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了,自從月貴妃進宮,皇上一連七天都住在來儀宮,宮裡的人不由得都在想,看來這個新進宮的月貴妃深的皇上的寵愛,怕是要壓過皇后的風頭了。
來儀宮
趙連軒收拾好了自己,一雙柔若無骨的手從後面抱住了趙連軒,“皇上,”嬌媚的聲音,若是尋常男子,怕是連骨頭都要酥了。
趙連軒的眉頭皺了皺,很快的鬆開,拉過身後的女子,只見眼前的人,這女子約莫十七歲的樣子,細細的柳葉眉,一雙眼柔弱的彷彿可以看醉了你,馨月的美,美在骨子裡,她天生就是一個魅惑人心的女人,皮膚吹可破彈,芊芊玉手,一瞬間就可叫男人爲之瘋狂。
“皇上,你今天還來不來了,月兒一個人在這裡,害怕。”馨月看着眼前這個男人,這人讓自己看見了第一眼就深深愛上的男人,從看見他的第一眼,自己就愛上了他,也發誓,自己一定要得到他,果然,父王就答應了自己,後來就成了他的妃子。
趙連軒看着她,是打從心裡的厭惡,本來,這麼一個女人,又是一個漂亮的女人,自己怎麼樣也是不會討厭的,怪就怪,自己最恨有人威脅自己,南陽王居然以手上的兵權來威脅自己,真是不知死活,若不是如今要穩住南陽王,省的被千河利用,等到解決了千河,這個女人若是安分就留着,若是不安分,也不介意送她一程。
“皇上,”拉了拉趙連軒的袖子,馨月有些不依的說道。
“朕還有事,若是有空,朕自然會來。”趙連軒有些生硬的抽回了自己的袖子,這個女人美是美,就是太過自以爲是,真的以爲真的以爲迷住了朕不成,若不是南陽王遲遲不走,根本不願意在這裡呆上七天,本以爲漂亮的女人多少聰明些,沒想到,這麼不知輕重。
“是月兒不好,”馨月看見趙連軒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過分了,連忙道歉,“月兒只是太想念皇上了,是月兒不對,皇上還是快些上朝去吧。”
趙連軒嗯了一聲,走了出去。
馨月的看見趙連軒走了出去,表情一瞬間變得高傲起來,扶了扶頭上的金步搖,躺到一邊的貴妃椅上,“素梅,”
“是,娘娘。”一個青衣的女子走了進來,走到馨月的身後,輕輕的替馨月按摩起了肩膀,馨月閉上眼睛,“皇上去了哪裡?”
“奴婢看着,是御書房的方向。”素梅恭敬的回答。
馨月滿意的點點頭,“你說,這個宮裡,誰最受寵?”
素梅微微愣了一下,很快的反應過來,“奴婢聽說,皇上不是一個重欲的人,好像不怎麼進後宮,常去的也就皇后,賢妃,林嬪一些人,不過,如今都說,皇上對娘娘很是寵愛呢?”
馨月得意的笑了一笑,世間的男人有幾個能夠擋住自己的魅力。
素梅看着馨月表情,知道她現在很滿意,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鳳儀宮
千尋在書桌前畫畫,畫的是一個人像,千尋細細的爲畫像這裡畫一筆,哪裡添一筆的,過了一會兒,還是有些不滿意,將紙揉成一團,扔在一邊,地上,書桌上已經有一個小山堆了。
初雪端着一個托盤,上面是一些精緻的點心。
“娘娘,這是知夏最新做的點心,奴婢們嚐了嚐,味道還是不錯的,娘娘不如也來吃一點。”初雪避開地上的紙團,端着托盤走到書桌前,看着千尋畫的肖像,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千尋卻只是搖搖頭,“我還不餓,你放着吧,我餓了再吃。”
初雪無奈,只好放下,又是不餓,這都幾天了,才吃了多少的東西,再這樣下去,怕是身體吃不消。
千尋畫了幾筆,總算是有些滿意,停下筆,看着初雪,“你先出去吧。”
初雪點點頭,走了出去,千尋卻又叫住他,“等一下,拿個火盆進來。”
“是,”初雪走了出去,很快就又走了進來,放下火盆,見千尋沒有注意自己,只是畫着畫,就走了出去。
過了好一會兒,千尋才畫好畫像,畫像是誰也不必想了,除了趙連軒沒有其他人了,千尋將紙壓在桌子上,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紙,放在臉盆裡,點燃,看着火苗一點點的將紙團燒燬,變成了灰燼,將地上的紙團都燒得乾淨了,千尋才站了起來,看着桌子上的紙,拿了起來,看了一會兒,不知爲什麼突然覺得不好,走到火盆那邊,打算放下時,一隻手伸過,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怎樣,這麼好的畫,要燒了。”趙連軒擡起千尋的手,看清了紙上畫着的人,輕輕一笑,說道。
千尋看着趙連軒卻只是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只是覺得沒有畫好。”
趙連軒用另外一隻手,拿起那張紙,仔細的看了看,其實自己已經來了許久,下了朝之後,突然就很想見她,卻看見她在不斷地將地上的紙團一點點的燒盡,手上的應該是最好的一幅畫了,“我瞧着挺好,怎麼燒了呢?”
