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活人獻祭

格里茲特王國再次派出了使者,這一次給蕭明的面子很足,使者帶着大量的羽毛和獸皮裝飾的旗子和綵帶,並且還有很多侍女,雖然仍舊有士兵,但那顯然是儀仗隊伍,這樣的做派那顯然不是來打仗的。

蕭明這邊做好了進行戰爭的充分思想準備,可人家卻給他來了這麼一出,搞得他也是一頭霧水,既然人家給臉,那不能不接着,既然是歡迎自己,並請自己前往王城,拿自己也不能拿腔作勢的不給面子,於是蕭明登上了由五十個奴隸擡得一個巨型坐檯。

蕭明知道這個時期整個北美大陸很缺少大型的牲畜,只有一種矮腳馬,大他們卻馴化了很多的驢子,直到西班牙人到來之後才引入了西方的馬匹,而且對於牛這種大型牲畜也是很少的,他們很多巨大的建築基本上都是人力所爲,所以印第安人實際上非常能夠吃苦耐勞的。

在使用大量的奴隸來擡起坐檯,是他們特有的方式,這相當於中國皇帝的龍輦和龍牀,但奴隸的使用成本更低廉,所以他們的擡牀動輒幾十人多則上百人,蕭明登上了擡牀,顧小六和郭守信站在他的兩側,隨着一聲令下擡牀緩緩擡起,然後向着格里茲特城前行。

蕭明的虎衛隨後也整隊跟在後面,使者的擡牀也是由二三十人擡的,行進在蕭明的前面引路,護衛和侍女們則跟在旁邊,隊伍浩浩蕩蕩的向着王城而去,一直到了門口的時候,纔出現大羣的百姓,這些人都是來看熱鬧的。

行進到了王城的廣場上時,整個廣場上有一個高臺,遠遠看去一股黑氣籠罩着,蕭明覺得那裡有濃重的血腥氣,但沒到跟前觀察不好下什麼結論,王城之內其實恢弘,街道兩邊異常的寬闊,這跟城市外圍的景象大不一樣。

這座王城坐落在山頂之處,向上的道路呈之字形,奴隸們擡着坐檯很是吃力,這種剝削別人體力的事情蕭明很不願意坐,但現在他是客人自然不能說什麼,閉目養神不看就是了,好在登上山頂之後,看到巨大的王城之後,才被吸引的注意力。

王城之前的大道筆直,神廟和宮殿都是石頭建成,看來格里茲特在建造城市的時候開採的大量石料都被用來建造城內的建築了,如果說這個格里茲特古國人的特殊技能,那應該是非常精巧的石匠水平纔是。

對於這樣的異域風情,蕭明還好,後世的的資料和電視看得多了,但跟隨着他的那些宋人卻不從沒見過,這下客讓他們看花了眼,一邊走一邊竊竊私語,顧小六站在蕭明身後向着郭守信發表着意見。

“這些新宋州的蠻夷建造的房屋比我們侯爺在杭州的房子差遠了!太過粗獷了,他們怎麼把那麼大的石頭運上來的?”

郭守信卻不發表意見,他的任務和職責就是全神戒備,守護蕭明的安全,蕭明橫了顧小六一眼道:“每一塊石頭上都有着奴隸的冤魂,別看了!”

這種野蠻和血腥的奴隸制度,是顧小六這樣的人永遠也想象不到的,聽了蕭明的話,他縮了縮脖子,但仍然繼續四處亂瞧,但他很快提醒蕭明道:“侯爺好像他們的國王來了!”

對方好像是在列隊歡迎,那象徵性的鮮花和穀物和水果供奉是一種禮節性的表示,站在隊伍前面的一個穿着長袍的人,但此人最明顯的特徵是一個光頭,蕭明示意停下來,他要問一下隨行的阿魯木對方是誰。

阿魯木並未和蕭明一起坐在坐檯之上,而是夾在虎衛們中間,這也是爲了確保他的安全,蕭明揮手將他招了過來,直接問他前面迎接他的是不是新國王班嚕查?但阿魯木卻搖頭否認,並說此人他不認識。

格里茲特的使者任務已經完成,他弓着身將蕭明引到那名光頭面前,嘰裡咕嚕的說了一些話,蕭明等待阿魯木的翻譯,可是阿魯木卻非常生氣的對他說:“這位比斯大人竟然只是一個祭司而已,由他代表國王和大祭司接待您!”

聽完這話蕭明看了眼前這叫做比斯的祭司一眼,那傢伙皮笑肉不笑的衝着他一歪頭送上一張笑臉,蕭明點點頭對阿魯木道:“告訴他,讓他們立刻給我們安排一個住處,並且讓他們的那個大祭司過來見我”

聽了蕭明的話,那名祭司似乎獰笑了一下,然後告訴蕭明,今天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祭祀活動,國王和大祭司等會要在祭臺上向偉大的太陽神獻祭,所以暫時由他來接待貴賓!蕭明在聽完阿魯木的翻譯之後,繼續看着阿魯木似乎在證實對方話的對錯。

但阿魯木搖頭,並告訴蕭明,格里茲特王國今天沒有什麼重大的祭司儀式,但每一任新國王都會制定自己的祭司日子,所以他也不確定對方是否在胡說。

蕭明問道:“祭祀儀式允許別人觀禮嗎?”

阿魯木道:“尊貴的客人是可以的。”

“那就好,告訴他我要觀禮!”蕭明道,“你不是重要嗎?我給你尊重,但祭祀完成之後,你就沒有理由拒絕見我了吧?”

