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陸續幾波弟子降落,衆人也都找到了各自所屬的峰座聚在了一起。
其他主峰弟子最少的也有上百人,唯有天都峰只有不到十人,不過這卻不影響天都峰自佔一地。
只是看鎮濤的樣子似乎對於其他峰座的人有着一絲敵意,這只是寧嶽自身的感覺,就連寧嶽自己都不知道爲何自己現在的會這麼敏感。
衆人又在原地等候了大約半個時辰,猛然間,空氣中的水霧多了起來,衆人紛紛擡起頭來,直接峰頂那巨大的瀑布不知因爲什麼原因一瞬間的流量變得龐大起來,這才導致水花濺落下來。
就在衆人凝惑時,空中一片黑暗,衆人將目光從瀑布收回,看向頭頂,空氣凝固,只見一條碩大的黑色巨龍盤踞在衆人頭頂,巨大的黑龍腦袋正對着下方的人羣。
依稀可見在其頭頂站着一人,形似女子。
寧嶽便認出那是誰,赫然就是夢婷站在上面。
夢婷立於黑龍頭頂,緩緩開口。
“諸位師叔,閣主有令,此次比試,只許參賽者入內,其他弟子在外等候,不可入內,比試時間爲四日,一日篩選,一日八強,一日四強,最後一日爲奪冠。”
話音剛落,那巨大鐵門一陣顫抖,引發的地面也顫抖不已。
鎮濤面無表情,與許晴徑直走進大門,其他峰主也是如此,峰主在前,隨後便是弟子。
寧嶽發現似乎參加的人數並不是很多,當然相比在場所有人來說不是很多,實際上也有將近兩百人左右。
寧嶽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恐怕這些人才算是聽雨閣的真正精英吧,不過應該除了自己。”
想到這,寧嶽臉上露出苦笑。
踏入大門的一瞬間,寧嶽只感覺腦袋一陣眩暈,有些站立不穩,好似隨時都會摔倒一樣。
不過只是片刻的感覺,寧嶽就恢復了,再看面前的景象大變,並不是寧嶽當初看見的那白色階梯,也並沒有宮殿,而是一片淡藍的世界,所有人都站在虛空之中。
遠遠的便能夠聽見鎮濤的說話。
“芥子界,閣主這次還真是將保密做的很好啊。”
“芥子界?”寧嶽上下打量着。
緊接着寧嶽面前的景象又是一陣變化,原本通體還是淡藍色的世界,在一瞬間變得耀眼起來,乳白色的光芒將衆人包裹起來。
待得刺眼的光芒散去,衆人這纔看清面前的場景,只見原本藍色的世界變得與外界無異,耀眼的陽光,藍色的天空,甚至空中還有幾隻大雁飛過。
就在衆人驚訝這裡的變化時,空中傳來一聲巨響,只聽見轟隆聲在耳邊響起,震耳欲聾。
“此次參加比試之人共有二百一十一人,兩人一組,會有一人落空,抽取到二百一十一號者落空,落空之人直接晉級下一場比試,若是在之前比試中失敗,可有一次機會挑戰落空之人,若是成功,便可代替,以此類推。”
還沒等衆人開始討論,虛空之中的聲音緊接
着又出聲。
“抽籤開始。”
話音剛落,空中密密麻麻的出現一道道流光,所有弟子沒有一絲停頓,紛紛接住其中一道。寧嶽也是順手抓取了一道流光,待得流光散開,手掌心之中顯出一個數字,赫然便是二百一十一號,寧嶽還有些不敢相信,又是仔細看了看,只得苦笑。
旁邊的的師兄們也都看見了,紛紛驚歎不已。
“師弟,你這運氣還真好啊,不過你的麻煩也大了啊,哈哈。”
朱義在一邊哈哈笑着。其他人也是拍了拍寧嶽的肩膀,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就在衆人以爲這樣便是定下之時,空中再次響起聲音。
“由於此次比試實力參差不齊,所以比試之時會有調整,以實力相近,入門時間來定賽,比試之中不可傷及性命,下面,比試開始。”
這樣一來雖說公平一些,但卻又多了很多不公平的,比如天賦的差距,只是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衆弟子聽了也唯有遵從。
所有的比試都是同時進行,畢竟人數本來就很多,所以就要很快的選出下一輪的選手。
似乎這裡的世界所有東西都是隨時可以變化的,原本的一片平地,眨眼間便出現上百個比試臺。
所有人全部落入平臺,只是赫遠依舊站在原地,寧嶽不由得出聲詢問。
“師兄,你不比試吧。”
赫遠笑着搖了搖頭。
“我可不能參加比試。”
“那剛剛。。。”
“我可不算是弟子了,我在聽雨閣也是掛了一個管事的身份的,所以還是能夠進入這裡的。”
寧嶽這才恍然,又看了看四周,的確是還有很多其他人沒有比試卻也在觀看比試的。
