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在自己頭上敲了一記,莊睿沒有急着釋放靈氣,而是站起身來,在不大的石窟山頂走了一圈。
一上午的時間都在山內溶洞裡兜圈子了,此刻莊睿的腦袋瓜是昏昏沉沉,地底溶洞的面積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迷宮一般的溶洞,像蜘蛛網一樣密密麻麻的遍佈地底,就算莊睿身有靈氣,如果貿然進入的話,沒個三五天的時間恐怕都未必見得能走得出來的。
不過這一上午的勘察,也不是全然無功,最起碼莊睿可以從一些人工開鑿處,推斷出在某一個時期內,曾經有大批的人進入過地底,並且實施了一項規模不小的工程。
這也說明,在這阿爾寨石窟之下,n定隱藏着一個不爲世人所知的大秘密,莊睿可不相信古人們會閒來無事在地下打洞玩。
在山頂溜達了十幾分鍾後,莊睿重新坐了下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下心情,雙眼微微閉上,眼內的靈氣洶涌而出,向四面八方狂涌而去。
山麓盛開的鮮花,寺廟內誦經的喇嘛,常年接受香火的佛像,大草原上欣欣向榮的野草,在這一瞬間,盡入莊睿的眼簾之中,交織出一幅生動的畫面。
“靠,居然有這麼大?這比海盜島上的溶洞還要大出了好幾倍……”,在地面短暫的停留後,莊睿釋放出的靈氣,盡數的涌入到了地底之中,不過地下溶洞的廣闊,還是讓早有準備的莊睿大吃了一驚。
如同迷宮一般盤蹶糾結在一起的溶洞,佔地面積居然有五六公里之多,而阿爾寨石窟也佔地兩三公里這也就是說,在這片茂密的大草原的地下,還有着另外一個不爲所知的空間。
在莊睿靈氣還沒有完全展開的時候,尚且不能將溶洞全部納入到眼簾之中,吸取了剛纔的教訓這一次莊睿並沒有再去試圖分辨溶洞內的路徑,而是直接將眼中的靈氣全部釋放了出去。
“沒有?還是沒有?怎麼可能啊?”,七公里,八公里,一直到莊睿眼中靈氣釋放的距離快達到極限的時候,他依然沒能找到臆想中的寶藏或者是帶有靈氣的物件,這讓原本心中十分自信的莊睿,也變得有些焦急了起來。
十公里,當莊睿眼中的靈氣正整個地下方圓十公里的距離都包裹了進來之後,他突然發現,在正北的一處角落裡,似乎有微弱的靈氣存在。
這讓原本差點絕望的莊睿,心頭又涌出一絲希望,深入地底的靈氣鋪天蓋地一般回收到莊睿眼中之後,莊睿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剛纔發現靈氣的地方。
“那是什麼?”
被靈氣包裹着的物件,呈棍狀長約兩米,應該是鐵器,只是不知道是否因爲時代久遠的緣故,這個物件內所蘊含的靈氣己經消散的差不多了。
經過這些年對靈氣的研究,莊睿得出了一個結論並不是說只要時間久遠的東西,就會有靈氣存在的。
首先,一般蘊藏靈氣的物體除了集天地鍾靈於一身的天然寶石之之外,大多都是由人工製造的。
而人工製作出來的工藝品內蘊含靈氣的濃郁多寡,往往是和物件本身的製作工藝和完好程度相關的,出產年代並不是唯一的標準。
就像前文中所描述的一些古代名窯陶瓷,在完好的時候靈氣充裕價值連城,但是被打碎了以後,往往靈氣就流失殆盡其價值尚不足完整瓷器之萬一了。
“應該是鐵棍或者是長悔……”
莊睿根據物體的外形,做出了判斷這東西本身蘊含靈氣,說明應該是人工製造出來的。
“這……這怎麼可能?”
莊睿在關注了一會地底下發現的那個物件之後將注意力放到了周圍的環境上,這一勘測不要緊,原本坐在地上的莊睿,猛的睜開雙眼,站起了身體。
在莊睿發現這個物件的地方,是在地下深達百米之處,而通過靈氣對其地形的勘測,遺落這把或許是長槍之處,是一個高達近三米,寬度近五米,長度未知的人工開鑿出來的隧道。
這個地方已經脫出地底溶洞的範圍大約有兩公里的距離,也就是說,這寬高足可以跑馬的空間,都是用人力挖掘出來的,即使這地下是泥土結構,這樣浩大的工程也讓莊睿呆滯了好一會。
要知道,古代可是沒有挖掘機的,甚至連挖掘工具都很原始,更何況如何解決地下氧氣的問題,還有挖出泥土的去向,都是必須要解決的。
即使放在今天,想在地底百米之下,挖出這麼一條隧道來,那都是要報到國家級部門審批的大工程,莊睿真的無法想喙古人們是如何做到的?
