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雲裳女裝見胡姬
“雀兒,快快寬衣解帶,好讓爲夫親眼檢查吧。”
周宣盤腿坐在欄杆大牀上,眉開眼笑,興致勃勃。
秦雀俯首低眉,手拈裙帶,還象新婦一般羞澀不已,說:“那熄了燈再檢查吧。”
周宣覺得很好笑,雀兒與他同牀共枕半個多月了,按着《沖和子玉房秘訣》什麼姿勢都肯做,盡情交歡後都是赤裸相擁而眠,身上哪一處沒被他愛撫過,沒想到多了一條小內褲反而扭扭捏捏,還要吹燈了,忘了夫君大人是喜歡亮着燈親熱的嗎?
“熄了燈還怎麼檢查,總要明察秋毫纔好。”
輕言軟語,半推半拒,秦雀的裙子終於被解開,粉色底裙撩起至腰間,剎那間的色彩對比讓周宣呼吸一窒,雪白臀股間一條窄小的紅色小內褲,露着可愛的圓臍,針真是好手藝,左側繫帶是蝴蝶結樣式,絲線竹邊,鮮紅顏色映得大腿和小腹膩白撩人。
秦雀感覺周宣的嘴脣在她的大腿內側親吻,強烈的酥麻讓秦雀聲音嬌顫:“夫君——”
“叫老公。”
“嗯,老公——”
只見小內褲的溼痕越來越明顯,周宣知道小嬌妻動情已極,便解開那繫帶小內褲,挨開她雪白雙腿,俯上身去……
小別勝新婚。小夫妻顛鸞倒鳳,無比盡興。
雲收雨散,兩個人擁在暖暖的被底說甜蜜話,周宣問雀兒現在可知小內褲地好處?
秦雀嬌羞道:“除了讓夫君快活還有什麼好處呀!”
周宣“嘿嘿”的笑,說了一通內褲的種種好處,簡直說成了包治百病的神功元氣褲了。
秦雀問周宣在洪州經歷,旁敲側擊問那小家妓的事,故意說:“夫君。既然小內褲有這麼多好處。那要不要讓府中的丫環們都穿上?”
周宣失笑:“我只管我的小嬌妻。丫環們愛穿不穿,我哪有那個神去勸她們穿內褲,沒見我哄你們兩個穿內褲都足足花了一個月時間嗎!”
“那——羊小顰姑娘要不要讓她穿?”
秦雀那點小心思哪裡瞞得過周宣,五指扣着她的雪臀,重重揉捏了幾把,笑道:“雀兒吃醋了?羊小顰才十三歲,和小香同齡。那是幼女,你吃什麼醋呀!我喜歡她是因爲她精通各種樂器,而且歌唱得好,唉,可惜鳳阿監不在這裡!”
秦雀奇道:“鳳阿監在這裡會怎麼樣?”
周宣說:“鳳阿監若是在這裡,就能看出你夫君是多麼地坐懷不亂了,堪稱重生之柳下惠。”
秦雀很聰明,立即想起當初在公堂上被鳳阿監說她是處子地事。美眸一轉就明白了。問:“夫君是說小顰姑娘是處子嗎?夫君怎麼知道地,問她了?”
