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夜初鳶一把打開飛來的酒壺,酒壺砰地一聲砸到了牆上。
院子內,水井裡傳來嘩啦的水聲,白蛇從井口探出了頭,綠油油的眼睛盯了夜初鳶的背影兩秒,開始緩緩遊移出水井。
可在這時,一個黑影從夜初鳶的肩後髮絲中探出,一雙宛若黑寶石般的眼睛亮起,直直盯着躁動不安的白蛇。
空氣中,一股人類無法察覺的危險氣息蔓延開來。
白蛇感覺到了什麼,冷血的綠眸中閃過一絲不安,默默退回了水井裡。
“啪嗒。”
這時,夜初鳶走進宿舍裡,關上了門,將白蛇的視線隔絕在外。
她對煤球與白蛇間的暗暗較量,自然一無所知,注意力全放在了宿舍內。
夜初鳶走進去後,映入眼簾的,就是滿地狼藉,白天還是奢華的傢俱,花瓶擺件,此刻就剩下一地的碎片,被人砸的稀巴爛。
夜初鳶瞠目結舌,她們宿舍裡是鑽進來一條哈士奇嗎?
破壞力這麼強?!
視線一轉,夜初鳶忽然看到一隻纖細蒼白的手,朝她的腳腕伸來。
“貞子嗎?!”
夜初鳶一驚,連連後退了幾步,定睛一看,就見地上趴着一個身穿華服,頭髮凌亂的身影。
如果把那身華麗的衣裙,換成是白色連衣裙,簡直是貞子本人沒錯了!
這……
夜初鳶見此,擰起眉頭。
“我的……酒呢?”
這時,地上的“貞子”擡起了頭,露出一張清麗姣好的臉龐,正是百若妝。
“你的酒……不是被你砸壞了嗎?”夜初鳶淡定接口。
湛離瞥了眼紮在牆上的酒壺碎片,默默移開視線——
好吧,那就當是百若妝自己砸的吧。
“……嗯?”
百若妝聽到夜初鳶的聲音,勉強撐着身體爬了起來,捂着額頭,眼睛有些睜不開,努力盯着夜初鳶看,“你……啊,那個討厭鬼!”
夜初鳶:“……”酒後吐真言嗎你!
夜初鳶扭頭就走。
本來看百若妝很可憐的樣子,想要幫她一把,結果……
算了算了,話不投機半句多!
只是走了兩步,夜初鳶又折了回來。
“你跟花纖嬈怎麼了?”夜初鳶問道。
花纖嬈再三設計自己,夜初鳶可不會只做捱打的人,她要見縫插針,收集關於花纖嬈的信息。
百若妝明顯跟花纖嬈是敵人,想必對花纖嬈,也是瞭解的。
正好百若妝也喝醉了,是自己趁機問話的好機會。
什麼話不投機半句多,在利益面前都是小事!
“你……嗝。”
百若妝說了兩句,打了個酒嗝,腿一軟,跌回軟塌上,指着夜初鳶道:“你也跟花纖嬈有仇吧?你是不是想套我話?”
夜初鳶:“……”這種時候你倒是很清醒嘛!那你剛纔趁機罵我討厭鬼是怎麼回事?
“算是吧。”
夜初鳶沒有否認自己的目的,她想了想,道:“花纖嬈早上回來過天鏡宗,你們不是要進秘境嗎?她怎麼那麼早就回來了?”
就連權慕夜,都是在晚上纔回來,匆匆看了她一眼。
花纖嬈爲什麼那麼早就能回來?
“靠!我就說那個賤人在做任務的時候偷溜了吧!”
百若妝聽到這話,無端憤怒起來,一拍軟塌站了起來,陷入抓狂,又氣急的尖叫:“可大家都不信我!該死,我怎麼就和花纖嬈那賤人分到一組去了?!要是和晴姐或者小柒——”
說到這裡,百若妝似乎更加生氣了,一腳將只剩一半的椅子踹飛,在空中轉了幾圈後,砰地一聲砸成了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