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在家人的責難之下,惹禍上身的莫立兵急慌慌地跑去跟宣主任和那位方先生理論了。
“呼——”
莫立明低呼了一口氣,他扶着母親坐下,說道:“媽,讓他去吧。他出面講清楚總比畏罪潛逃一樣地窩在家裡好。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他神色緩和了過來,輕聲安慰了母親幾句。
“唉——”莫母只是長長地嘆着氣,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讓人坐立不安啊。
“媽。”就在這時,只見吳文慧輕輕地走了過來,直截了當地說道,“立兵給家裡頭添麻煩了。我現在也對他絕望了。這樣的日子沒法過下去了。”
她哽咽着聲音,淚眼婆娑,十分傷心的樣子,眼見到她這番哀婉悽楚的神情,莫立明心中也不禁一動,俗話說“長嫂如母”,自從來到這個家以後,吳文慧確實做了很多,家務事基本上是由她一雙手處理的,她對家人又都是那麼地關心體貼,說起來他莫立明真不願她痛苦,而只希望她能一直健康快樂。
“文慧,你不要說這樣的喪氣話啊。”莫母握住媳婦兒枯瘦而纖細的手,聲音溫和地說道,“這事會過去的,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不讓立兵服刑,經過了這件事情,我想他也一定會洗心革面了。”
身爲母親,她總歸還是疼兒子的,這手心手背都是肉,無論怎樣會想辦法爲他找後路,這下她見吳文慧那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只怕她真因此放棄了這個家而跟莫立兵鬧離婚,如果這樣下去,那大兒子的前途就當真無望了。
“他那人我算是看透了。媽,你就別安慰我了。”說着吳文慧拭擦一把眼淚說道,“我說實話,我早就不想跟他過了,但我對這個家很依戀了,離不開似的。”
“那你就不要離開。”聽到吳文慧吐露衷腸含有離棄之意,莫母自然是很着急,這個媳婦多好啊,打着燈籠都找不着,她一旦離去,那這個家又只會無趣很多了。
“我不知道。”吳文慧仰頭凝望着天花板,語氣幽幽地說道。
稍後,莫立明主動走去煮早餐面,做好了他給母親和嫂子兩人都盛滿一大碗,並給他們碗裡夾好荷包蛋,過去都是吳文慧這麼爲他遞茶送飯的,今天他也要好好服侍她一次,倘若她真就這麼離開了這個家,那以後感激她照料之恩的機會都沒有了。
“明明。”
三個人相對而坐吃莫立明精心準備的早餐的時候,莫母突然說了:“現在就我們三個人在這兒了,媽有句話要跟你說。”
“媽。”莫立明笑吟吟地說道,“你別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即使我不認他,我也得看在你和嫂嫂的面子上是不是?我想爸和姐也不想見到他再入獄的一天。我以前對我怎樣我可以不去計較,畢竟我們都是你的親生兒子,是親兄弟,老話說‘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如今出了這等事,我們不幫他,誰還會同情他幫助他?只不過,媽,你彆着急,這事或許沒那麼嚴重,只是那個宣主任和方先生什麼的把事情誇大化了,我們有錢也不能盲給。實際上,這事依我看也就是民事糾紛,犯不上刑法,那個危言聳聽自以爲是的方先生他要是起訴就起訴吧。到時候大不了我去找一個很好的律師來,把事情弄清楚,說不定所賠的錢數目會大大地減少。媽,做人不能軟,天還塌不下來對不對?所以,你們不要太急,不要儘管擔心去了。”
“明明,真是這個樣子的嗎?”莫母有點不敢相信地凝視着莫立明問道。
“不信你問問嫂子,她可也是上過大學的人,懂得法律常識。”莫立明一邊說一邊看向一直坐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吳文慧。
“文慧,是不是呢?”莫母掉頭問了聲吳文慧。
“嗯。”吳文慧晃了晃神,點點頭說道,“立明說的沒錯,我剛纔問清楚了,立兵說他昨晚去參加他一個朋友的生日聚會,爲了顯擺,他開上客戶的車,因爲聚會上可能是喝酒多了點的緣故,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把車撞馬路山上的柵欄上了,幸虧還沒釀成什麼車禍,人也沒受傷,要不然更加地麻煩了。”
“媽,你聽到了嗎,他那是意外事故,又不是個人或是結夥故意去砸毀人家的車子,違紀違法而已,還談不上犯罪,在殺人上都有‘故意殺人’和‘過失殺人’之分呢,兩者的處罰結果在定罪程度上是有很大差別的。”莫立明一本正經地說道。
