劃出來。”蕭寧點了點頭。
有些事,不得不做。
不是你不想做就能不做的,而是你被迫着去做,不做你就會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