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弟,你這到底是爲啥啊,非的從我家老爺子手裡邊‘弄’那個殘圖,那東西我的拂塵也找到了,應該沒什麼用了吧?你還要它做啥?現在‘弄’的你看看……”董天就悄悄地指了指愣在一邊失神的謝瑤瑤。
剛纔在董老爺子的‘逼’迫下我最後算是同意了那個要求,可是看着謝瑤瑤的模樣,我心裡邊難受的很。我有一種感覺,董老爺子的那句話就和詛咒一樣,將伴隨我的一身。可是我又不知道那種感覺從哪裡來的。
我甩了甩腦袋,看了董天就一眼,“董哥,那血手印你還記得吧?四個血手印,我總覺得這裡邊和殘圖有關係,我爺給我留下了青囊經,還有那殘圖,這是放在一起的,應該有聯繫。”我的語氣很肯定。
“那阿文你的意思是,這殘圖有四張?”董天就若有所思的問我。
我點了點頭,“是的,我覺得大概是這個樣子,如果當時就一張我就不會這麼想了,哪知道董哥你手裡邊也‘弄’出一張來,再加上劉哥當時說的那話。”
“劉哥的話?你指的是他師傅死在羽山那檔子事情?”董天就顯然也想起了當時的事情。在我們村裡邊去地宮的那天我剛挖出我爺的東西,當時第一眼看了青囊經,劉二就不淡定了,還給我開出了大價錢。
我原本以爲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可是這次這血手印突然消失了一個,引起了我的警惕,再加上後來劉二的那番話可是落入了我的耳朵中了,他師傅死的時候,他在羽山的那個古墓裡邊見過完整的圖案,那圖案當時在那古墓的暗道盡頭,而且還出現在了我的青囊經上。這些東西我記得清清楚楚,可是這次取出青囊經上的圖案和紋路消失不見了。
董天就大概是對那血手印印象比較深,這才只看到了血手印的消失,可是我沒有忘記,我還注意到了那消失的圖案。
我心裡邊在默默的想着,如果猜的沒錯的話,四個血手印對應四張殘圖,是不是意味着我找到了四張殘圖就能夠解開當年的秘密呢?
可是中國這麼大的地方,我纔去過幾個啊,而且我一個從黃河邊上小村子出來的河伢子,沒有任何依靠,這事情不知道何年何遠月才能做到這一點,也許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想到這裡我有些頹然了。
“行啦,你別瞎想了,這事情八字還沒一撇呢,你‘激’動個‘毛’線,走吧,回去了,我老爺子這我是一分鐘都不想呆着,太不得勁兒了。”董天就一臉幽怨的和我說着,開着車拉着我和謝瑤瑤往回走。
“董哥,我他麼的就不說你了,你說你,要是聽老爺子的話多好啊,省得捱罵。”我笑嘻嘻的和董天就胡扯着。撤了一會兒發現心情好了很多,這段時間以來,事情太多了,時間又很緊張,‘弄’的我都喘不過氣來了。
回到市裡邊的時候董天就說是讓去吃飯,被我和謝瑤瑤給拒絕了。這幾天一直麻煩這傢伙我都不好意思了,他家大業大的,沒那麼多時間來陪着我。
臨走的時候董天就說讓我不用慌張,他去打聽李家關於的李業的死。這裡邊好多還沒‘弄’清楚呢,需要準確的消息我才能找出那個背後的傢伙來。說起這我就對蘇老爺子全是怨氣,他要是早告訴我了我還用這麼費勁?也不知道這老爺子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瑤瑤,下午的話你別當真啊。”等董天就走了,我拉住謝瑤瑤的手和她說。經過這幾天的事情,我和謝瑤瑤的感情越來越好,倒不是說我心裡邊忘了蘇筱了,只是蘇筱現在不在,而且謝瑤瑤對我好,我有點‘摸’不準自己的心思。蘇筱是我的第一個‘女’人,我爺和我說了,男人一輩子都忘不了自己的第一個‘女’人,我想我現在的感覺就是這樣。
不過我總覺得我和謝瑤瑤的感情不僅僅是感情,好像有別的東西,但是我說不清楚。只覺得和她在一起沒有那麼多的顧忌。直到多年以後,我看着電視上那個廣告,才明白這就是所謂的初戀般的感覺,有一種人叫做紅顏知己。
謝瑤瑤聽了我的話,嘴‘脣’咬得緊緊的,眼睛紅紅的,好像要說什麼,可是最後卻化作了一絲嘆息,這一絲嘆息落在我的耳朵裡,我好像又看見了下午的那一幕。
“怎麼能不放在心上,雖然我不知道董老爺子爲啥要你答應那個要求,但是我知道那張殘圖對你很重要。我下山的時候師傅和我說過,我這輩子就是‘侍’奉佛主的命,我當時不信,可是我現在信了,也許,這就是我的命吧。”謝瑤瑤幽幽的說着。
