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眼中流露出追憶的神色,好似回到了從前,良久,白鳳嘆了口氣。
“寧嶽,大荒隱藏的秘密實在太多,甚至有很多強者在幾次天族大戰中並未現身,之所以不參加,爲的便是爲大荒留存那一絲希望,你就不要多想了。”
紫崎這個時候已然來到面前,那血霧中的無奇好似要活過來一樣,渾身氣息涌動,只是瞬間便達到一個恐怖的地步。
“無奇大哥當日陷入沉睡時想到了這種方法,融入這血霧中,能夠保存他的生氣,而且每一次天族大戰他都要求我們喚醒他,時至今日,恐怕這一次過後,無奇大哥殘存的生氣便會消耗殆盡,屆時,就是隕落了。”
紫崎言語中帶着一絲無奈,無奇本可以用這種方式暫時避免死亡,或許日後還會有機會復活,寧嶽沉默了,無奇此刻的狀態並不能使用荒蕪逆命術使其復活,他的生氣消耗的太多,若是如同隱逸雲一樣生元保留下來,或許還有辦法,但這,寧嶽無能爲力。
“寧嶽,你體內的秘密也是極多,至少現在我們都看不透,我們不知曉是哪位大能在你身上留下這麼多秘密,但既然這麼做了,便一定有他的道理。”
頓了頓,紫崎繼續說道。
“葬天山本名爲冥界,算得上是大荒之中的一根支柱,其內孕育的強者何幾,當然也是當年天族重點照顧的對象,在冥界之中,曾經有一家族,姓氏爲左。”
寧嶽身形猛然一頓,左氏?難道會是他當初在死海那裡所看見的那一幕,寧嶽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住內心,儘量使自己平靜下來,或許今日會有很多謎團解開。
“左氏一族,當初算得上是冥界中強大的家族了,爲了大荒,甘願整個家族成爲天族的奴僕,在左氏一族被天族帶走時我們便感覺不妙,不知那天族用何種藉口使得左氏一族相信了他們,甚至還有人怒罵左氏一族爲叛徒,直至數萬年後,兩名左氏一族的殘存者回到冥界,述說了一切事情,其中一名族人因爲傷勢過重已然隕落,至於剩下一名則是受到重創,一直在休養,至今都未出現過,哎,可惜那左氏一族的族長,此刻卻不知怎樣了,或許早已隕落了吧,太多的血仇,天族給我們大荒太多的痛苦。”
“左秋司沒有死。”
寧嶽平靜的說着,紫崎白鳳等神獸聽了寧嶽的話,顯然不敢相信寧嶽會知曉左氏一族族長的名字。
“你,你說什麼。”
白鳳帶着一絲不敢相信,甚至身體都有些激動,眼中露出希翼的目光,寧嶽緩緩擡起頭來,當年左秋司爲了讓兩名族人逃離最後被生生鎮壓,那不甘的咆哮,那視死如歸的作爲,讓寧嶽至今難忘。
“左秋司沒有死,而是在那天族一度的某個地方被鎮壓了而已,我相信以他的實力絕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死去,我相信。”
白鳳一聲鳳鳴直接化爲人形,一襲白色長裙,三尺青絲,兩縷置於胸前,頭挽凌雲髻,在其面上彷彿有着亙古不融的冰霜一般,腰間一襲絲綢勾勒出一手可握的細腰,肌膚
若雪,宛若仙女。。。
隨着白鳳的化形,其他神獸亦是如此,也是紛紛化爲人形,紫崎所化人形寧嶽是見過的,倒是剩下那埔玄以及墨麟並未見過,埔玄所化之人有些微胖,看上去極爲和善,至於墨麟所化則有些冷漠,似乎多一切事都不在乎的樣子了。
“你如何得知?”
白鳳依舊是不敢相信,寧嶽頓了頓,翻手間一塊玉簡出現在寧嶽手中,寧嶽一點眉心,隨即鬆開,再次點在玉簡上,將其丟給白鳳,白鳳接過後,立即掃視,不消片刻,將手中的玉簡丟給紫崎等,白鳳渾身顫抖,眼中落下兩行淚水,看上去楚楚動人,隨即眼中露出滔天怒火。
“天族!”
