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什麼問題，不能說是哪一方面。
但是至少，肯定是引起了“古紅練”的關心。
而此時，玉清讓所關心的事情，是諸葛塵的那句話。
“損害身體？會怎麼樣？”
諸葛塵聽問，看向玉清讓，玉清讓正皺眉瞅着古紅練。
他本想說得話，也就縮了回去，然後道：“自損嘛，你也知道會怎麼樣，也許永遠都好不了了，不過，不管怎麼樣，她都還活着就是。”
什麼叫還活着？
玉清讓將視線從古紅練身上轉開，看向諸葛塵。
諸葛塵滿不在乎，甚至帶着一抹嘲諷的微笑。
像是在問他，是不是厭惡了現在這樣的古紅練！
……“你們都出去吧，讓她好好休息。”玉清讓終於是不再多言，趕人出去。
諸葛塵帶頭，離開房間。
夏笙和聞人明城聽聞古紅練不會有事，才各自鬆了口氣，又想到諸葛塵的話，都提了一口心。
這如果真跟諸葛塵說得一樣，因爲她給東方浩辰治療的事情而讓她不能恢復，那他們可是罪魁禍首！
……古紅練斷斷續續得一躺就躺了三天。
中間當然有醒來，只是吃了東西，喝了藥，馬上又犯困，真像是累了一般。
玉清讓基本都是貼身照顧着。
所以，他也不可避免的發現，她掛在脖子上的紫鈴。
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掛上去，他沉思了片刻，也爲沒有去摘掉。
他肯定想不到，就是因爲這紫鈴讓古紅練有了異常的表現。
等她完全醒來，就是三天之後的事情。
第一眼看到她醒來得是“吱吱”。
它見她睜開眼睛，就“吱吱”得叫着，表示喜悅，同時也跑出去喊人來。
瘋子先衝進來，因爲他就在不遠處。
“小練練，你醒了啊！”
說話間霜兒也已經進來，驚動得到古紅練身邊伺候。
“好累啊。”古紅練輕輕道了一句。
“小姐你都睡了三天還累啊？”
“啊？”古紅練懵懵懂懂，“我這麼能睡啊！”
瘋子見她精神頭還不錯，就把這幾天想好的事情說出來，“哈哈，你醒了就好了，小練練，我是來跟你告辭得，我要走了。”
古紅練馬上睜大了眼睛，“走？是什麼意思？”
“就是要離開這裡啊，我是要走遍各處地方，這次，因爲交了你這個朋友，所以在這裡停留的時間最長，可是，我還有好多是事情要做。”
“你有好多事情要做？”古紅練又喃喃得重複着這個話。
然後她心裡悶悶得。
她不想跟大家分開。
瘋子要走的意思，就是再也見不到他了嗎？
她想着，也就問了出來。
瘋子想了想，“嗯，有可能吧，至少我以前在路上見過的人，到現在都沒有再見一面。”
世界其實很大，有些人一次離別，可能就是一輩子。
他跟這裡的人，認識得也是意外，因爲碰到了好奇的事情，所以就厚着臉皮跟了過來，再加上想要討吱吱歡心，居然在王爺府待了這麼長的時間。
說起來，他以前還覺得當官，有權勢的人，跟他這樣的人，鐵定不會有任何交集。
沒想，卻還是他最交心的一次。
特別是古紅練，不管是之前的她，還是現在的她，他都覺得，她是一個至情至聖的人，雖然厚臉皮，可他真當她是自己的朋友。
“吱吱。”吱吱聽懂了，也走了過來，居然對瘋子也是依依不捨。
瘋子一頓，然後笑了，“怎麼樣？你現在願意跟老子走了？”
吱吱“瞪”了他一眼，卻沒有再撓他。
“瘋子，不要走好不好？”古紅練出言挽留。
瘋子頓了頓，搖頭，“小練練，我知道你捨不得我，因爲我這麼英俊瀟灑對不對，不過，我有事情要做啊，讓我一直待在這種府裡，就不是我瘋子了！”
“這樣一直待在這裡，不好嗎？”她問。
瘋子撓撓頭，最後點頭。
至少，他的生活不應該是如此。
古紅練見瘋子去意已決，懊惱得不想跟他說話。
而瘋子也真是，居然真說走就走，這會兒跟古紅練打了招呼，轉眼，用中膳的時候，霜兒過來說人已經走了。
古紅練聽到這個消息，嘴角抿了抿，然後撩了筷子。
“做什麼？吃飯都不會了？”玉清讓輕蹙眉頭。
對他來說，他不介意讓瘋子一直住在這裡，只要古紅練高興就好，但是，如果瘋子要走，他也無所謂。
古紅練剛好，他就陪了她在院子裡轉轉，然後吃個飯，結果她卻因爲別的人難過成這樣。
“吃飯。”他又沉聲說了她。
古紅練更加委屈，一言不發得站了起來，然後就跑了出去。
“小姐！”霜兒急。
她看向玉清讓，玉清讓點頭，霜兒急忙行禮後追了出去。
沒有聽到，玉清讓那一句低低得帶着極度無奈和心疼的言語：“倒是越來越藏不住性子！”
如果是以前的古紅練，恐怕那句“天下無不散宴席”的話，應該是她纔會說。
而原來，最初的她，心裡卻是如此多愁善感。
玉清讓也是沒有心思再吃飯，他跟着起身，踱步出去。
走到古紅練的房門口，就聽到霜兒在勸古紅練。
他無奈勾了勾嘴角，然後推門進去。
古紅練正“抽抽搭搭”得哭着，看到玉清讓進來，“阿偶”一聲捂住臉哭得更傷心。
玉清讓的心自然已被那小臉上一臉淚珠給軟化。
他現在，已經越發能夠適應了她這樣的表情，哪怕在那張本來意氣風發的臉上，表現出這樣的表情是很違和。
走到她身邊，拉了她的手，玉清讓走到軟榻上，然後拉她坐在腿上。
霜兒臉一紅，急忙行禮後識相得退下。
屋裡就兩人。
她還捂着臉哭得人心疼。
“就這麼不捨得？”他問。
還是有些吃味，雖然，她對瘋子真只是當朋友。
“嗯。”她還應了下來，捂着臉點頭。
“把手放開，捂着做什麼。”他忍着笑意。
古紅練不依。
玉清讓就只能磨蹭她的肌膚，親在她的手上。
古紅練這才鬆開了自己的手。
“來，跟爺說說，爲什麼這麼捨不得。”
“以後，額……”她哭得還打氣了咯，“再也，再也見不到瘋子了！”
“沒有人會一直陪着另一個人，他遲早要離開。”
聽到這麼殘忍的話，古紅練再次頓住，悶悶得想到什麼，認真問他，“那，清讓，也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