在得知蕭明想要觀看祭祀儀式的要求後,那個比斯祭司露出很奇怪的表情,但他並沒有拒絕蕭明的要求,顯然貴賓觀禮是允許的,然後他示意跟他走,他帶着衆人轉而向廣場上那個高臺走去,那裡就是格里茲特中心祭臺。

中心祭臺外圍已經聚集了很多的人,除了一些百姓之外,還有大批的軍隊和祭司,而蕭明被引導貴賓席的時候祭祀活動已經開始了,隨着一陣震懾人心的鼓聲,祭臺上已經開始了祭祀的舞蹈。

那個巨大的祭臺就是蕭明之前看到的那個黑氣繚繞的地方,他的規模很大,成四方形,三面都是深坑,只有一面能夠走人,三面石臺上一級級的臺階上已經是沾滿了血污,由於常年的血污潑灑,石階上都是黑色的,人不用走近就能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而隨着祭臺之上舞蹈進入**,一個渾身赤~裸的男子,也昏昏沉沉的走上了祭臺,他的雙手和雙腳被幾個祭司同時抓住,然後擡了起來,圍着祭臺開始了繞圈子,最後被放到了祭臺的一個石牀之上!

阿魯木在蕭明耳邊說道:“這是俘虜的獻祭不是祭品主動獻祭,所以那個奴隸已經被餵了藥物了!”

隨着阿魯木的解釋,蕭明立刻意識到這是一種非常血腥殘忍的活人獻祭!再看石牀之上的那個奴隸,四肢被幾個祭司按住而他身邊的一名持着利刃蒙面祭司已經開始了禱告,隨着寒光一閃,利刃刺入了男子的胸口!

顧小六在身邊看的“啊!”的一聲驚叫,臺上的祭司已經伸手將牀上男子胸腔之中掏出了一顆血淋淋的心臟,蕭明隔得老遠都能看到那顆心臟仍在微弱的跳動着!拿着心臟的祭司開始了高聲歌唱,隨着這個儀式的結束,那名男子的屍體也被拋下了祭臺,屍體在石階上撞擊掉落最後消失在四邊的深坑之內。

四周圍觀的百姓和衆人,隨着臺上祭司的歌聲也開始了舞蹈!並且舞蹈聲中,又有一名赤身裸~體的男子昏沉沉的走上祭臺,蕭明實在忍不住了,他起身問阿魯木道:“這樣的獻祭還要進行多久?”

阿魯木問向那個陪同的比斯祭司,得到了一個讓阿魯木吃驚的回答!但他仍然告訴了蕭明“今天要想太陽神敬獻二十四顆心臟!”並且向蕭明追加了一句道:“這是戰爭獻祭活動!”

“戰爭?爲什麼戰爭?難道他們又要打仗了嗎?”蕭明不解。

阿魯木的回答是:“不知道!”戰爭的獻祭無非是要去搶奪更多的人口與奴隸,至於財富,人口和奴隸就等同於財富,這是奴隸社會遵循的價值觀,蕭明不想再看下去了,直接向比斯祭司提出要求,他需要休息,希望馬上安排住處給他。

比斯祭司有一種奸計得逞的奸笑,但他還是滿足了蕭明的要求,於是蕭明一行幾百人都被安排到了驛館殿堂住了下來,今天看來班嚕查國王和大祭司是不會接見他了,諸事要等待明天見分曉。

蕭明派人將阿魯木找來,陰沉着臉看着他,阿魯木不明所以,被蕭明看的渾身不自在,但又不敢說話嗎,他在和這羣大宋人接觸以來,知道這些人都很和善,但卻一律遵行蕭明的命令,也就是說,蕭明在這些人眼中具有無以倫比的權威,就如同一個不留的酋長一般。

所以他也能感到蕭明有時候嚴肅時候的威嚴,蕭明曾是帶有千軍萬馬的大將,這種殺伐之氣已經讓他的舉手投足之間就帶有一種必然的威嚴,所以阿魯木自然而然能夠感受得到,所以他見到蕭明沉着臉,自然不敢說話。

“阿魯木王子!”蕭明說話了,他的聲音不帶有喜怒之色但卻讓阿魯木感覺有點心驚肉跳,他連忙學着大宋人的禮儀,抱拳躬身道:“在!”

“你作爲王國的王子,是否也贊成這種活人獻祭的活動哪?”蕭明問道。

阿魯木答道:“王國曆來的傳統如此,但我一直認爲這是很野蠻殘忍的行爲,但我們向太陽神敬獻什麼纔是最珍貴的哪?我反對祭祀活動也讓大祭司對我很有意見,這也是他不會把我作爲王國的繼承人的原因吧!”

蕭明說道:“我輔助你得到格里茲特王國的國王權杖,帶領你們的人民過上幸福的生活,你認爲怎樣?”

“這怎麼可能呢?阿魯木不太相信的說道。

蕭明笑了一下,沒做解釋,但他說道:“如果可能,我需要你答應一個條件,其實這個條件也很簡單,那就是從此廢除活人獻祭的傳統,或者改爲其他方式,你如果答應,你就是國王,如果不答應,我打算明天就離開這裡!”

“您知道我的回答,神靈已經指引我找到了你們,你們纔是王國的救星,這是王宮的以爲先哲告訴我的,我一定會答應你的!”阿魯木堅定地回答了蕭明。

阿魯木走後,顧小六進來道:“侯爺,這裡的蠻夷太殘忍了,我看他們的國王肯定沒有打什麼好主意,我們怎麼辦?”

蕭明冷笑道:“我知道,他們的國王和大祭司在跟我玩心眼哪,不過我早就做好了準備了,跟中國人鬥心眼只有死路一條……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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