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假面舞會

四癡想起去年重陽節前,周宣帶着三哥和來福去洪州以蟲會友,她那時不忿三哥淪爲周宣的劍奴,便追了上去,卻被周宣以一個小賭逼得她不許說話,說一句話要付周宣一兩銀子,現在想起來,真是笑得傷口痛。

周宣回來了,手裡握着一個竹筒,笑嘻嘻道:“老四,猜猜,這是一隻什麼顏色的蟲?”

四癡正想着去年的事呢,被周宣這麼一問,脫口道:“你還想逼我不說話啊!”

周宣一愣,一下子沒醒悟四癡是說去年的事,還以爲四癡在生氣,怪他坐在她牀上了,便笑道:“怎麼了,生氣了?我們是哥們、是朋友,抵足而眠也不稀奇——”

四癡難堪道:“主人胡說些什麼,我哪裡生氣了!我是說去年你騙我猜摸不得顏色的事,卻原來蟲罐不止摸不得一個,還有三尾雌蟲,你——主人真是詭計多端。”

“哈哈!”周宣放聲大笑,將竹筒放在牀前小桌上,點亮油燈,笑道:“老四,我們好久沒打賭了,再來賭一把,你來猜這竹筒裡蟋蟀的顏色?放心,這回沒有詭計,竹筒裡只有一隻蟋蟀。”

四癡盤腿坐在牀上,看着豎在桌上的那節竹筒,說道:“我出不起賭注,我整個人都輸給你了,還能拿什麼和你賭!”

周宣的心“卟嗵卟嗵”大跳了兩下,暗道:“老四這話曖昧,老四在暗示我?挑逗我?不會吧,老四如此悶騷乎?”正眼看着盤腿而坐的四癡,頭戴順風頭,兩鬢微亂。右胸衣襟那個破洞露出出裡面裹胸布條的白色,四癡眼睛不大,是那種眯眯眼。笑起來應該有點迷人,不過他沒看過四癡正面笑過,要笑也是趕緊扭過頭一個人向着無人處笑,還有,這些日子四癡想必沒空修眉毛了,參差的眉毛漸漸長齊,秀氣了好多,其他女子修眉是爲了修得好看,老四卻是故意修得難看。嘿嘿,這也真是特立獨行了。

四癡見周宣打量她。心下慌慌。小麥色的臉頰微現酡紅,用手拍了一下竹榻,嗔道:“亂看什麼。你看你自己穿得什麼樣子,蠻僚!”

周宣心裡發笑,老四越來越有女人味了,還會發嗔了,說道:“小聲點,莫讓山哈人聽見,山哈人可不愛聽蠻僚二字——這樣吧。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讓着你點,這次不要你地賭注。你猜中了蟋蟀的顏色就可以要求我爲你做一件事,沒猜中也不用賠什麼。”

四癡問:“主人說話算話?沒有陰謀?”

周宣學林涵蘊那樣翻了個大白眼:“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過?我是言出如山的大——官。”

四癡俯首一笑,說:“那好,我來猜,猜中了你答應我一件事——”

周宣留了一手,說:“好,我答應爲你做一件事,請亮賭注吧。”

四癡沒有注意周宣話裡多了“爲你”兩個字,說道:“我若猜中,主人就答應可以讓我隨時離去。”

周宣誇張地叫道:“不會吧,老四你這賭注也要得太狠了吧,你這是搶劫!”

四癡撇嘴道:“我就知道你不會答應,主人慣會耍賴。”

周宣不說話,走到窗前,望着東邊山巒一輪剛升起地明月,用一種很寂寞的語氣問:“老四,我們相識也有一年了,一向相處得很愉快,你就這麼想離開嗎?”

四癡第一次這麼注意一個男人的背影,可是卻沒有達到周宣預期的效果,若周宣還是穿的唐衫長袍,那或許能撥動四癡那不甚敏感的心絃,但現在周宣穿的山哈男子的服裝,鑲着白邊的藍色短褂、青色長褲,這在看慣了周宣儒雅模樣地四癡看來,就顯得很好笑,不禁“撲哧”一笑,道:“我又不是現在要離開,只是說某一天可以離開而已。”

周宣看了看自己的服裝,有點偏小,穿在身上繃着象傻大個,頗感沮喪,演技一流,奈何服裝道具跟不上!就又走回來,說:“我就不明白了,怎麼你是女人了就要離開?我裝着什麼也沒看見不行嗎?”四癡想起周宣幫她裹傷地事,低頭道:“裝着沒看見其實還是看見了。”

