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追風和帖木兒沒有犯錯誤,在開閘的一瞬間,就衝出了跑道,猶如一道旋風般直奔在了最前方。
雖然背上的負重要遠遠超過其它的馬兒,但是以追風那近乎變態的體質,還是在第一時間就衝到了第一位,短短了兩三秒,就領先了第二匹馬半個馬身的距離了。
“槍聲響了,比賽正式開始,這次參加兩千五百米速度賽的賽馬,雲集了當今世界上跑的最快的十二匹馬,它們將給我們奉獻一場賽馬盛宴!”
解說員的聲音在場內響了起來,不過還沒說上兩句,聲調猛的拉高了,“哦,天哪,我們發現了什麼?十二號跑道,大家快看十二號跑道,那匹叫做追風的馬兒領先了!”
“這匹來自內蒙古大草原的寶馬,一開始就表現出了強勁的勢頭,難道它還能再次創造奇蹟嗎?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哦,已經跑出三百米了,還是追風領先,它的速度完全沒有降低,並且越跑越快,不過……這位騎師,是不是應該合理的分配下馬兒的體力,要不然恐怕會後力不濟的。”
解說員幾乎每年都要看上數百場賽事,他的眼光比之那些專業馬評人也是不遑多讓的,在看到追風的速度不降反增之後,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要知道,兩千五百米距離的比賽,在賽馬中屬於不遠不近的那種。
這種距離的比賽,不但需要考驗馬兒的爆發力,更對馬匹的耐力提出了要求,並且和人類中長跑比賽一樣,還有許多技巧性的戰術在裡面。
作爲那些有經驗的騎師,都會合理的分配馬匹的體力,前面兩千米大多都是使用尾隨的戰術,既能和前面的馬兒保持隨時可以超越過去的距離,又能節省下馬的體力。
很多的大賽結果,都證明了最初跑在第一的馬兒,往往都是取得不了什麼好名次的,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前期消耗的體力,無法支撐它全速跑到終點。
和人類長跑一樣,賽馬的領跑,對體力的消耗同樣是非常大的,所有有經驗的騎師,都會等到最後剩下一兩百米的時候,再進行全力衝刺。
所以現在追風跑在第一,那些後面的騎師們並不是很慌張,而是按照自己之前的戰術安排,在準備進行搶道。
兩千五百米距離的賽馬,正好圍着馬場跑一圈,按照賽馬運動的規則,在進入第一個彎道的時候,馬兒就能進行搶道,佔據最有利的跑道。
毫無疑問,內圈的跑道自然是優勢最大的,這也成了全場賽馬重點爭奪的地方,別看追風現在處於領先位置,如果一併道的話,它很可能就落在後面了。
不過數十秒鐘過去了,賽事進行到了三分之一的時候,追風仍然跑在第一,這讓後面的很多騎師都隱隱感到不安了,處在三四五跑道的騎師,明顯的已經開始催促馬兒加速了。
因爲此時,出於第二名的賽馬,和追風已經相差了三個馬身了,而在後面騎師的眼中,那匹渾身呈現出淡金色皮毛的賽馬,完全沒有任何減速的跡象。
要知道,三個馬身在賽馬運動中,已經是比較大的差距了,如果追風能繼續保持這種速度的話,這十多米的距離,就將是後面的馬兒難以逾越的一道鴻溝。
所以追風的極速,讓這些經驗豐富的騎師們也不得不改變了戰術,拼命催馬,死死的咬在了追風的身後,比賽也因此變得好看了起來。
……
一開始就被追風拉入到了白熱化的比賽,讓全場五六萬名馬迷們沸騰了起來,巨大的歡呼聲和加油聲響徹整個馬場。
追風的極速,徹底引爆了全場馬迷們的熱情和內心深處的那一絲狂野。
此時的賽馬場中,不管是包廂內的富豪巨賈、官宦人家,還是看臺上的白領階層、升斗市民,全部都起身歡呼着,喊叫着他們所看好的馬兒。
“哦,天哪,這……太瘋狂了,這簡直比NBA總決賽的決勝場還令人熱血沸騰……”
在比爾·蓋茨的包廂裡,那位被成爲籃球之神的大明星,此刻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場景,數萬馬迷們的熱情,讓喬丹重新認識了這個運動。
和喬丹單純的欣賞比賽不同,威廉王子看着跑在第一位的追風,眼中卻是有些黯然,因爲他知道,僅僅是追風這還不到半程的表現,就讓他失去了追逐這匹馬兒的機會。
先前開出一億英鎊的價格來,威廉王子也是承擔了極大的壓力的,並且他還需要變賣一些歸屬到他名下的產業和向銀行借貸,不過如果真的能得到追風,那麼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威廉可是做生意的好手,投資一匹好的賽馬,不亞於投資到一座金礦,像追風這種爆發力超強的馬兒,只需要參加一年的比賽,威廉王子就有把握將收購的他本錢賺回來了。
所以不要以爲威廉之前向莊睿開價的行爲很冒昧,那是一種具備投資眼光的表現,不過可惜的是,莊睿沒有同意他的開價。
而這場比賽之後,威廉也將徹底失去得到追風的機會,因爲他身份雖然尊貴,但要論起身家,比這包廂裡的人可就差得多了。
“很有意思的年輕人,我想知道,他究竟是怎麼訓練出來的這匹馬的?”