周宣語塞,也懶得在和秦雀分辯。牀上不是說理的地方,肢體語言纔是王霸之道,伸嘴過去封住秦雀的嘴脣,腰一擰,又將秦雀壓在身下,片刻功夫,紅羅帳搖顫,嬌吟聲再起——
秦雀知道作爲妻子要賢惠,嫉妒是很不好的,夫君沒責怪她還來寵愛她,真讓她感動,當即放開身體,竭力迎合夫君的愛撫,心裡的一點點的醋意也煙消雲散了。
次日一早,就聽到小香、小梅、小菊、小桃三個小丫頭在院子裡說話,象院子裡停着一羣小麻雀,嘰嘰喳喳。
秦雀醒了,見周宣眼睛半開半閉,醒是醒了,就不願起來,問:“夫君,起牀嗎,小丫頭們等着練五禽戲呢。”
兩個人起牀開門,小梅和小香趕緊來服侍,周宣說:“小桃,到後進去喚小顰姑娘也來一起練五禽戲,周府上下,個個都要強身健體,不要仗着府上有醫署博士和醫生,就以爲可以隨意生病。”
衆女皆笑。
小香說:“姑爺你還不知道嗎,雀兒小姐升官了,現在是醫署助教了。”
“啊!”周宣看着有點不好意思地秦雀,驚喜道:“雀兒當上了助教了,什麼時候的事?哦,三日前,太好了,雀兒現在是有品秩的女醫官了,了不得,爲夫得好生相敬相敬。”深深一揖。
秦雀滿臉通紅,低聲說:“這都是因爲夫君寬宏大量,允許雀兒婚後依然可以去醫署任職,雀兒謝謝夫君。”萬福施禮。
羊小顰和她的小丫頭綠兒來了,大家一起練五禽戲,熱熱鬧鬧,其樂融融。
僕婦進來稟報說,來管事請姑爺到前院一趟,洪州來的楊車伕要回去了。
來管事即來福,周宣隨口封他一管事的虛銜,薪金比其他家丁高一倍,其實來福還是跟着周宣跑腿,哪裡管什麼事了,
那頭腦,但被稱爲管事,來福立即感覺不一樣了,裡的勁。
周宣出去見車伕老楊,挽留他多玩幾天,但老楊想家,急着回洪州,周宣便命來福取十兩銀子賞給老楊,稍等,他還準備讓雀兒代筆,修書一封給陳濟,告知路上經過。
這時林黑山來了,斗笠背囊,腰挎朴刀,一副遠行的打扮,說奉都護大人之命去見鎮南節度使,先來問周宣還有什麼事要交待。
周宣便請黑山哥順道去洪州刺史府見陳濟,林黑山滿口答應:“宣弟地朋友就是我林黑山地朋友,宣弟的敵人就是我林黑山的敵人,那個魏覺,哼哼,好歹想辦法滅了他。”
周宣怕林黑山在魏覺地地盤上吃虧,忙把他拉到一邊說:“黑山哥,何需你出馬,我那劍奴是誰你又不是不知道,要取魏覺的命還不是易如反掌。只是這樣很可能引發洪州與江州地戰爭,兄弟我悲天憫人,有點委屈只好自己忍了,這不都是爲了黎民百姓嗎!”
林黑山肅然起敬:“李大人說得沒錯,宣弟真乃非常人也,所以李大人再三叮囑我,年後一定敦請你入京,李大人需要宣弟的輔佐啊。到時哥哥少不得又要陪你走一趟。”
周宣問林黑山要不要和車伕老楊同行。林黑山說:“我自騎馬。三天即可來回,誰耐煩在路上磨蹭。”
周宣送林黑山和車伕老楊出了朱雀坊,林黑山馬背上拱拱手,縱馬而去,老楊也謝過周宣駕駛馬車走了。
周宣回府,問知今天是休沐日,秦雀不用去醫署坐診。便帶着秦雀、針一起去“超級秋戰堂”玩,針去過,秦雀還沒去過呢。
周宣和來福騎馬,秦雀、針、曉笛、小香乘車,三癡、四癡步行,四癡捧着“摸不得”,一行人出北門,來到老鶴塘“超級秋戰堂”。
廖銀、夏翠花、湯小三、胡統這些人見到周宣回來了。個個興高采烈。上茶樓坐着說“摸不得”大戰洪州羣蟲的壯舉。
都護府的車伕老董駕車送林涵蘊過來了,林涵蘊“登登登”上樓,大聲說:“周宣。我就知道你來這裡了,‘摸不得’呢,快讓我看看‘摸不得’。”
“摸不得”已被湯小三收回蟲室,林涵蘊便跟着湯小三去蟲室瞻仰英雄之蟲。
周宣讓廖銀去找個飽學之士,爲“摸不得”勇奪洪州重陽節蟲戰第一名之事寫一篇四六駢文,大肆宣揚。