周宣道:“看見了也沒什麼嘛,反正就當你是男人,胸肌特別強壯而已,你是練過地嘛。”

“你——”四癡瞪着周宣,要惱羞成怒了。

周宣趕緊道:“不說了,猜蟲色吧,青、黃、紅、黑、白,哪一色?猜對了,可以讓我幫你做一件事,當然,不能太過分,以力所能及爲限。”

四癡拉長聲音道:“我知道,想贏你一點東西很難的,你只進不出——好了,我來猜——

這時,竹筒裡的蟋蟀突然連叫了好幾聲,竹筒共振,“嗡嗡”輕響。

周宣做個無奈地表情道:“這蟋蟀通風報信了,我輸定了。”

四癡嘴角一翹,閃過一抹笑意,說道:“我猜這是一隻黑背蟲。”

周宣微微一笑,將竹筒裡的蟋蟀傾倒在桌面上,卻是一隻黃背蟲。

四癡沮喪道:“我輸了,我真是頭暈耳鳴了,連黃背蟲和黑背蟲的叫聲都辨不出來了,唉!”

周宣笑道:“看我變戲法,把黃背蟲變成黑背蟲。”說着,又從竹筒裡倒出幾片草葉,用草葉在那隻蟋蟀背部擦拭了幾下。

四癡的眼睛陡地瞪大:“啊,是黑背蟲,原來是背上沾着黃泥巴呀!”周宣笑道:“一早下過雨,到處是軟泥,蟋蟀不就沾上泥巴了。”

四癡道:“還好我沒出賭注,不然這蟲可黑可黃,怎麼猜都是我輸。”

周宣笑道:“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哈哈,算你猜對了,這回我賭輸了。你可以要求我爲你做一件事——”眼睛盯着四癡青衫下隆起的胸脯,最想幫她治治蓓蕾內陷,這是病哪,不治不行,要挺纔好!

四癡想了想,說道:“我想請主人幫我捉一隻中將以上級別的猛蟲,勝過去年的摸不得。”

周宣一口答應:“好,今年捉不到明年捉,明年捉不到後年捉。我有個提議——”

“什麼提議?”四癡立生警覺,她知道周宣每賭必有提議。十有八九是詭計。

周宣道:“我如捕到中將以上級別地猛蟲。並且在興王府五國蟲戰中奪魁,那你要答應我一件事,什麼事你先不要問。反正我不會害你。”

“答應你什麼事?先說說。”

“不說,只問你敢不敢賭?”

四癡道:“你還沒說你沒奪魁怎麼辦呢。”

周宣笑了起來:“老四你還挺精,行,奪魁了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沒奪魁我也答應你同樣地一件事,也就是我贏了我對你怎麼樣,你贏了也同樣對我那樣。這總公平了吧?”

說起賭。說起賭蟲,四癡就覺得興奮。五國蟲戰那真是猛蟲雲集啊,說道:“好,一言爲定!可是,主人真地要去興王府?”

周宣道:“奉皇帝詔命,當然要去,那麼激烈地蟲戰不去豈不要後悔!”

四癡道:“現在南漢太子還死活不知呢,若是死了,劉繼興哪還有心情舉辦五國蟲戰!”

周宣道:“劉守素不會死,就是被吳越人抓住也不會殺他,而且那個陳延壽老奸巨滑,應該能帶着劉守素逃出去,我下午想找盤族長談談,沒看到她人影,估計是去長溪縣城查探我身份的真假,雪豬太子有沒有被抓很快就會知道。”

四癡道:“主人真想把清樂公主送給那雪豬?我看主人也喜歡清樂公主地。”

周宣咧了咧嘴,知道自己在船上與清樂公主畫像、跳舞之事瞞不過這個資深刺客,說道:“等找到劉守素,讓他與我賭一局,劉守素也是蟲迷,我賭蟲贏他,他不就把公主輸給我了——不是,不是輸給我,是讓我把公主原封不動帶回金陵去。”

四癡心道:“口是心非,欲蓋彌彰。”點頭道:“嗯,你什麼都贏,現在還要贏人家的太子妃——”忽然想起一事,低着頭笑個不停。

周宣道:“笑什麼?這有什麼好笑的?賭博輸掉老婆——輸掉妻兒的比比皆是。”

四癡勉強止住笑,說道:“我不是笑你贏南漢太子妃,我是笑那南漢太子似乎對主人頗有情意,說不定南漢太子和太子妃一併要隨主人回金陵了。”

“哇哇哇,老四你給我住嘴,不許再說!”周宣卡着自己喉嚨做出嘔吐狀。

四癡“咭”的笑出聲。

院中傳來盤山長的聲音:“周大人——周大人——”

周宣應道:“在這邊。”

盤山長手裡舉着一個火把,火焰煌煌,在門外對着周宣躬身道:“周大人,篝火對歌會就要開始了,我家族長請大人去參加,還有大人的手下也一併去。”

四癡道:“我不去。”

周宣道:“嗯,老四你好好休息,讓這隻黑背蟲陪你,聽的蟲鳴也不錯。”

四癡藐視道:“一隻黑背蟲!”