“哦——”有了莫立明那一頓解說,莫母終於是有所領悟了,她心中大大地輕鬆了一口氣。
“立明,在你面前,我都替立兵感到慚愧,他過去有那麼多的地方對不起你,而你在這關鍵的時刻還是決定幫他一把,我都不知道怎麼表達我此時此刻的心情了。”吳文慧忽然注視着莫立明,目光顫慄,神色明顯有些激動地說道。
她並不是什麼糊塗人,而是心思靈慧的一個女人,她怎麼會聽不懂莫立明剛纔那話裡的意思,他還是願意幫助莫立明渡過這一劫難的。
而吳文慧心裡也清楚,莫立明這次在古玩行做生意賺了一大筆錢,他有這個能力擺平這件事。
到底是夫妻一場,丈夫再不好,她做妻子也總不希望他鋃鐺入獄吧。
“嫂嫂,我們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莫立明眯眼笑了笑道,回想起兩天前自己向吳文慧借錢的時候,她說的正好也是這句話,現在他說還給她聽,讓她明白,說到底大家都是一家人。
當下,吳文慧和莫母面面相顧,忍不住欣然作笑。
吃完早飯之後,莫立明就準備去做早已想好的正事了,他新知魯先生家還有幾樣好東西,除了自己已經買來的那個“田黃石”老印章,那件五彩瓷瓶自己也是見識過的,東西看着真不錯,只可惜自己在鑑別瓷器上面知識匱乏,並不能斷定其真假優劣,所以當時候不好和魯先生就那東西侃價,只好回頭再說了。
怕那個大瓶被其他人惦記上,莫立明覺得還是趁早帶傅藝紅過去看看,先下手爲強。
走出家門來的時候,莫立明一邊掏出手機來撥響了傅藝紅的電話一邊緩步往前走去。
很快,傅藝紅就接聽了莫立明的電話,莫立明在電話裡開門見山地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你說是清康熙朝的五彩鏤空瓶?”只聽傅藝紅柔媚的聲音在電話那端頗顯驚訝地說道,“有那種東西嗎?那可是國寶啊,清朝康熙年間的,真品我只見過兩件,一件在北京故宮博物館,一件是g州的市博物館裡面,後者還有點缺失,挺遺憾的。”
“傅經理,那瓶確實有,我都親眼見過了,但我倒是不確定它的真假。”莫立明如實說道,“東西挺看得過去的,你要是有時間,我們一起去魯先生家看一看吧。”
“時間我現在有。”傅藝紅毫不猶豫地說道,“那好吧。我們等下先在哪裡會面?”
莫立明說道:“到‘清寧廣場’怎麼樣?我在那兒等你,到了你給我個電話就是。”
“嗯,那待下見。”傅藝紅好生答應了下來。
“好,拜拜。”莫立明欣喜地掛上電話,接下來在趕去所謂的‘清寧廣場’的的士上,他特意給魯先生打了一個電話,還怕對方上班去了沒有在家裡面。
好在他順利地聯繫上了魯先生,但是魯先生告訴他,他現在正在忙點事,大約十分鐘後給他回電,莫立明想也沒想地便答應着。
…………
“山野先生,果不出你所料,姓莫的那個小混蛋他剛剛給我打來電話了,他說他要重新來看那個瓶子,大概還會帶着他們公司的專家,其實昨天他臨走之前就這麼跟我說過了!”
這一邊,魯先生正在秘密地給上頭人山野先生打電話報告相關情況。
“很好,你馬上答應他們。”山野先生用一口撇腳的漢語沉聲叮囑道,“不過地點別放在‘天靈山’下面的老房子裡。”
“那是哪裡?”魯先生顫聲疑問道。
山野先生回答道:“選一個偏僻的地方。這樣吧,你先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們,說你現在很忙但兩個小時之後會和他們聯繫。給他們打了電話後你就來我這兒,我們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商量。”
“是,我知道了,山野先生。”魯先生畢恭畢敬地應答着。
…………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莫立明果然接到了魯先生的來電,兩人約定好了,兩個小時後聽魯先生的消息。
掛了手機之後莫立明乘車直趕t市北城某著名商業街,半個多小時過後他來到了“清寧廣場”,他在廣場邊來回漫步,耐心地等待着傅藝紅的到來。
大概是等候了一刻鐘的光景,一陣熟悉而悅耳的來電鈴聲把莫立明給驚過了神來,他當即伸手掏出手機來聽電話。
“莫立明,我都看見你了,我是在‘友誼商城’的入口旁邊。認得出我這輛車嗎?”傅藝紅笑聲道。
“哦,我也看到了。”莫立明應道,他掉頭舉目望去,映入他眼簾的正是傅藝紅的愛車,一輛非常拉風的橘紅色法拉利小跑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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