現在兩公里的範圍,只不過是莊睿用靈氣勘測出來,而前方還有多深,他也不知道,別的不說,僅這一條隧道,就將是一項震驚世界的發現。
沒有過多的猶豫,莊睿直接就往山下衝去,他想去到那處隧道的盡頭,看看裡面究竟隱藏着什麼秘密?
在石窟正北面的草原上,彭飛和任博士正在那裡和新得到的兩匹馬兒交流着感情,見到莊睿過來,彭飛連忙翻身下馬迎了上去。
“莊哥,今兒怎麼不考察石窟啦?您來看看,我的白兔現在可是聽話的很……”,彭飛說着話,伸出手指在嘴裡打了個呼哨,果然,那匹白馬搖頭擺尾的走到彭飛面前,伸出大頭蹭了蹭彭飛的腦袋瓜。
“怎麼樣?任哥那匹馬比我的差遠了,屬於那種牽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彭飛得意的笑了起來,這兩天和任博士賽馬,他都是有贏無輸,狠狠的發泄了一番前幾天騎着黃點兒吃灰的鬱悶心情。
“你就吹吧,有本事等上三個月,咱們再比比看?”
任博士在一旁有些不服氣的說道,他從來沒騎過馬,更不用提馴馬了,前兒縱馬跑的快了一點,差點沒從馬背上掉下來,是以和彭飛賽馬是屢戰屢敗。
“任哥,別搭理這小子,他早年專門練過騎馬,您指定比不過他的……”,莊睿揭了彭飛的老底後,擺出一臉不信的樣子,看向彭飛說道:“彭飛,你的大白兔真的有那麼好?”,“當然了,雖然比不過莊哥您的追風,不過我看就是比赤血也差不了多少……”,彭飛把頭一昂,得意洋洋的答道,話說完之後突然感覺有些不對,衝着莊睿嚷嚷道:“哎,我說莊哥,我這馬兒叫白兔,可不是叫大白兔啊……”
除了早年的大白兔奶糖沒有歧義之外,這些年來,大白兔一詞應用於文學作品裡的時候,往往被用於形容某些豐滿白皙手感滑潤的人體器官,所以彭飛越想心裡越不是味道。
“得,白兔,就要白兔好了……”
莊睿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句,接着說道:“鼻飛,看你是說的那麼厲害,讓我騎一圈怎麼樣啊?我的追風可是去巴特爾大哥聚集地了……”,夏季草原上,到處都是茂密的青草,最深處往往都達半人高,莊睿可不想靠着雙腳跑到那處地底隧道的上面,於是把主意打到了彭飛身上,沒待彭飛同意,莊睿就伸手攬過了白馬的繮繩。
“這……這可是我的馬啊……”,彭飛可憐巴巴的看着莊睿,想攔卻又不敢,他還沒忘自個兒這馬是怎麼來的。
“行了,哥哥幫你調教一下,還有什麼不高興的呀?”
莊睿沒好氣的瞪了彭飛一眼,右手抓住繮繩,右腳踩在馬鐙裡,同時發力,整個身體騎在了馬背上。
“律算……”
白馬可不知道騎在他身上的,是自己老大的老大,冷不防被莊睿騎了上去,立時開始不安了起來,擰着馬頭就跑動了起來,想把莊睿給顛簸下去。
見到自家小白不想讓莊睿騎,彭飛臉上有些幸災樂禍,大聲喊道:“莊哥,您看白兔不服您啊,還是趕緊下來吧,摔着了可別怪我呀……”,“小樣,還治不服你?”
莊睿笑着罵了一句,擡起左手在馬頭上輕輕敲了一記,一縷靈氣隨之滲入到白馬的皮膚內,原本焦躁不安的白馬頓時消停了下來。
“走唉……”
莊睿一提手中的繮繩,胯下的白馬一聲長嘶,前蹄高高揚起,擺出了一個拉風的造型後,向前疾馳而出。
“我靠,莊哥上輩子是不是馴獸的啊?什麼動物到他手上都乖乖的……”,後面的彭飛看的是目瞪口呆,自己抱着白馬睡了三天,還不如莊睿這輕輕一巴掌來的管用,這讓彭飛同學心裡充滿了挫敗感。
莊睿可沒心思去管彭飛在想什麼,按照眼中靈氣的指引,莊睿一路向北疾馳而去,十多分鐘後,他來到了那處顯示帶有靈氣的長槍所在的地面正上方。
“這個隧道不知道還有多長…………”,從馬背上跳下後,莊睿跺了跺腳下的泥土,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莊睿毒麼都無法猜想得到,在這地下百米之處,還另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