周宣一邊往外走一邊說:“莫要小看黑背蟲,摸不得不就是黑背蟲嗎?”

四癡道:“摸不得那樣的異蟲萬中難以挑一。”見周宣跨出門檻,她自己不能跟去保護,心裡有點歉疚,說道:“主人小心一點。”

周宣也來一個回眸一笑:“沒事,都是山哈朋友,你調息練功吧,早點好,我需要你,離不開你。”話音未落,周宣趕緊跟着盤山長便走,說得太煽情連自己都吃不消了。

房太醫年近五十,老當益壯,也穿着山哈男子地服裝,對參加篝火對歌會很是踊躍。房太醫真正的興趣應該是那些美麗純真地山哈少女吧。

閩地山哈是一夫一妻制,但據說這樣地篝火晚會,只要男女雙方合意。就可以避開衆人,尋一僻靜處歡愛,天明各自走人,很有一夜情的味道。

徐篾匠本來不想去地,但他那美貌風情地妻子梅枝說要去見識見識,徐篾匠知道這樣的對歌會梅枝很可能見識見識就見識到哪個年輕英俊地山哈男子懷裡去,山哈人保留遠古習俗,女子爲尊,對這些事不在乎。他徐篾匠是漢人,他很在乎。自從親手打死了紅糖。徐篾匠陽剛之氣倍增,絕不允許妻子再有其他男人了,可徐篾匠又很愛妻子。不忍怫梅枝之意,就答應和梅枝一起去。

忠誠憨厚的力虎帶着金毛犬魯魯跟在周宣身後。

一行五人在盤山長的帶領下從竹寨後門來到寨子外,這裡是一處山谷,山坡平緩,樹木經過清理,疏疏朗朗,沒有那些雜生灌木叢。遍植山茶花、松葉菊、朱蕉、丹桂、秋葵……朦朦月色下。花樹搖曳,花香浮動。

人從花樹下經過。連頭髮衣裳都是香的。

三堆篝火呈品字型熊熊燃燒在一大片空地上,近百名山哈青年男女已經在載歌載舞,八月十三,明月將圓,這樣的夜晚可以盡情舞蹈、盡情歌唱。

周宣等人一到,便有美麗地山哈少女獻上酸酸甜甜地果子酒,盤山長喜氣洋洋道:“接連下了幾天的雨,原擔心今晚不會放晴,見到月亮,未想滿天烏雲隨着貴客地到來就被驅散了,這是蛇王地保佑,周大人就是蛇王的使者。”

周宣看着那舞蹈着地人羣,不禁就想蹦跳起來,他生性好動,會跳激烈地街舞,不過這泥地沒法跳,而且街舞在這時代的人看來太象雜耍,與他現在的身份不符。

盤山長將五個木雕面具分別遞給周宣五人,這木雕面具怪面獠牙、猙獰恐怖,以紅、藍、黑、白四色爲主,顏色極其鮮明。

盤山長將其中一個面具遞給周宣,說道:“周大人,中秋祭神之前,先以儺舞驅邪祈福,請戴上這面具吧,我們霞浦山哈需要周大人地祝福。”

周宣笑着接過木雕面具,問:“盤族長在哪裡?”

盤山長指着舞蹈人羣說道:“大族長便在這人羣中,請周大人自去尋找。”

周宣心道:“有意思,有意思,假面舞會啊!”