比爾·蓋茨也饒有興趣的盯着跑在首尾的追風,雖然比賽只進行到了三分之一,但追風在1000米短程賽事中所表現出來的爆發力,已經可以堪稱是世界第一了。
不管追風在後面的賽程中表現如何,它都具備了奪得任何一場1000米一下比賽冠軍的實力,對於這樣一項帶有賭博性質的運動而言,追風簡直就是一個造錢機器。
除了喬丹和那位明星州長之外,包廂內的其餘幾人,都毫不掩飾的表現出了對追風的喜愛之情,追風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實力,深深的打動了他們。
尤其是那位包着白頭巾的阿拉伯王儲,更是一邊看着比賽,一邊往外撥打着電話,說話的語氣有些急促,像是在和人商議着什麼。
“1000米,比賽已經進行到1000米的地方了,天哪,追風仍然沒有減速,它的速度就像風兒一樣快,不,簡直比風更加的快……”
解說員的嗓子已經有些嘶啞了,每一句話幾乎都是用吼聲喊出來的,而追風也沒有辜負他的評論,在即將進入1000米彎道的時候,依然牢牢把持着第一名的位置。
“拐彎了,拐彎了,毫無疑問,追風將獲得最佳的彎道跑道,啊?天哪,我們看到了什麼?”
當追風第一個跑入彎道的時候,後面一匹馬兒和他的距離已經拉到了二十多米,但是追風進入彎道後的舉動,卻是讓整個馬場在一瞬間,全體失聲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這匹馬兒爲什麼不搶佔彎道呢?後面的馬已經追上來了,差距已經被拉小,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不僅是評論員不解,就是全場的觀衆都愣住了,因爲追風在進入彎道後,仍然在第十二跑道上奔跑着,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去搶佔內彎。
雖然追風的速度很快,但是它在最遠的外道奔跑,等於是比內道的賽馬多繞了一個圈子,所以在進入彎道幾十米的地方,後面舒博士的那匹賽馬就在一號跑道內趕超了過去。
不僅如此,另外還有兩匹馬兒,也都在內道跑的和追風幾乎是並駕齊驅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在現場觀看比賽的人,均是驚愕的張大了嘴巴,他們不知道這匹賽馬的騎師,是不是被燒壞了腦袋,將這大好局勢白白的拱手讓人了。
“靠?搶彎啊,暈死,帖木兒怎麼又犯渾了?”
呆在起跑點的莊睿,也是看的哭笑不得,他之所以沒有給帖木兒講這個規則,那是他理所當然的認爲帖木兒會懂得的,誰知道這麼一個小差錯,讓比賽又充滿了懸念。
“十二號賽馬的騎師,似乎感覺到自己的錯誤了,他已經向內彎靠攏了,好,前面超出的距離還不是很大,還有一千米的賽程,還是有希望追回來的……”
解說員的聲音讓場內買了追風贏的馬迷們,又重新振作了起來,紛紛向外道看去,果然,追風正不斷的跨越一個個跑道,在向內彎跑去。
帖木兒是真不知道可以搶道的賽馬規則,但是他並不傻啊,在看到別人紛紛變道向內彎靠攏的時候,帖木兒也反應了過來,策馬向已經跑在前面的三號馬追去。
不過就這一眨眼的功夫,不光是舒文博士的三號馬跑在了前面,就是在位置比較好的二三號跑道上,也都被別的馬給佔據了。
“我們看到了什麼?追風從六號馬旁邊超越過去了!這個騎師終於做出了一次正確的選擇……”
解說員正準備宣佈追風成功超越的時候,賽道上突然發生了變化,“哦,不好,六號馬衝着追風撞了過去,是失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