千尋收回了手,“皇上說好,就好吧。”說完走了出去,“來人,上茶。”
初雪和知夏站在一邊,知夏從初雪的手上拿過托盤,“是。”
千尋走了進來,知夏拿着托盤,將茶拿在身前,快速的走到趙連軒的面前,微微低下身子,“皇上請用茶,”語氣裡也是有一些埋怨的。
趙連軒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來自己不是很受歡迎了,看千尋的態度,幾乎沒有以前的歡喜,這樣捉弄不透的態度,到叫趙連軒有些爲難,知夏這丫頭怕是在爲千尋打抱不平,看來,自己這個皇帝是一點威嚴都沒有了。
趙連軒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這裡皇后在就可以了。”
知夏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千尋,千尋回以一個放心的微笑,看得趙連軒不是滋味,自己進來到現在,還沒有對自己笑過呢?
知夏不情不願的走了出去,走到門口還是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
千尋走上前,看着趙連軒,“皇上,可是剛下了早朝就過來了。”
“是,”趙連軒點點頭。
“那,皇上要在這裡用膳嗎?若是要在這裡用膳,臣妾這就吩咐下去。”千尋笑着,卻是不達眼底,趙連軒看着卻是十分的刺眼,心裡莫名的有一股氣,不由得有些生硬的問道,“皇后這是什麼意思,何必如此陰陽怪氣。”
千尋看了一眼趙連軒,“臣妾不敢。”
“臣妾,”趙連軒也是一個從小被順着的人,剛纔在月貴妃那裡就已經有些不耐了,爲什麼女人一定要這樣,真是不知所謂,“若是皇后不願意朕來這裡,朕也不是非來不可。”
千尋心裡微微的有些發酸,是的,自己是心裡不舒服了,難道自己連悲傷的權力都沒有了嗎?
“我沒有,”千尋退了一步,畢竟他是皇上,可是眼眶不由得紅了起來。
趙連軒看着千尋敢怒不敢言,委曲求全的樣子,不知爲什麼,心裡明明心疼的要死,卻是又氣千尋這樣一點也不爭氣,爲什麼不告訴自己難過,爲什麼要這麼委屈,於是,趙連軒揮了一下衣袖就走了出去,那張紙在空中打了一個轉,剛好落在火盆裡,千尋看着,一點一點的被燒掉,心裡突然有些發疼,趙連軒也沒有想到會這個樣子,剛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如何說起,千尋卻是跪了下來,“臣妾恭送皇上。”
趙連軒努力的握緊拳頭,最後還是走了。
千尋站了起來,眼淚早就順着臉頰落在地上,開出一朵花,皇上,我們之間怎麼會這樣了,看着火盆裡的畫,只剩下一個紙角,千尋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不由得有些受傷,哭了起來。
初雪聞聲進來,“娘娘,奴婢看見皇上,,,,”初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千尋轉身,臉上淚痕猶在,初雪一下子不說話,低頭看着火盆,“奴婢將這個拿出去。”
“嗯,”千尋抹去了眼淚,回過身子,看着初雪勉強的笑了一下。
初雪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明明心裡很是在乎,卻又忍不住的用言語刺激的對方,固執而倔強,明知相思苦,卻偏要苦相思,娘娘,這又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