力虎戴面具時出了點麻煩,因爲盤山長說金毛犬魯魯不能靠近儺舞的人羣,但魯魯與力虎卻是形影不離的。

周宣讓力虎就在邊上看熱鬧,他與房太醫、徐篾匠夫婦戴着猙獰面具向篝火走去。

“咚咚咚”的鼓聲如急雨、尖亮清澈的排簫聲如流水,還有幾種樂聲周宣辨不出是什麼樂器吹奏出來的,應該是山哈人獨有的樂器。

周宣雙臂平伸如雄鷹展翅,雙足急速起落,幅度很小,來了一段愛爾蘭踢踏舞,一邊跳一邊在舞蹈人羣中穿梭,要找那個美麗地霞浦山哈女族長,三堆篝火邊跳舞地大約有四、五十名山哈女子,一個個身材苗條、舞姿輕盈,沒看到有臃腫肥胖的,這應該和山野生活有關,山裡來去,辛勤耕作,身材自然苗條。

周宣有美女過目永誌不忘之才,只要那個美女族長在這舞蹈人羣當中,就算她戴着面具,周宣也一定能把她認出來,別看周宣眼睛有點近視,看起美女來那是一點都不含糊,這是畫師發現美地敏銳直覺啊!

那個美麗的女族長身材比一般山哈女子要高一些,山哈人普遍矮小,男的一般都在一米六五以下,女的很少有超過一米六的,但那個美女族長就超過一米六,大約和紉針差不多,一米六二的樣子,腿很長,看上去更顯高。

跳着跳着,原先跟在他身邊的房太醫還有徐篾夫婦不知跳到哪去了,周宣三堆篝火都跳遍了,就是沒看到那個女族長的倩影。

突然,一個女高音般的嗓音高唱起來:“日頭落山坳裡黃,看見阿哥入寨來,阿妹無物好招待,今晚行來打對歌。”

歌聲一起,鼓聲頓時消失,只有排簫還在歡快地吹奏着。

正在跳舞的人羣都安靜下來,一個個東張西望,在等誰對歌呢?

周宣心想捨我其誰啊,這些山哈人肯定事先被叮囑過,要讓貴客先對歌,我若不唱,別人都不敢唱,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便清了清嗓子,唱道:

“哎——

月亮出來亮汪汪亮汪汪——

想起我的阿哥在深山——”女女不圍篝火了,圍着周宣跳舞,七嘴八舌、鶯鶯燕燕,請貴客再唱一曲,剛纔那首歌太動聽了,他們自愧不如,沒法唱了。

周宣搜索枯腸,在想唱什麼歌好,要應景,要有民族風情,忽然想起一首,便朝衆人團團拱手,唱道:

“大河漲水小河滿,不知小河幾多深?丟個石頭試深淺,唱支山歌啊試妹心。”

百餘人大聲歡笑,笑聲直衝雲霄,把天上僅剩的一些浮雲驅散,高天上的那輪月亮越發明亮了。

忽然有一隻手輕輕握住周宣的手腕,周宣回頭一看,青面獠牙近在咫尺,面具描得格外兇惡些,貼得這麼近,嚇了周宣一跳,再往下看,哇,好身材,對襟春衫、藍色緊身統裙、百節鞋,裸露的手臂和足踝戴着銀亮的鐲子和釧子,細細碎碎地響。

這女子腰細臀圓,身材也是很美,但周宣卻看出這不是女族長,女族長腰部以下比這女子修長,身高相仿,但腿長。

這鬼面女子牽着周宣左手腕,朝後山一指,便用力拉着周宣便走。

周宣心道:“不會吧,這就要去一夜情了?哥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啊,最主要的是現在不是尋歡作樂的時候,我還要找盤族長商量事呢。”正要推託,不料身後至少六、七個山哈少女擁上來,“格格”嬌笑着,十幾隻手掌按在周宣肩背上推着周宣就走,有幾隻手還在周宣的毫無贅肉的狼腰上、結實的大屁股上捏了幾把。

周宣有點懼,大叫:“太多了太多了,我明天還要趕路呢。”

那羣少女鬨堂大笑,齊聲說:“不多不多,一定不會怠慢了貴客。”

周宣扭頭看,不遠處力虎牽着魯魯在巡邏似的來回走動,總不好把力虎叫來,讓金毛犬魯魯嚇跑這些美麗少女吧,那太煞風景,不是哥們的風格。

就這麼一遲疑,周宣就被拉的拉、扯的扯、推的推拐進了後山,這後山兩邊是整齊的桂花樹,八月桂花開,香氣濃郁,與泠泠月色沆瀣一氣,讓人如夢似幻。

桂花樹盡頭,出現一幢二層竹樓,這裡靜無一人,那邊篝火歌聲被隔得很遠。

那些推着周宣的少女嘻嘻哈哈道:“好了,貴客請到了,我們就在這裡守着。”

只有先前那個拉着周宣手腕的鬼面女子依舊不鬆手,拽着周宣進入竹樓。

此時的周宣身不由主,只好入鄉隨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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