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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是智慧生物纔會製造的高純度金屬。
只是一瞥之間,盧亞娜心中就有了判斷,在她的視網膜上,甚至投射出了這些金屬的分析結果。
看着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生成的天坑,盧亞娜甚至有種感覺,這裡與其說是母巢在腐蝕環境,倒不如說是環境將母巢圈養在這裡,把母巢當成某種研究的對象。
張義對盧亞娜的決定沒有意見,對他來說,現在首先要做的,不是先衝上去廝殺一場,母巢一直呆在這裡,不會離開,而且這個星球的低氧環境也壓制了母巢的活力,如果來的人更多,更有把握把這個母巢殲滅。
現在關鍵的問題在於,李妍的精力正在以一個奇怪的速度遞減,這不是正常消耗應該出現的遞減方式,而且李妍現在實際上正原地不動,雖然裝甲沉重,但是理論上不會產生什麼精力衰退的現象,更爲重要的是,無論是盧亞娜還是張義都沒有出現這種精力衰退。
中毒,或者是環境壓制。
張義腦子裡浮現出兩種可能,他扭頭看了一眼盧亞娜,雖然他可以通過小隊圖像發現異常,但是他無法就這個像盧亞娜解釋,只能寄希望於盧亞娜也發現了李妍的異常。
“高級同頻。”
提供解釋的不是盧亞娜,而是張義身上的系統,在張義發現李妍的不對之後,系統過了一會兒纔在張義的視網膜上投送出那些文字。
“什麼是高級同頻?”
系統沒工夫在張義的視網膜上長篇大論,就算想,張義的視網膜一時也排不下這麼多的文字,因此,張義沒有在系統那裡得到任何回答,倒是那邊的盧亞娜轉過頭來,問:“你怎麼會問起高級同頻,那是身體進化,和你現在好像沒什麼關係吧。”
“身體進化?”
張義愣了一下,他不是這個世界的土著,所有的知識都來自上個世界的遊戲設定,而且很多知識似是而非,因此對這個世界的瞭解僅限於那些高層的變動,比如荷魯斯怎麼反叛,星際戰團如何製造,蟲子如何入侵等等,具體層面的東西根本就不瞭解,現在這種所謂的高級同頻,更是第一次聽見,至於身體進化,那不是系統給張義的特權嗎,怎麼現在也會轉移到這個系統的土著身上去了呢?
“職業者在成長過程中都會出現進化,不斷強化的身體來保證自己能夠承受更高等級的技能,練氣士從學徒升爲練氣士時,不僅體內的能量變化會產生變異,同時身體也會產生進化,與此相對,靈能士從3級學徒晉升時,也會產生進化現象。”
“哦,那我知道了,可是這和高級同頻有什麼關係?”
“靈能士和普通人不同,他們的身體進化往往會產生大量的靈能波動,這種波動往往會影響附近的靈能士,如果有人和靈能士此時的靈能波譜同頻,就會產生類似進化的過程,這種類進化被稱爲催生進化,也被稱爲高級同頻。”
張義愕然,系統不會再這個問題上對他欺騙,這一點他相信,但是,附近根本沒有進化的靈能士,那麼李妍的高級同頻從何而來?
盧亞娜解釋完後,也發現李妍那裡有些不對,短暫的沉默後,盧亞娜說:“我們現在必須離開,否則很容易出現問題。“
“等等,“張義阻止了盧亞娜,他低聲問:”高級同頻會對被動進化的人產生不良影響嗎?“
“沒有證據證明被動進化的人有什麼影響,這種進化並不是永久的,僅僅是因爲靈能轉換產生的突發結果,一般在進化結束2天之內就會退化,最多給被動進化的人一些進化體驗罷了。”
盧亞娜看着張義,忽然發問:“你不會說,李妍現在正在處在高級同頻狀態吧?”
“應該沒錯,她現在的精力正在迅速消耗,”張義無法解釋精力消耗和進化有什麼關係,事實上,他連如何知道李妍的精力在消耗都無法解釋,他只能支支吾吾的解釋說:“按照你的說法,我懷疑附近有某種靈能波動,讓李妍的靈能產生同頻,所以纔會產生這種情況,如果被動進化對李妍沒有壞處的話,我的意見還是稍微等一等,也許對李妍有好處呢?”
“哈。”
這是系統突然投送出來的一個字,極少體現出喜怒哀樂的系統此時突然表達了一種嘲笑的態度,讓張義心裡一緊,難道說這種進化有什麼不妥?
盧亞娜對張義的解釋沒有什麼懷疑,李妍的好壞與她沒有切身關係,如果李妍變得強大,最多也就是提高了競爭力,但是無法剝奪盧亞娜現在的地位,但是,如果李妍因爲這種被動進化變得糟糕,甚至死掉,那麼對盧亞娜來說,意味着一名競爭對手的離去。
因此,盧亞娜並不介意繼續在這裡多呆一段時間,多觀察一下這個母巢,尤其是附近有某種靈能波動的情況下,貿然行動也是一種危險,好在距離據點並不遙遠,只要啓動身後的發動機,大概5分鐘以後就會回去,因此盧亞娜並不擔心,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神情不定的張義看了一眼李妍,又看了看圖標,李妍的精力值已經不再繼續下滑,停在來近乎枯竭的位置,然後開始有了些微的波動,並開始慢慢回覆。
除此之外,毫無異常。
張義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拍腦子決定到底是好是壞,他已經拍了太多次的腦子,把小隊變成了這種處境,但是他總是不自然的相信自己的靈機一動,每次想到了什麼,總是不由自主的要去推動這個想法變成現實,無論是征服計劃,還是對小隊成員的態度。
這個世界,如果連自己都不能相信,那麼還能相信什麼?
