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神話再次浮現的蹤跡

姬長安看着亞瑟王,繼續問道:“你真的認識一個叫梅林的法師嗎?”

亞瑟·潘德拉貢皺起了眉頭,猶豫的說道:“我……並不確定梅林是不是真的法師”

“並不確定?”姬長安不由得蹙眉問道:“爲什麼不確定?”

“梅林一直都十分的神秘,而且我並沒有見過他用過法術,所以我並不確定。”

“那……傳說你拔出了石中劍,是大不列顛的天選之王,這個,是真的嗎?”

亞瑟·潘德拉貢點了點頭:“這個是真的,不過我並不知道,爲什麼只有我能拔出石中劍。”

“嗯……,話說,你是不是有一個稱號,叫不列顛的紅龍?”

“是。”

“……你見過龍?”

“……”

亞瑟·潘德拉貢沉默了,他低下頭,並不直視姬長安,彷彿在躲避着什麼。

姬長安見狀,立刻追問道:“你是不是見過龍?你的稱號是怎麼來的?”

“沒有。”亞瑟·潘德拉貢突然認真的,看着姬長安的眼睛說道:“路特王統治時期,每年五月都有可怕的叫聲,引發很多災難。路特王求助於兄弟李瓦,李瓦告訴他是兩條一紅一白的龍打鬥所造成,叫聲就源自紅龍的痛苦悲鳴。”

“路特王受李瓦的建議下,在不列顛中心挖了深坑並灌入蜂蜜,到晚上兩條龍打累後到坑裡喝蜂蜜,路特趁龍睡覺時用布料包住它們並放入石棺,埋在史諾多尼亞的Dinas Emrys。”

“伏提庚王(曾爲羅馬邊境輔軍,公元409年羅馬自不列顛撤兵後崛起的凱爾特人國王)因撒克遜人違約起兵而退守威爾士,想要在Dinas Emrys建立城堡,但每天半夜建城的原料都會消失。”

“不久國王聽巫師建議找來了當時才七歲的梅林,梅林並告訴國王兩條龍的事。國王挖開地面發現那兩條龍,龍醒來後又大打出手,最後紅龍擊敗並趕跑了白龍。”

“梅林說,白龍代表撒克遜,而紅龍代表國王的子民,最後紅龍擊敗了白龍,意味着威爾士即將擊退撒克遜。後來,紅龍成爲凱爾特人所信奉的聖獸,而我的紅龍之名,是因爲我是凱爾特王,所以才被叫作不列顛的紅龍。”

亞瑟說了很長的一段傳說,但是姬長安根本不相信。

他看着亞瑟,低聲道:“你是不是見過,從西方海洋上空飛出來的,紅色的龍?”

亞瑟·潘德拉貢的眼中滿是震驚,他看向姬長安的目光中完全掩蓋不了這種震驚,他失聲道:“你是不是見過,那漂浮在天空中,全身透明,眼睛是紅色,吞噬雷電的龍!”

姬長安沉聲道:“我見過,但是我並不知道它的眼睛是不是紅色,那還是我沒有成爲帝國皇帝之前,也就是近三十年前的時候,我曾經在更東方的地方,見過一次。”

姬長安一邊說着這話,一邊陷入了回憶:“當年,我曾經與王心溪,周青,以及許多玄甲軍戰士看到過龍,那是一頭非常龐大的巨獸,它追逐着雷電,或者說,雷電就是因爲它而存在……那一幕,我永遠都不可能忘記,一頭被雷電環繞的,兩對翅膀,因爲雷電而發紫的,龍……”

聽到姬長安的話,亞瑟也忍不住激動了起來,他連忙說道:“我和你不一樣,我是在一個黃昏之時看到的,當時,我看着紅色的太陽,陷入沉思時,突然,我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對,然後我就看到,一頭超過三十英尺的,和你形容一樣的紅龍,從太陽的方向,從海洋的方向而來!那頭紅龍太美了,它後來從我的頭頂上飛過時,我甚至還看到,它將一些小鳥吞噬了,那種場景,實在是……”

亞瑟·潘德拉貢的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震撼的神色,而去姬長安,對他的話則是頗爲贊同。

而諸位閣老和三個皇子,則是一臉懵逼的看着二人。

二人完全是在用凱爾特語交流,而且其中充斥着大量的俚語和口語,兩個人的速度還十分的快,就連帝國準備的翻譯,都不怎麼能聽懂二人在說什麼。

衆人相視苦笑,他們實在是有點難以相信這件事情,自己的皇帝陛下,好像什麼語言都懂啊……

姬長安和亞瑟·潘德拉貢現在來不及理會那些閣老,他們都陷入了回憶,難以自拔。

不過,二人都是帝王,因此也沒有沉浸在回憶之中太久。

很快,二人就調整好了心態,重新開始了對話。

姬長安面對年輕的亞瑟·潘德拉貢,開口說道:“亞瑟·潘德拉貢,不列顛的紅龍,你願不願意加入朕的帝國,爲尋找龍族,貢獻出自己的力量?”

亞瑟王頓時陷入了猶豫之中,大唐帝國的龐大,這幾個月來他在火車之上是見過了的,無比遼闊的疆域,強大的軍隊,衆多的人口,如同神邸居住的宮殿,而且,姬長安並不是讓他去征戰,而是希望和他一起去尋找龍的存在,所以,他實在是有一些猶豫不定。

姬長安看着亞瑟·潘德拉貢猶豫的神色,立刻趁熱打鐵道:“事實上,我知道一些龍的消息。”

亞瑟·潘德拉貢精神一震,連忙問道:“是什麼?”

姬長安眯起了眼睛,道:“據我推測,它是直接從積雨雲中採集閃電,所以它出現時總是伴隨風雨雷電,因爲他本身便是追蹤雷電而來的。它的身體雖然龐大,但是它可能極度脆弱,有時它的比較脆弱的側翼膜會被撕下一條,飄到地上。”

姬長安頓了頓,然後說道:“漢桓帝建和三年,北地雨肉,似羊肋,又大如手;而本朝唐代李淳風所著《乙巳佔》中記錄了很多類似天雨筋、天雨膏、天雨肉的事件,據朕推測,應該是它的側翼膜在下墜過程中如同紙片在攪拌的蜂蜜中一樣,被擠壓變形,落到地面上時已經變得奇形怪狀,而且他們記載,會在接下來的幾天迅速消失,所以,這應該就是我們沒有發現過龍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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