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臉:囉嗦一件事:因爲我記憶混亂,花花的媽媽以後名字叫做花子約吧。上次我將她的名字弄混亂了,囧~~
在窗外鳥鳴聲中醒來,看着身側的男子,吟淺恍惚間彷彿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她向四周望了一眼,入目皆是喜慶的紅色,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從花冠羣懷中將自己的手臂抽了出來。
輕輕起身下牀,萬分小心不讓自己吵醒身旁的人,如果他這時候醒來……她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
昨晚的事情如放電影般在腦中回閃而過,吟淺的臉又不可抑止地發燙,懊惱自己最後怎麼會一時衝動,爲男色所迷。
從牀頭找了昨晚便準備好的衣裳換上,等她穿戴整齊,看着牀榻上凌亂的嫁衣,撫額遮住了眼睛,再也不敢看向那裡。
昨晚在正廳拜完堂,吟淺路上便打算回到新房之後,同花冠羣聊聊天、喝喝茶,然後實在擋不住了,就趴着睡覺休息下。
沒想到,最後一切打算都被桌上那壺合huan酒給破壞了!不知道誰放在這裡的?吟淺惱怒地想。離國的風俗也恁得詭異了些,新婚之夜,合huan酒……明明就是明媒正娶,怎麼偏偏還要加上這種藥酒?!
走出新房,將門輕輕闔上,吟淺拍拍胸口,很慶幸暫時沒有將花冠羣吵醒,不然她真的不知該如何面對。
在她關上門的那一瞬間,牀上那人睜開了眼睛,眼眸清亮,哪有一絲熟睡剛醒的睏倦?花冠羣看着身邊的空落,微不可查地輕嘆一聲,臉上多了一絲落寞與掙扎:“淺淺,或許我真不該逼你,我是不是……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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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園子裡,吩咐了沐浴,吟淺梳洗了一番,青容上來請安:“小姐醒了?”
“嗯。”
“小姐昨晚辛苦了,”青容頓了頓,“姑爺是否也一起醒了?”
“還沒,”吟淺問道,“有什麼事麼?”
“小姐,新婚第二日當攜新夫一起拜見長輩,”青容略微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小姐你莫不是急糊塗了,今日家主大人和花家家主都在前廳侯着,青容這便讓小沐去喚姑爺起來。”
吟淺這纔想起來,成婚之前君宸請來的教習便對她說起過這一風俗,“我又忘記了。”很無語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吟淺臉上十分沮喪。
“小姐莫急,我這邊讓人喚姑爺起身。”青容勸慰道。
“不必了,”身後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我已經起來了。”
吟淺下意識轉開了臉,暗暗罵了自己一聲,要是她的臉皮再厚一些,那該多好?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不敢面對他了。
“我們走吧,”花冠羣聲音仍是淡淡的,“起得晚了些,岳母岳父也許等得不耐了。”當先走了出去,他生長於離國,自然知道新婚第二日要去拜見長輩的事。
吟淺愣了一愣,隨後跟上。
今天的花冠羣,好像有些奇怪。以前她從未見過這樣冷淡的他,彷彿什麼事情都不被他放在心上。
以前他風liu恣意,桃花眼中永遠帶着一絲笑意,只要他願意,跟任何人之間都可以沒有距離。第一次見面,詩會上他與自己鬥嘴,想到那時光陰,吟淺嘴角泛出一縷微笑。
背影如風,毫無停頓,看着前面那個身影,吟淺困惑地是不是她做錯了什麼事,讓他如此冷淡。
兩人一前一後沉默着走去,沿途遇上君家僕從,花冠羣也淡淡的沒有理會,吟淺尷尬地對着衆人點點頭,一邊暗自在心裡揣測。
好不容易熬快到了前廳,花冠羣的腳步慢了下來,吟淺心裡鬆了一口氣,加快腳步走到他的面前,拉住他的衣袖,“花花,你是不是生氣了?”
烏黑的眼眸猛不防撞入花冠羣的眼中,他將頭撇了開去,“沒什麼,”話語仍是淡淡的。
吟淺不太相信他的話,正要開口,耳邊傳來一個聲音,“六小姐,姑爺,兩位家主已在廳中相侯多時,二位請進。”前廳一位侍從說道,花冠羣輕輕點頭,繞過她往廳中走去。
吟淺別無它法,加快幾步走到了他身邊,鼓足勇氣拉起他的手,感覺他的手在掌心微微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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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麼事了?吟淺很想問出口來,但在看到廳前坐着的人,她明智地選擇了不開口。這時候問出來,被她的母親、爹爹,還有花家家主知道都不好。
看着身邊那人面無表情的側臉,吟淺按捺住心思,握住他的手,兩人一同在廳前行禮,“拜見母親、父親。”
君宸及正夫謝初瑤,側夫沈雪語坐在上首,花子約坐在另一邊,微笑着點了點頭。
“小六今日起得有些晚了,”君宸視線掠過她,看向花冠羣,“冠羣初到君府,難以適應,這兩日小六你便陪着他在府中多走走。”
吟淺應了一聲,感覺衆人將視線轉移到了兩人牽着的手中,臉上微微一紅。
“過了一個晚上,想不到我的兒媳仍是有些害羞啊。”花子約輕笑一聲,抿了一口茶,偏頭同君宸說着。
廳中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看着下方牽着手的兩人,同時想到了當初年輕時候,同相愛的人也是這般甜蜜。
“冠羣昨日在新房睡得可好?”君宸最先開口,滿臉笑意地看着花冠羣,離國年輕一輩中,她最欣賞、最喜愛的就是眼下這位花家唯一的嫡子,更甚於自己的親身子女。
花冠羣臉上已經沒有了方纔的冷淡,桃花眼明媚,似乎又帶着一絲羞澀,斂下眉頭,“多謝母親關心,我昨夜很好,淺淺也對我十分好。”
吟淺有些摸不透他的意思了,剛剛在路上花冠羣一副不願理會她的樣子,如今卻又爲何表現得如此深情?
既然要在長輩竭力說她的好話,今早剛起的時候他又爲何對自己不冷不淡?
很矛盾……
又聊了幾句,花冠羣始終笑眯眯的,在長輩面前應對自如,廳中衆人讚不絕口。
新婚第二日見長輩,自然少不了敬茶。兩人一一敬了過去,花子約將兩人的手握住,細細叮囑以後在一起要好生過日子。
“兒媳,冠羣,我在郊外給你們安置了一處大宅,新婚之後,你們在君府待滿三日,便可搬過去了。”花子約喝着茶水,對兩人說道。
花家財勢雄厚,置辦一所宅子不在話下,吟淺自然不會拒絕,含笑答應了下來。
請安之後,吟淺與花冠羣退了出來,仍舊是攙着手走出正廳,只是甫一到門口,衆人看不見的角落,花冠羣便甩開了吟淺的手,獨自向前走去。
吟淺毫無防範地被嚇了一跳,想起今天兩人詭異的相處,咬脣盯着他的背影:“花花,我今天是不是做錯什麼事情了?”
既然已經問出口,她便做好了接受一切的準備,無論是什麼,都會試着去接受。
花冠羣前行的腳步微微一頓,步履凝滯,彷彿被什麼東西定住了身形。
他的眉間閃過一絲茫然,轉瞬間消失不見,許久之後,才淡淡說了聲:“沒什麼。”重新又往前邁開了腳步。
向着與園子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