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酒量!”即墨無雙讚道,心內卻納悶:“看這架式,難道自己喝灑也不是她對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誰不知即墨無雙乃酒中英豪,戰場上打遍天下無敵手,灑桌上也是攻城拔寨,無人能敵,本想震住她的氣勢,難道反被她壞了英名。”
“再拿酒來!”即墨無雙轉身對身後店小二叫道。
“慢!”軒轅月銘忽然叫停。
“怎麼!不行了吧!我們這兒喝酒可是‘三壇不出門’的,至少要喝三壇,否則要遭人笑話的。”
即墨無雙面露得意之色,女人終歸是女人,如何與我威武神通的的東王相比……
“恐怕是遭你笑話吧!”軒轅月銘冷笑道。
“我若喝了三壇,軍費可要加倍,而且再別提歸還之事!”軒轅月銘忽然說道。
即墨無雙聞言一笑,軍費加倍,而且再無歸還之事,那可是四千兩月華金幣啊,那豈不是虧大了,不過把這個美人喝醉了,看這樣了,她挺不過三壇,嘿嘿……心裡一陣想入非非……
“好人做到底,送佛上西天,我同意你,三壇酒喝完,軍費加倍,而且不用歸還,不過要喝還完,那可分文都沒了!”
即墨無雙大手一揮,很有風度地說道:“上酒!”
店小二立刻排出十隻大碗來……
掌櫃萬福全把這一幕看在眼中,見東王即墨無雙興致如此之高,不覺機會來臨。
即墨無雙乃是他早想巴結之人,在這明城中,若想順順當當的將這飯莊開下去,非得有個強勁的靠山不可,東王正是最恰當的人選,有了他撐腰,這明城中,不管是何方神聖,見了他也得給三分面子。
“啪!啪!啪!”三聲掌聲過聲,兩店小二,“哼哧!哼哧!”擡了一暗紫色漆盒,上面整齊放着五個碩大飽滿的金錠。
萬福全神態恭謹地來到即墨無雙面前說道:“再下久仰東王大名,今日來本莊飲酒,幸得一見,果然人中極品,使本莊蓬壁生輝,也是再下的莫大榮幸,爲了給東王助興,再下願出五千兩黃金,賭這位女英雄喝不下這三碗灑,喝不下這五千兩黃金歸您東王,喝得下,願賭服輸,便歸了這位女英雄,如何!”
即墨無雙一見這萬福全很識體面,也很會做事,笑道;“好!既然萬老闆有如此豪興,本王便準了你!”
此時軒轅月銘的面前十隻大碗早已斟滿了兩壇“醉和春”滿堂的灑香飄逸,男人們被酒薰的火辣辣的目光都投向身態嬌小的軒轅月銘,軒轅月銘喝了酒,更是桃腮泛紅,雙眸清澈有神,黑色瞳仁更顯得烏黑晶亮,只是這面前這十碗灑着實難以喝下去,剛纔喝下去的那一罈,這時已在體內火燒火燎。
面對着金燦燦的黃金,還有二百多名月牙團戰士期待的目光,軒轅月銘的內心陷入了焦灼的矛盾中,這十碗醉和春喝下去,也許自己就倒了,若不喝,以後如何帶領好這二百多名月牙團戰士。
但她的臉上顯現出的卻是一臉的平靜,此時着急的人卻不止她一個,另一個更着急的人便是伍修,他是月牙團的副統領,軒轅月銘又是他的救命恩人,雖然他的酒量很好,可是卻無法代軒轅月銘去承受這十碗的量。
他從旁邊的桌子上微微站起身子,神情緊張地看着軒轅月銘這一桌劍拔弩張的氣氛,卻無法幫上任何一點忙。
軒轅月銘冷靜地看了看面前的十隻海碗,眼角的餘光向四周一掃,看到伍修焦灼的神態,心中暗暗有數,潛運內力,一股熱流從丹田直衝臂膀又折向右臂,最後匯聚於右手的中指指尖,將右手臂靠於身後,向着伍修的方向輕輕勾了幾下手指,伍修正在緊張地觀察着前面的形式,突然看到軒轅月銘的手指朝他微動,心知有事,便走到軒轅月銘身邊拱手道:“都統領,如果不能喝就不要喝了吧,軍費的問題我們可以另想辦法。”
軒轅月銘站起身來佯裝喝醉的樣子,微一伸手抓住了伍修的右手,右手中指抵在了伍修的掌心說道:“不多,不多,你只要扶我一下,我就可以將面前的酒喝完。”
即墨無雙笑道:“你已醉了,如果喝完了酒又倒下,我可不認賬!”
萬福全也諂媚地附和道:“那是,那是。”
“喝完的灑如果不倒,那可別怪我不客報嘍!”
說完對着即墨無雙和萬福全柔媚一笑,頓時滿堂生輝,春光和煦,軒轅月銘一直很少給人笑臉,即便是即墨無雙也難得見一次。
見軒轅月銘酒後醉態如此嬌豔,不禁春心蕩漾,大聲說道:“我東王說話算數,灑喝乾,錢拿走,絕不吐半個不字。”
“好!就等你這句話!”軒轅月銘收斂笑容,右手中指微一用力,伍修忽然感到一股熱力從軒轅月銘的掌心,沿着右臂,直貫入自己的肚腹中,腹中頓時火燒火燎起來,象是喝了一碗濃烈的酒,伍修差點叫出聲來,可是看到軒轅月銘掃向他的冷峻目光,頭腦清醒了大半,細細一想暗道:“好厲害!都統領還會逼酒神功,若不是親身感受到,還以爲是虛無縹緲的傳說。”
軒轅月銘轉身依舊笑意盈然地用左手端起面前一隻大海碗,送到脣邊,微仰起頭,露出一截雪白的粉頸,看得即墨無雙心癢難耐。
軒轅月銘一邊徐徐喝着酒,一邊媚眼不時拋向即墨無雙,即墨無雙被她的眼神吸引住,五爪撓心一般,哪管她身後的伍修不時的壓抑住極力從肚腹中升騰起的灑氣。
轉瞬間一碗灑便已喝乾,軒轅月銘朝即墨無雙亮了亮那隻空碗,半滴酒也沒有遺留。
即墨無雙微微點了點頭,面上毫無表情,那意思是說:“還有九碗呢,我很有耐心。”
軒轅月銘又端起第二隻碗,依法如舊,不作停留,只是速度稍快了點,即墨無雙點頭道“果然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