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靈機一動的監工看着依然在嘖嘖稱奇的衆人,偷偷的離開了衆人的隊伍,然後往監督進度的跑去。
那個監工氣喘吁吁的跑到一個官員身邊,然後行禮道:“員外郎,我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石頭,有好幾個角,上面還有字,說不定是祥瑞!”
那個工部四司中隸屬水部的員外郎眼睛一亮,然後立刻開口說道:“速速帶我前去,若真是祥瑞,我少不了給你的好處!”
那監工也是眼睛一亮,連忙帶着水部員外郎往石頭處走去。
二人行至石頭處,發現人越聚越多,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水部員外郎大喝道:“你們做什麼,不要做事情的嗎?”
衆人連忙散開一點,不過也沒有離太遠,而是就在一旁看着,水部員外郎看着衆人的樣子,也沒有再驅趕了,反而連忙往石頭處走去,畢竟不但他們好奇,水部員外郎自己也挺好奇的,於是也就懶得再趕他們走了。
水部員外郎快步走到那六芒星石頭前面,立刻被震驚了,石頭青色,圓潤無比,兩個手臂張開,只有它的一半寬,上面還有一些字,在六芒星的中央刻着,水部員外郎摸上去,感覺沒有一點棱角分明之感,十分的圓潤。
水部員外郎打起精神,讓人把六芒星石頭清理乾淨,然後仔細看起了上面的字。
水部員外郎越看越震驚,不由得唸了一遍:“大爭之世,戰亂不止,李唐無德,無力開拓先民之基業,當亡之,有姬姓者,乃帝軒轅之苗裔,周王之後裔兮,維天之命,當繼帝位!”
水部員外郎先是大驚,臉色蒼白,隨後又是一臉喜色,這種情況,自己怎麼着也算是立功了,不說從龍之功,自己的位置,怎麼說也要往上提一下,變成郎中了吧!
水部員外郎眼睛咕嚕咕嚕的轉了幾下,計上心頭,他狠下心來,想升官發財,膽子就不能小。
水部員外郎隨即向衆人說了上面的話,還仔細到每一句都解釋清楚了,並且他還鼓勵他們,把這些話傳出去。
水部員外郎真的是狠下心來,要抱姬長安大腿了,得益於那些童謠的傳播,整個天下,沒有人不知道姬長安會做皇帝這個預言,對於他們這些中低級官員來說,他們基本上都是保持着觀望的心態,如果姬長安真的稱帝,他們自然會做出選擇……
現在的水部員外郎不準備等姬長安稱帝以後再做出選擇了,現在天降祥瑞,就是最好的站隊機會,要是自己在未來皇帝面前掛上號……嘿嘿嘿,水部員外郎不由得傻笑了起來。
水部員外郎不再遲疑,他立刻對長安城自己所效忠的工部大佬報告祥瑞的存在,十日之後,祥瑞抵長安城。
而這十日間,整個天下都知道了天降祥瑞的消息,所以聰明的人,都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什麼時候,消息傳播速度這麼快了?野心家們突然有點心灰意冷,這個大唐駙馬,簡直就是隻手遮天吧?
事實上他們沒有猜錯,姬長安現在確實是隻手遮天,而且他準備學習趙匡胤,玩黃袍加身那一套,他要讓整個天下,強行將他推上那至尊之位,而不是強行登基,然後到處平定叛亂。
姬長安安靜的陪着李麗質,在後花園裡面修剪樹木,或者釣魚,又或者做一些別的,姬長安對登基這件事情一點都不急,他挺享受這段悠閒時光的,他甚至連朝會都不去了。
李麗質一直陪在姬長安身邊,她看着姬長安無慾無求的表現,感覺真的不像一個想篡位的人應該做的,於是也放心了許多。
日子一長,她卻慢慢擔心起別的事情來了,祥瑞入長安城的幾天後,李麗質風風火火的找到了正在釣魚的姬長安。
姬長安看着一臉急切的李麗質,不由得開口問道:“麗質,你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看?”
李麗質看着姬長安,都快哭出來了:“我聽說,朝堂之上,有人提議讓一個李氏旁系繼承帝位,那位置本來是我哥哥們的,憑什麼讓一個外人來繼承!”
其實李麗質說得也不錯,嫡系和旁系差別極大,基本上沒有什麼感情,甚至可以說關係極差,如果真的讓一個旁系登上帝位,李麗質無論是從感情上還是從對未來的考量上面都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姬長安看着李麗質急切的樣子,嘆了口氣:“國不可一日無君,陛下去世到現在,已近一月,若不是帝國的老臣們苦苦支撐,現在早就亂了,所以他們提議讓人繼位,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啊!”
“可是旁系怎麼能繼位!”
姬長安看着李麗質,心情複雜的說道:“因爲李氏嫡系除了你,都死了啊……”
шшш ¤t t k a n ¤℃O 李麗質聽到這話,也免不了有點悲哀,這時,她突然想起前幾天上供的那塊石頭上面的字……
李麗質看着姬長安,突然開口說道:“維穆哥哥,要不然你改姓吧!我就說,你說阿爺留下來的私生子,這樣的話,帝位不就是你的了嗎?到時候,我們兩個人的孩子也可以繼承帝位,延續李氏血脈了!”
姬長安苦笑道:“我無心帝位,你不必再說,而且我如果是陛下的兒子,我娶你豈不是亂了倫理綱常?”
李麗質嘆了口氣,失落的說道:“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可是如果那個旁系登基了,說不定會對我們下手的啊!”
姬長安摸了摸李麗質的頭,寬慰道:“不必擔心,他不敢動我的,我哪怕赤手空拳,也可以在千軍萬馬中殺出去,而且如果大唐是一間房子的話,那麼我就是我是大唐的柱石之一,少了我,大唐起碼要塌掉一大片瓦,所以無論是誰當皇帝,你都不必擔心這個問題。”
姬長安安慰完李麗質以後,又繼續自己的釣魚大業,李麗質看着池塘裡面的魚線,有點好笑的說道:“維穆哥哥,你釣魚爲什麼不用魚鉤?”
姬長安微微一笑:“我這叫——願者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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