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襲靜朝我跪行而來,到我身下:“求女皇陛下饒命!求女皇陛下饒命!”她在我身下不停地磕頭。
在她苦苦哀求我時,慕容燕也跪行到我裙下,緊跟着,慕容家其餘幾人也跪行而來,開始磕頭:“求女皇陛下饒命!求女皇陛下饒命!”
“哼。”孤皇少司冷笑看我一眼,“你們求錯人了,她現在自身難保。”
我想了想,開口:“我今日大婚,不宜殺生。你聞聞這味道,已經夠血腥了!”
孤煌少司冷笑看我:“你現在想保慕容家了?你以爲他們會感恩於你嗎?”
我側轉身,揚脣而笑:“我怎麼會想保慕容家?現在保他們我豈不是前功盡棄?不過,我是個女人,我心軟,做不出這種斬草除根的事……”
“哈哈哈!”孤煌少司放聲三聲冷笑,甩劍狠狠指我,“你巫心玉還心軟?!”
“哥~~”孤煌泗海站到了我的身側,*揚起,攬住了我的肩膀,往他懷裡輕輕一帶,我轉開臉,他拾起我一把長髮,“心玉自然心軟,不然怎會給我療傷?”
“泗海!”孤煌少司甩落長劍,痛定思痛般認真看孤煌泗海,“當初,你勸我不要被巫心玉所迷,但現在呢?!”
“那是因爲我不知道玉狐是她!”孤煌泗海伸出雙手完全抱住我,又像膏藥般牢牢貼住我,臉埋入我的頸項,“我不知道她是我喜歡的玉狐。我願意爲她生,爲她死,爲她謎。”
“你怎麼不去死。”我咬牙低語。
他埋在我頸側的臉輕輕咬住我的耳垂,親暱的動作被他的雪發全部藏起:“因爲我說過,我要永遠跟你在一起。”
我的心再次因爲他的話而亂,我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嗜血變,態的孤煌泗海會愛得如此癡,如此瘋!
“哎!”大殿裡響起孤煌少司重重的嘆息聲,我費力地帶着孤煌泗海轉身看孤煌少司:“我就不信你會殺他們!既然你已識破我的計謀,你若殺了他們豈非快我之心?我看你現在,也不過就是嚇嚇他們,讓他們日後繼續乖乖聽你的話罷了!”
孤煌少司在我的話中幽幽地笑了,深沉的眸光中劃過一抹暗沉:“巫心玉,我真好想殺了你!那樣,你就永遠活在我心裡了……”他的語氣竟是帶出一分讓人害怕的激動和興奮,那嗜血的目光灼灼朝我而來,宛如此刻若非有孤煌泗海護我,他早已撲上前來,把我狠狠掐住,看我在他的雙手之中,漸漸香消玉殞,給他帶來特殊和刺激的快感。
我在他那目光中身體微微一緊,孤煌泗海不悅地看我:“不準跟我哥哥眉來眼去!現在你可是我的。”
孤煌少司陰陰而笑,揚起脣角緩緩轉開臉,拂袖身後。
我看向慕容燕他們:“聽見了沒,攝政王本就不想殺你們,你們安心吧,我會派人給慕容香醫治。”
“謝,謝女皇陛下!”
士兵進入,把驚魂未定的慕容老太君,慕容襲靜等人帶了出去,慕容老太君已經完全無法自己行走,雙腿在地面上拖行。
給孤煌少司看看被拖走的慕容老太君,輕笑一聲,轉回臉陰笑看我:“巫心玉,你輸了。”
我冷笑轉開臉:“是的,我輸了。“纔怪。今日之事,也早在意料之內。逼反慕容家是兩個目的,一是加大慕容家和孤煌少司的罅隙,二就是爲獨狼他們爭取時間。所以,今晚,是我巫心玉贏了。我已經能想象到孤煌少司發現黃金被盜,抓狂又要來殺我的模樣了。
“哈哈哈——哈哈哈——”大殿裡響起孤煌少司張狂的大笑聲,他甩袖朝我大步走來,目光灼灼盯視我的眼睛,到我身旁時,他盯視我片刻冷哼一聲拂袖繼續往前而去。
他走過倒地的懷幽與阿寶,走上我大婚的筵席,掀袍坐下,把劍隨手插入一旁地板,黑色的袍衫上是絲絲血漬,登時邪氣凜然,威武無比,如同魅王傲然坐於王座之上,他邪魅的眸光掃過下面的懷幽:“今夜……本王要留在這兒。”
懷幽無法動彈,眸光閃了閃,露出一抹擔心。
我一驚,孤煌泗海放開我揚起嘴角笑看孤煌少司:“哥哥是怕心玉逃出洞房?”
“不錯!”孤煌少司收回看懷幽的目光,再看向阿寶,“給他們兩個喂解藥,巫心玉,你看我對你的寵物多好?”孤煌少司擡眸朝我冷笑看來。
我藏起擔心的目光,落眸不看懷幽和阿寶,擡手看自己纖長的手指和嫣紅的指甲:“你若真對我好,怎把蘇凝霜給軟禁了?我欠他人情,現在他已無用,你該放了他。”
“哈哈哈——巫心玉,你別忘了 ,你也欠我一個人情,這個人情,我今晚就要!”他咬牙切齒般的聲音裡是深深的恨,我擡臉迎視他兇狠的目光:“說吧,想讓我做什麼?”
他嘴角揚了揚,微微側下臉掃過滿身的血漬,然後緩緩揚起下巴,邪魅的雙眸之中是壞壞的笑意:“給我沐浴更衣。”
我登時一怔,在他含笑魅惑的 目光中發了愣,這個人情……還真是不大不小。
“哥。”孤煌泗海走出我的身側,狐媚的眸中是更深的笑意,“前翻我讓她給我洗澡,你卻說叔嫂有別,現在,她可是你的弟媳了……”
“泗海。”孤煌少司忽然聲音提高了一些,俯看孤煌泗海,“這人情,是她欠我的,也是她答應我的,你與她日後朝夕相對,而我只讓她爲我沐浴一次,怎就不可?長兄爲父,弟媳服侍我這大伯有何不可?”
孤煌泗海擡臉看向他,孤煌少司亦俯落目光看孤煌泗海,他們在空氣中對視良久,宛如任何人也無法切開他們的目光。
忽的,孤煌泗海笑了,嫣然的笑容嫵媚之中染上一抹邪氣:“哥哥說的是,哥哥待我真情真意,無限寵愛於我一身,現在,更將自己喜愛女人讓於我哦,心玉理應爲哥哥搓背一次。”
我微微擰眉,這對兄弟,一個弟控,一個兄控!女人什麼的,完全如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