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簡單而沉重卻度過整整一夜。
辰就像當初一樣,面含笑沉默,這次程芯卻很執着,蹲着不起來,似乎這次不得到答案不會罷休,而她的那雙‘腿’早就蹲麻了吧?
紙外漸漸透過金光,當金‘色’漸漸轉淡時。
程芯聽到了一聲嘆息。
然後她又碰到那個動作,頭頂傳來輕輕的撫觸。
“傻瓜……怎麼會有人不喜歡你呢……”那種心都彷彿揪疼的嘆息,似夢裡傳來的聲音,將程芯的身體敲得支離破碎,琉璃碎裂的聲音她無法承受,內心卻是百轉千回,‘脣’瓣在顫抖,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打溼地板。
衝擊着她的狂喜與‘激’動。
果然,果然辰是喜歡她的,明明那麼簡單的喜歡,他的嘆息爲什麼那麼沉重?老老實實早早回答她就好。
但現在不行了,得到這個答案也不可以了。
因爲她發現,發現她不能單純的喜愛辰了。
因爲她昨天沒發現辰受箭傷,她現在不能撲上辰喜悅的說那一句:太好了,太好了。
不能說得到他的迴應說喜歡她太好了。
這已經不是一件‘太好’的事。
她分心了,不能純粹的愛辰。她好像做蠢事錯過辰了,已經不能回頭。
她是笨蛋,果然配不上完美的辰。程芯的淚水顯得那麼悲傷,辰的輕笑卻頭頂傳來。
“……呵,知道我爲什麼現在回答你這個問題嗎?因爲我知道就算我現在給你這個答案也沒關係。”
這是什麼意思?程芯吃驚的擡起頭。
“沒現覺嗎?你對我的愛在減退,就算我說出答案,它依然會無可阻止挽回的減少,直到消失滯盡。……好‘女’孩,你已經喜無法繼續喜歡我了……”辰輕輕起身,說到小店後院走走,而程芯照顧他一夜就好好在他‘牀’上休息,晚飯前他會回來叫她。這次辰不擔心程芯跟上他,她沒有跟上他的力氣,她的‘腿’麻了,心也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