就在寧嶽津津有味的看着比試之時,有人來到寧嶽面前。
“我要挑戰你。”赫然便是一名剛剛比試輸掉的弟子,寧嶽剛剛也注意到他了,原本還咋心裡唸叨,他會不會來挑戰自己,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原本寧嶽想要放棄,但又想到赫遠,還有師傅。
寧嶽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徑直上了最爲靠近的一座比試臺。
臨走前赫遠拍了怕寧嶽的肩膀。
在踏上比試臺的一瞬間,寧嶽有種做夢的感覺,七個月之前,自己還在那個村落裡,而現在卻站在這裡。
“天都峰,寧嶽,請師兄賜教。”
“鑄劍峰,常適。”
聽見鑄劍峰,寧嶽眉頭一皺,又仔細打量了一下,似乎這人當日也是跟着龍天的。
“既然龍天對於我來說還很遙遠,那就先從你開始吧。”
常適好似根本不把寧嶽放在眼中,看也不看寧嶽一眼,只是伸出一隻手。
寧嶽目光陰沉,回想起了當日龍天給他的屈辱。
常適對於寧嶽這眼神很是反感,他當然認得寧嶽。
“一個廢物靈童也敢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腳下一點,抽出
腰間的長劍,一劍刺來,目標雖然不是要害,但卻是對準了寧嶽的丹田,這是想要廢了寧嶽。
或許是因爲當日的屈辱,寧嶽已經沒有了剛上臺的膽怯,眼中只有常適,緊握手中的豎笛,用盡全身的力氣直接砸了過去,根本沒有一點要防守的架勢,直向他的腦袋,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你廢了我,我這一下就要砸碎你的腦袋。
誰知常適冷笑一聲,長劍一挑,直接將寧嶽手中的豎笛一挑,直接偏移了一點,而他的長劍依舊是刺向寧嶽的丹田,寧嶽見勢也不驚慌,向後退去,常適也沒有追擊,實際上就算追上去,也不可能刺到。
剛剛只是技巧上的一番對抗,寧嶽顯然敗了,不過寧嶽顯然沒有氣餒。
反觀常適淡笑着看着寧嶽,那模樣就像只是在逗寧月玩。
鬆開手中的豎笛,豎笛卻沒有落地,而是被寧嶽控制在空中飄着。
“勁風?”常適眉頭一挑,顯然很不屑,只見常適將長劍豎在面前,旋轉起來,時而散發出一絲絲劍氣。
寧嶽身形一動,身體向前移去,卻沒有控制豎笛衝向前,依舊在空中靜靜漂浮。
常適顯然有些摸不着頭腦,來不及多想,長劍直向寧嶽刺去,寧嶽等的就是這個時候,長劍在常適身邊,就算寧嶽用豎笛去攻擊也起不到什麼作用,而現在既然長劍攻向自己,那就有辦法了,手掌一揮,原本還停留在空中的豎笛直接飛了過來,常適還以爲寧嶽要用豎笛擋住自己的長劍,就要再次發力,卻不料豎笛直接穿過寧嶽的身邊,直射常適而去,常適顯然有些措手不及,反觀寧嶽這時又向後退去,長劍這個時候想要收回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無奈之下,常適只能咬牙放棄防禦,全力操控長劍,在這緊要關頭,長劍速度又一次加快,已經刺入寧嶽的身體,而豎笛這個時候也是正中常適的腹部。
兩敗俱傷,寧嶽肩膀一道血印,常適面色難看捂着腹部。
寧嶽仿若感覺不到疼痛一樣,抓着常適的長劍直接拔了出來,再次向常適衝來,常適現在還沒有緩過勁來,而寧嶽又不顧自身的傷勢,再次衝來。
或許寧嶽的實力並沒有常適強,但寧嶽不要命的打法,已經他的各種算計,常適已經漸漸落入下風。
看上去寧嶽流了很多血,傷勢很重,但在剛剛刺入身體的一瞬間,寧嶽扭動了一下,用身體卡住了長劍,而常適則不同,腹部本就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又被寧嶽的豎笛這麼一擊,已然有些緩不過勁來。
寧嶽眨眼間便衝到常適面前,對着他的臉龐一拳打了下去,正中眼睛。常適就要咬牙站起來,誰知寧嶽又一腳踹了過去,到了此時此刻,寧嶽已經完全將常適壓倒,常適也在沒有一點優勢。
突然身後一道冷芒刺骨,卻是常適又控制着長劍想要從後刺穿寧嶽,寧嶽一個翻滾躲了過去。
常適這纔有了一絲喘息。
撐着長劍,常適這才緩緩站起來,惡狠狠的看着寧嶽,彷彿要將寧嶽吃了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