相對於眼睛,芙蘭更相信自己的靈覺,尤其是重傷狀態下,人的眼睛和知覺都會產生某些混亂,但是靈能刺激的是人類靈魂本身,並不會因爲身體的變化而產生異常。
迎面而來的雖然是4個人,但是這4個人似乎只是一個人,至少他們身上的靈能感應讓芙蘭感覺到了聯繫。
究竟是一個蟲子的基因感染了4個人,還是這4個人彼此感染,這些不是芙蘭所能判斷的,能夠判斷出這些異常的異形審判庭的守望者們此時可能還在洛克星的各處戰鬥,根本來不及抽身出來幫助芙蘭對敵人進行鑑定。
芙蘭雙手張開又收,發出幾聲“咔咔”的響聲後,她盯着對手,微微傾斜身體,突然發力,如同一顆子彈爆射而出,幾乎是一瞬間,就已經切入一名基因盜竊者的懷裡,雙手扣住盜竊者的胸口,傾力向兩邊拉開,“嘶”的一聲,她的這名對手生生被她撕成兩半。
突然殺死一名對手的芙蘭毫不停留,頂着漫天血雨向前衝去,順手把兩半截身體拋向前方,身體藉着屍體的遮掩,突進到第二名對手面前,一拳轟向剛剛擋住要害的對手臉部,在發出一陣讓人牙酸的巨大骨裂聲後,芙蘭強大的力量把對手的一隻手都砸進了他對方頭顱中,隨後芙蘭低聲喝令:“律令,仇恨。”
“砰”的一聲,第二名對手的頭顱完全崩裂,再也不可能復原,剩下的身體軟軟的滑倒在地面,血液和腦漿在芙蘭的身上再次塗畫出新的痕跡。
芙蘭的成績就此戛然而止,第三名基因盜竊者完全不顧兩名同伴的死亡,欺身而上,對着芙蘭的後背就是一記重錘。
“咔”的一聲,芙蘭後背的脊椎也發出令人心臟驟停的巨大骨裂聲,重擊的巨大力量讓沉默的芙蘭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高高砸飛。
“噗”的一聲,芙蘭張口吐出血沫,不顧後背的脊椎發出新的鳴響,倒翻而起,擡腳大力後撩,腳下的金屬後跟如同一把金屬利刃,將追上來的第四名基因盜竊者從下到上活活剖成兩半,芙蘭側身發力將屍體撞向銜尾而來的第三名基因盜竊者,然後在漫天血雨中再次衝前,單手搭住對手的重拳,不顧這一拳把她的面孔重傷,猛然發力,從手肘關節處將敵人的手臂折斷拽下,然後將這半截手臂當成武器,重重轟在對手的頭上。
“砰”的一聲,對手的頭顱在這一擊下不能保全,也被砸成粉碎。
戰場驟然安靜下來,芙蘭把手中的敵人殘肢丟在一邊,啐了一口血沫,踉蹌後退了兩步,左右看看,確定暫時沒有更多的敵人後,開始扭頭向着戰鬥區跑去。
不過,她奔跑的時間不長,很快身後的靈能異常變化讓她感到不對,她站定腳跟,扭過頭去。
一隻蟲子,一隻噁心奇怪的蟲子,正在利用基因盜竊者的屍體拼湊它的身體,從血泊中慢慢站立起來。
它的六條腿分別由3隻手,2條脊椎和1條腿組成,構成它身體的,是早已模糊一團的人類屍體,顯然這隻蟲子能分泌某種膠合和腐蝕性質的黏液,能夠將這些屍體亂七八糟的組合在一起。
現在這隻蟲子正慢慢的站立起來,奇怪的眼睛死死盯着芙蘭。
那是由四隻死人的眼睛組成的獨眼,芙蘭還可以看見這些眼睛中的瞳孔在不斷變化大小,看起來這隻蟲子正在調整自己的視野,用以適應這個陌生的環境。
芙蘭對着地面再次啐了口血痰,活動了一下雙肩,彎下腰來。
“他*的。”
她說,然後驟然發力,向着還在適應環境的蟲子衝了上去。
張義對着李妍的裝甲有些恍惚,他總覺得,在裝甲中的李妍像是在慢慢變成一隻蟲子,裝甲就是李妍的繭,一旦李妍破繭而出,就會變成一隻美麗的蝴蝶。
問題是,蝴蝶除了美麗,也可能會很危險。
張義微微嚥了口唾沫,扭頭看了一眼盧亞娜,希望盧亞娜能在這個時候提出一些意見,讓他不那麼心驚肉跳。
不過,現在的盧亞娜顯然沒有他想的那麼清閒,母巢的某些變化正深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讓她無暇他顧。
當然,就算盧亞娜看到了李妍的異常,也一定不會提出什麼意見。
勝者生存,敗者滅亡,競爭本來就是這麼殘酷,就算添加一些所謂感情,也無法掩蓋其中血淋淋的味道,倒是那些沒必要的憐憫和同情,反而會讓競爭變得更爲殘酷,那種刻意製造出的公平往往讓所有競爭者全部收到傷害。
“母巢的情況有些不對,”盧亞娜忽然說:“這個像是一隻被餵養的母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