林涵蘊看完蟲上來聽到了,說:“這事交給我,都護府裡數百清客,會寫的多得很,讓他們每人寫一篇,挑好的。”
周宣說:“好,這件大事就讓林副董去辦,明天就要交稿,請書法好的用大楷書寫,裱在木板上,然後讓蟲社夥計擡着,請一班人吹吹打打,在江州各坊宣揚我‘超級秋戰堂’的猛蟲雄霸洪州地豐功偉績,這得抓緊,今年地鬥蟲期也就剩一個多月了,要讓‘摸不得’再爲我們狠賺一筆銀子纔好。”
周宣又問這半月來“超級秋戰堂”經營狀況,廖銀說江州城裡地三大蟲社和“超級秋戰堂”都舉辦了重陽蟲戰,可是“超級秋戰堂”除了“摸不得”沒有其他猛蟲,蟲戰搞得不紅火,這些天總共才賺了一百多兩銀子。
周宣笑道:“沒事,現在‘摸不得’回來了,等明天那麼一宣傳,‘摸不得’就是家喻戶曉的蟲王,會有很多猛蟲來挑戰的,一天一場,每天都有銀子掙。”
胡商阿布聽說周宣回來了,趕緊來見,說起成衣鋪的事,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針說:“夫君,成衣鋪的名字還沒想好,夫君想一個吧。”
周宣略一思索,說:“叫什麼成衣鋪的太俗,就叫‘雲裳女裝’吧,請人做塊大招牌,開業時懸掛上。”
阿布、秦雀、針都說“雲裳女裝”好。
針說:“夫君,現在就去‘雲裳女裝’看看吧,看那些秋裙款式合不合夫君的意。”
一夥人便成羣結隊進城去金風坊,林涵蘊也跟着去,四癡卻說要留下,他要在蟲店呆着。
周宣呵呵笑:“老四,在我這裡很好玩吧,生活豐富多彩,你們原先活得都沒意思,安心在我這裡呆着吧。”
周宣叮囑了湯小三幾句,不得對老四先生無禮,老四先生是蟲道高手,要好好向老四先生學習。
衆人來到金風坊“雲裳女裝”樓下,一個金髮碧眼地胡姬笑盈盈迎了出來,雙手扶膝作出半跪的樣子,嬌滴滴地說:“妾身迎候夫君大駕。”
這胡姬皮膚雪白,臉頰豐腴,雙眸碧綠晶瑩好象貓眼一般,鼻樑比阿布還高,很有立體的美感,笑起來格外嬌媚。
周宣往後一看,
上來了,一副夫綱大振的樣子,威風凜凜地說:“紗是我和你說過的周公子,趕快拜見——”,扭頭對周宣說:“周公子,這位就是在下的第六房小妾,我讓她來幫助針夫人料理這個店。”
胡姬紗拉瞟了周宣一眼,跪倒說:“賤妾拜見周公子。”
周宣不喜歡女人自稱“賤妾”什麼的。在家裡他都讓秦雀、針自稱“我”或者“雀兒”、“針兒”,不過紗拉是阿布地妾侍,他管不着,趕緊說:“原來是嫂夫人,快快請起,快快請進。”
阿布說:“周公子直呼她紗拉就是了,不然她不習慣地,反而認爲你是嘲笑她。”
周宣心道:“還不是因爲你這個阿布在家裡太霸道。不過這也是國情。黑衣大食女人地位極低地。”
針過去扶起紗拉。衆人一起進到樓裡,只見一樓臨街四間店面有兩間是賣各種衣料,針說:“夫君,蔡媽媽那些裁縫都在樓上縫製衣裙,上去看看吧。”
除三癡、來福外,其他人都上了二樓,只見一間寬大的成衣作坊。十幾個女裁縫在忙忙碌碌,東西兩邊板壁上懸着數十套鮮豔的女裙。
周宣大爲驚喜,這比他畫出地款式更好看,色彩配比更符合當前唐國女子的時尚,看來針實在是服裝設計的天才呀,讚道:“針兒辛苦了,這些衣裙之美出乎我地預料啊。”
針近一月地操勞,這時得到夫君地誇獎。心花怒放。快樂的神情掩飾不住。
林涵蘊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一套套美麗的女裙,十分歡喜。說:“周宣哥哥,我要這樣的裙子,送我。”想要周宣的東西,她就叫起哥哥來了。
周宣一笑:“好,你自己挑一套,再替道蘊姐姐選一套。”
林涵蘊樂壞了,左看右看,挑花了眼,不知選哪套好了!
