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你已經和希寒訂婚,那麼你就已經是我宮家的人了,你應該知道宮家幾代縱橫於政治官場。”宮本一一改剛纔輕鬆的面孔,而是一臉嚴肅的望着玉兮寒。
“是,爺爺,我知道。”
“身爲宮家的媳婦,你將來是必須要隨丈夫定居在日本的,作爲賢內助,幫助丈夫在官場上網絡人脈,有時你也會陪同丈夫出席皇家宮宴以及一些必要的宴會,基於這些你就必須要學會日本所有的社交禮儀,還有一些傳統的特長。我相信這樣的道理,你在英國應該是有專人告訴過你的。”宮本一一雙銳利的眼睛直盯着玉兮寒。
“爺爺,我說過我不想從事政治,我也沒有打算將來要搬到日本來居住,這些東西小寒根本就不必要學,而且小寒她還只有17歲,需要這麼早學習這些東西嗎?”聽着宮本一羅列的這麼一大堆 的東西,宮希寒的眉頭就皺起了,神情十分嚴肅,語氣也是幾分的尖銳。
“你是我唯一的孫子,那麼你就必須要繼承祖宗的遺訓,你不想也得想。”聽着自己的孫子如此反抗自己,宮本一的怒氣也上來 了。他的權威不容任何人挑戰,就是他自己的孫子也不行。
“我有自由選擇自己要過的生活。”
“你……”宮本一被宮希寒氣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爸,你別生氣了。”宮易清連忙站起扶住了宮本一,爾後又不忘訓斥宮希寒:“你這個逆子給我少說幾句。”
“難道要我向你一樣走別人爲你安排好的路?我的人生不需要別人安排。”
“你這個逆子……”宮易清突然愣住了,曾幾何時,有這麼一個少年也如此抗議過!可是他卻沒有成功,但是如今呢?換成了他的兒子嗎?
“本一,你身子不好,不要這麼生氣了。”
“兒子,你就不要和爺爺,還有爸爸頂嘴了。”眼看着這氣氛越來越緊繃,宮媽媽連忙開口說道。
“老哥,你少說幾句。爺爺血壓不好。”
“希寒哥哥。”玉兮寒拉住宮希寒的手,示意的向他搖了搖頭。
“小寒,難道連你也……”一股不被理解的氣氛讓宮希寒向來含笑的面孔上出現了憤怒的神色。
“不是,希寒哥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你也聽到小然說,爺爺他血壓不好,你這麼刺激他,萬一出了事,難道你不會內疚嗎?我知道你不喜歡別人爲你安排的人生,可是這件事你忍了這麼久,爲什麼非得在此刻撕破臉呢?我也知道你心疼我,但是我已經習慣了,而且學習這麼些東西難道會難倒你最聰明的兮寒妹妹我嗎?”說道最後,玉兮寒還不忘俏皮的對着宮希寒眨了下眼。
宮希寒雙拳緊握,似乎忘記了他一隻手還將玉兮寒的蹂夷握在手中。玉兮寒忍住所有的痛,依舊是一臉笑容的望着宮希寒。
“好。”宮希寒慢慢鬆開了雙拳,平撫了心情。
聽到宮希寒的這一句承諾,玉兮寒笑着掙脫開了宮希寒的手,走向宮本一,語氣輕柔的道:“爺爺,希寒哥哥他並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生氣了,他只是擔心我人笨學不來這些日本具有傳統底蘊的東西。你也知道關心則亂不是嗎,希寒哥哥只是太擔憂我了而已。你就原諒他吧。”
一時間,氣氛亂成了一團,但涼兮夜卻只是靜靜的望着這一幕,並沒有說任何一句話。他,也不喜歡被安排好的人生!只不過,沒有宮那麼糟糕而已。
“爸,你也聽到小寒都這麼說了,那你就彆氣了。”
“是啊,本一,你要小心自己的身體,我們難道和自己的孫子慪氣嗎?”
“爸,我扶你進去休息吧。”
“恩。”
“你給我好好想想清楚。”臨走前,宮老爺子還不忘朝宮希寒撂下了一句狠話。而宮伯父則是一改以往,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默默的扶着宮本一離開花廳。
一時間,整個花廳只剩下涼兮夜,宮希寒,玉兮寒三個人了。空間靜謐的不得了——
“小寒,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玉兮寒本想開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可是看着哥哥有些嚴肅的面龐,不禁咬了一記脣畔:“恩。”隨後,就跟着涼兮夜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