從白鳳口中擠出這兩個字,寧嶽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麼,突兀的問道。
“是不是自那之後冥界便化名爲葬天山,並且埋藏一角與荒冢之中。”
紫崎一愣,雖然寧嶽說的不算全隊,但也大致是這樣,點了點頭。
“大致是如此。”
寧嶽眼中露出恍然之色,若是這麼說來便能夠解釋爲何死海意識會知曉這些了,若是如此說來,寧嶽猛然回過神來。
“若是如此說來,那死海意識此刻鎮壓的那處通道豈不是能夠通往那裡。”
寧嶽越想越可能,畢竟那裡可是天族啊,就算是有左秋司的捨命幫助想要回到大荒也是不可能的,而死海意識若是知曉這些事情那就一定是有方式進入那天族之中,而也只有那死海鎮壓的通道能夠從天族進入大荒,而是距離極短方可。
寧嶽深吸了一口氣,此刻就算是知曉也絕不能隨意說出,看白鳳的樣子恐怕知曉後一定會不顧一切的要進入天族,雖然寧嶽還不知曉白鳳與那左秋司是何關係,但從白鳳的表現便能夠看出來。
“寧嶽你也不要在意,那左秋司是白鳳的丈夫,而他們二人的孩子因爲缺少左氏一族的秘術洗禮,直到現在還在沉睡中,而且時間已經過了很久,最多一千年,他們的孩子再不能接受洗禮,恐怕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寧嶽一怔,顯然沒想到會是這種關係,但現在卻也實在無能爲力。
“原本我們幾人是準備以壽元注入的方式,使得孩子甦醒,但那種方式甦醒後恐怕也只能與普通人一樣過得一世後便會再入輪迴,而白鳳也是決定就算是讓孩子死去也要讓他感受一下世間的歡樂,你這個消息實在是太及時了,左秋司的確不可能會死,當然前提是他並未衝破那封印,因爲他們左氏一族的天賦便是能夠衍變生元,生元極爲悠久,我想那天族也絕不可能會隨意的將左秋司殺死。”
白鳳站了起來,對着寧嶽鞠了一躬,寧嶽惶恐,連忙避開,卻無奈白鳳硬生生的讓寧嶽無法閃避,寧嶽苦笑道。
“前輩,你這是爲何,有話便直說吧。”
白鳳直起身來緩緩開口。
“寧嶽,你將這消息告訴我,便等於是給了我希望,我本應感謝你,但剛剛我發現你似乎想通了什麼,但你卻沒有說出
,所以我猜測你肯定是想到了如何進入那天族的方式,還請你告訴我。”
寧嶽苦笑了一聲,沒想到這都能被發現,寧嶽沉吟了片刻,隨即開口。
“並非晚輩不說,實在是因爲那入口此刻關係到大荒,所以不能說,何況以前輩此刻的狀態,恐怕得知以後會立刻通過那入口進入天族吧。”
白鳳沉默了,她的確是這麼想的,數萬年的等待,而今孩子更是將要沒命,她怎能平靜。
“此等作爲絕對是找死,前輩你要好好想想,十年之內天族隨時都會進入大荒,而前輩與左前輩的孩子還有一千年的時間,待得那天族進入大荒後,完全有機會趁着天族一度的空虛進入其中,屆時或許會更加容易,而且剛剛紫崎前輩也算了,左氏一族的天賦便是能夠衍變生元,他們或許會直接將左前輩也帶入大荒中,屆時,不是還有辦法。”
白鳳一怔,她剛剛因爲太過激動,如此淺顯的道理都沒有看透,白鳳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下來。
“剛剛是我太過沖動了。”
說完這句,白鳳似也沒有了說話的心情,而是轉身走到一邊。
“寧嶽,你不要見怪,白鳳便是如此,平日也很少說話,這一次因爲他丈夫和孩子的事情有些失控。”
寧嶽搖了搖頭,這種事他怎麼會在意,換做是他,恐怕比這還瘋狂吧。
頓了頓,紫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個,寧嶽,你還記得當初我們,咳咳,那個。”
寧嶽奇怪的看了紫崎一眼,看見紫崎這副模樣有些不解,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
“前輩,有何事情,但說無妨。”
紫崎乾咳了一聲。
“當初見到你體內的聚魂晶後,我便內視發現,盡然意外發現你體內竟然蘊含着那遁去的一,所以,我就想咳咳。”
不怪紫崎如此,他們常年在這葬天山中,什麼都不缺,每日每夜除了修煉也就是這幾個老傢伙們一起聊聊天敘敘話。
而現在卻是向一個小輩要東西,所以會有如此作態也不爲過。
寧嶽露出恍然之色,手掌一番,數塊玉簡出現在手中,寧嶽靈魂之力探入其中卻是以靈魂之力在刻下那古技,不消片刻,寧嶽收回靈魂之力,幾塊玉簡騰空而起,飄入紫崎等人手裡。
“前輩,這方式不久前我剛剛散落至大荒,所以前輩根本不必如此作態。”
紫崎顫抖的接了過來,不怪他如此激動,要知道當初進入那一度的幾人除去他們,其他人體內都是有了那遁去的一,也正是因爲這遁去的一他們的實力纔會無限強大。
“嗯,前輩,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解決,不知葬天山何時能夠現世。”
紫崎立即回道。
“需要三年時間,剛剛我已經將我的紫龍之力融入那血霧中,待得我的紫龍之力被其消耗完,繼續白鳳等人的力量,如此幾番,我們幾人的力量全部融入其中後便能夠催動這血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