針便爲她選了三套,然後讓她選其一,林涵蘊卻三套都喜歡,都想要。
周宣說:“這可不行,只能送你一套,我這是樣品,等開業時再亮出來,你要的話,家丁服我再送你一套。”
林涵蘊低聲說:“小氣鬼!”選了一套紫色的裙子,心形領,束腰,袖口呈扇形,非常嬌俏。
針說:“林小姐,要不要現在換上?那邊有單間可供更換衣裙。”
這話正中林涵蘊下懷,趕緊跟着針去了,不一會走出來,周宣只覺得眼前一亮,宛然《天龍八部》裡地阿紫,細腰秀頸,明眸皓齒,活潑靈動,神色還有那麼一點嬌羞,畢竟穿家丁服習慣了,這下子穿上新裙子,頗不自然。
秦雀、針都誇林二小姐真美,把個林涵蘊喜得小臉紅撲撲,一聲不吭接受讚美。
林涵蘊替姐姐林道蘊選的卻是和她這件樣式差不多的紅裙子。
周宣說:“這不行,你選的道蘊姐姐肯定不喜歡。”
林涵蘊說:“那你給我姐姐選。”
靜宜仙子個子很高,以周宣的目測,差不多有一米七吧,當即選了一套緊身旗袍樣式的長裙,月白色,比較淡雅。
林涵蘊歡天喜地坐上老董的馬車回都護府去了,周宣和兩位小嬌妻也回到府中,卻見“妙音樓”的頭牌歌妓蕊初在等着周宣老師回來呢,一見面就盈盈拜倒,口稱“吾師”。
周宣說:“蕊初啊,填詞有長進沒有,唱一曲新詞讓爲師聽聽。”
蕊初慚愧說:“弟子日夜揣摩吾師地詞作,愈揣摩愈覺得吾師之才淵如大海、深不可測,風格多變,集清峻、曠達、流麗、婉約於一身,弟子萬萬不能及,現在變得根本不敢動筆了,沒填兩句,就覺得和吾師詞作相比,真是天壤之別,無顏再填詞作曲了。”
周宣背心冒汗,趕緊說:“必須要填,要多練才行,爲師當年詞作也很拙劣,但堅持每日填一闕,這纔有今日地成就,不積)|裡嘛。”
蕊初恭敬道:“弟子謹記吾師教誨。”
周宣說:“蕊初,你幫爲師在平康坊找十個身材高挑、面目姣好的舞妓,我僱傭她們十天,每人每天十兩銀子。”
蕊初雖然不知道周宣要請這麼多舞妓幹什麼,但吾師這麼風雅的人當然不會是縱慾淫樂,或許是要大宴賓客需要舞妓助興吧,當即答應,又說:“吾師,聽說洪州第一美人羊小顰今已歸吾師,弟子一向仰慕羊姑娘樂器無雙,能不能讓弟子與她相見?”
周宣笑道:“好啊,小顰上次聽我說起你彈箏妙技.也很想結識你呢。”當即讓丫環帶蕊初進去見羊小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