我一下子手足無措了,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別難過,我不會走的,我陪着你,等蘇筱醒來了,這些事情都‘弄’清楚了,我會回五臺山。”謝瑤瑤用一種不容我質疑的語氣說。
“瑤瑤,別的話我也不說了,等你回去的時候,我和你回五臺山,我和你去見你的師傅。”我想了想,輕輕的抱住了謝瑤瑤。
不管以後會怎麼樣,但是在這一刻,只有我們兩個人。其實我去五臺山這件事情不僅僅是爲了謝瑤瑤,還有別的,就是我手腕上那一串佛珠,我要‘弄’清楚,當年我爺爲啥帶我上五臺山,而且經過這麼多次,這佛珠可沒那麼簡單,我現在也算是玄‘門’中人了,此刻再看着佛珠,上邊有一種我沒有見過的力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就是那大和尚給開過光,也就是佛‘門’中人說的加持的法器。
其實我現在想起了也是很無奈,董老爺子的要求實在是克住我了,他大概也不知道,我打小手上就有這條佛珠,而且我爺留給我的東西里邊那黑‘色’叉子保不準也是佛‘門’的東西,可是他孃的這董家明顯是惦記這我那死鬼師傅的仇呢,和佛‘門’不對付,這不明擺着讓我爲難呢嗎?你說這叫什麼事情呢這。
“啊,你和我去五臺山?不用了吧?你還小,該是上學的時候。”謝瑤瑤輕聲和我說。
“上學又不是蹲班房,還沒假期了嗎?”我笑着說。
謝瑤瑤被我這麼一說給逗笑了。就在這時候洪爺突然打電話過來了。
我接起電話問他什麼事情,他說是要去陝西,中途轉車來北京呆一晚上,過會兒就到了,等下打車來我這裡見見我。
掛了洪爺的電話之後我和謝瑤瑤把事情一說,謝瑤瑤說是東溪上人是前輩,來了要好好招待,她出去買菜去了,晚上做點好吃的招待洪爺。
本來我打算和她去的,可是謝瑤瑤說我身體現在還虛弱着呢,這兩天又一刻也沒消停的‘亂’跑,讓我好好歇着。
我實在拗不過她,只能聽她的話一個人呆在屋子裡邊。
等謝瑤瑤走了之後我沒事幹開始琢磨洪爺剛纔說的話,他要去陝西,那麼這事情真的就如同當時我在河南鄭州的時候聽劉二說的一樣了,陝西的事情絕對不簡單,龍虎山的人處理起來估計也棘手。
看來那個東山還是對我沒‘交’底。不過我想想也就釋然了,人家和我第一次認識,能告訴我那麼多已經是不錯了。再說他也不知道我也算是半個玄‘門’中人,知道的話估計連這麼多都不會告訴我了。
想着想着我又想起了那狐‘女’子。那夢中的一幕一次次的在我的腦袋裡回憶,可是說來也奇怪,自從東山走了之後,我再也沒有夢到過了。人家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是在我這裡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想它個鳥蛋,等洪爺來了好好問問吧,到底是咋回事了,不然我這晚上睡覺都不得勁兒。”我巴扎着嘴一個人自言自語。
不大一會兒我聽見有人按‘門’鈴,我高興的過去開‘門’,可是我剛打開‘門’就一個哆嗦往後退了。這他孃的什麼東西啊。‘門’口站着一個小孩子臉‘色’發青,雙眼塌陷的盯着我,皮笑‘肉’不笑。那小孩子大概半人高,就這麼對着我笑。經過這些日子對這些東西我已經不是那麼害怕了,可是突然見到這麼個玩意兒,實在是膽戰心驚的。
“你哪裡來的,出去,站在這裡嚇唬人。”玄‘門’中講究溝通,不僅僅是人和人溝通,還有別的,比如說鬼。而站在‘門’口的這個小東西,嚇了我一跳的,明顯就是個小鬼。
我看他青着臉,眼睛咕嚕嚕的轉着,似乎沒有惡意,這纔沒有對他動手,其實我已經悄悄地把打鬼鞭握在手裡了。
“小不點,別鬧。”正在我思量着要不要‘弄’這個小傢伙的時候,董天就居然從他的背後走出來了。
“我去,董哥,這就是你養的那個小傢伙?”看到董天就我才輕輕的出了口氣,想起了當時董天就說他養了個鬼的事情。
“是啊,怎麼樣?可愛吧?老聽話了。”董天就哈哈大笑,可是我看着怎麼都不可愛啊。只能說這傢伙的神經的確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你怎麼又回來了?”我不解的問他。
“我剛回到家,可是就接到消息說是洪爺要來看你,我這不來看看那老小子,好久不見了。咱們幾個也聚聚。”董天就嘿嘿的笑了笑,帶着那個小鬼進了屋子。
“我說你進來就進來吧,能不能別把他帶進來?”我無奈的指了指那個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