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巨大的能量波動結束,張義安然的走出,看着西坦,微微一笑。
“彼此彼此。”
他說。
西坦的能量攻擊並不是毫無意義,雖然沒有對張義構成確實的傷害,但是西坦的攻擊也不是毫無成果,至少,張義在自己的周圍利用能量波動,在波峰期製造出一個更爲強大投影的計劃也隨之落空,兩個生命在新環境下的初次交手,平局。
西坦盯着張義,剛纔的能量攻擊雖然沒有傷害到張義,但是對她來說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至少她知道,張義並不是完全免疫這種能量的衝擊,當能量狂潮來臨之際,張義必須經過一些媒介,讓自己浮動與空間之上,才能躲過這樣能量狂潮。
這種做法顯然並不是一件非常安全的事情,在浮動在空間上方時,即使對空間進行小小的擾動,都能讓張義從空間上掉落下來,重新落入能量爆發之中,就像是輕輕抖動窗紗,讓其上的灰塵落下一樣,張義的浮動本身,就意味着對空間失去了絕對的控制,他也許可以讓空間成爲間隔,將那些黑洞摘除,但是卻無法避免自己被空間抖回現實世界。
不過,這種收穫現在可能不能立刻進行利用,張義絕對不是傻子,在第二次能量狂涌到來時,他一定會有其他的方法進行抵禦,而不是重複剛纔的做法,除非能夠製造出一個將張義逼迫到角落,讓他沒有任何其他方法可以使用,只能重複浮動在空間之上躲避傷害這種做法的機會,否則西坦剛纔所得到的任何收穫最終都不會有任何意義。
一個機會?製造出一個足以徹底解決張義的機會?
西坦的計算能力因爲身體的分裂而迅速降低,雖然整體實力還處在超過維羅妮卡的地步,但是想要計算並且制定出讓一個擁有神國的生命陷入絕境的計劃,對於西坦來說還是過於困難。
尤其是張義可以離開危險境地的方法實在太多,神國,時空座標刷新,空間跨越,甚至是對空間進行重構,這些對張義來說,都是他相當擅長的能力,把他逼入絕境,本身就面臨太多的選擇,繼續計算下去,只會讓西坦的計算過程發生全面的崩潰。
她微微搖頭,拋掉了那些無用的念頭,既然無法立刻解決張義,那麼就要儘可能的控制自己不受張義的傷害,至少減輕這些傷害,確保西坦本體的所有能量都能輕鬆的供給神位上的另一個自己,以此爲前提,她決定轉化戰鬥方式,將速戰速決轉變爲儘可能的拖延時間。
她急於趕回神位那邊,是對另一個自己的戰鬥能力沒有信心,或者說,人類的戰鬥方式太多,戰術選擇也太多,神位那裡的西坦必須在神位附近戰鬥,而且必須保證神位的安全,所以沒有太多展現自己真實力量的機會,因此,張義所對戰的西坦纔會急於趕回到神位那裡。
不過,她在轉變了自己的戰鬥方式同時,也想到,那種儘快趕回去幫助隊友的想法對於張義來說也同樣適用,張義並不清楚那些已經成爲神明的隊友什麼時候能夠甦醒,而僅僅是兩個不完全的,共同擁有一個神位,只能算是一個神明的神靈族女性,加上3個還沒有觸及神位的人類女性,對上一名綜合實力在完整神明之上的存在,同樣也是一件非常艱苦甚至是危險的事情。
再多的計劃,再多的戰鬥方法,戰術選擇,在絕對的實力差面前,都毫無意義。
如果人類的神明沒有及時覺醒,在神位旁邊的西坦真正的防守壓力並不大,甚至可能短時間的離開自己的神位,搏殺一到兩名對手,讓自己的防守壓力進一步降低。
在這種情況下,即使張義對自己的隊友有再多的信心,也不得不認真考慮儘早解決這裡的戰鬥,儘快趕回去,避免自己的隊友出現傷亡。
越是如此,越要讓張義留在這裡,讓他開始焦躁,失誤,直到出現致命的破綻。
西坦的分身立刻考慮好了一切,隨後,沒有繼續使用最爲擅長的能量衝擊,而是揉身而上,對着張義劈臉就是一拳。
張義沒有西坦的計算速度,尤其是西坦已經計算完所有的作戰計劃甚至開始行動時,張義僅僅只考慮到自己接下來要用什麼樣的戰鬥方式對付對手,1秒的時間對於西坦來說非常漫長,但是對張義來說太過短暫,短暫到他甚至沒有來得及考慮自己隊友的狀況,就看見西坦突然出現的重拳攻擊。
張義沒有做出任何反擊,僅僅只是動念間,無數道空間之門就出現在西坦的拳前,雖然西坦的重拳距離張義只有幾米,而以西坦的速度,穿過這個距離,打中張義不過十分之一秒的時間,但是這些空間之門出現的更快,瞬間就橫亙在西坦和張義之間。
在洛克星上曾經出現的場景在這裡得以再現,只是當時潘多拉的速度遠無法和西坦現在的速度相比,而厄里斯使用的無數個自己的虛像進行空間擾動的能力也遠沒有張義現在這樣得心應手輕鬆自如,除此之外,一切沒有區別。
西坦的重拳轉眼間劈開無數道空間之門,然後還有無數的空間之門聳立在她的拳頭前,當十分之一秒的時間轉瞬而過時,西坦的拳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偏移了方向,從張義臉頰左側劃過,而西坦的整個身體已經迎面向着張義撞了過來。
發現自己的拳頭失去效果,西坦微微一愣,她以爲自己剛纔考慮到了張義所有的應對方法,卻沒有料想到張義還有在這些應對方法之外的戰術,不過此時考慮這些顯然已經爲時過晚,她的重心已經偏移,正在高速向着張義衝來,而此時,張義額前的18顆鑽石已經排列出一個古怪的分子式,接下來,張義根本沒有動手,僅僅只是眨眼,一個堅硬無比的金屬柵欄就在他和西坦分身之間出現。
隨着一聲沉悶同時又巨大無比的撞擊聲發出,西坦分身的身體已經猛然撞上那個金屬柵欄,確切的說,被這個金屬柵欄吸住,猛然吸進了柵欄之中。
能夠對半能量半生物的身體構成吸引力,西坦一時想不出這種金屬的構成究竟從何而來,下一個時間,她已經發現自己衝進了陷阱,金屬柵欄在她的撞擊力量中自動合攏,並且扣鎖,,西坦的身體陷入這個金屬囚籠之中,只有一半手臂和一半腿部還在囚籠之外,如果西坦確實有人類的外形,而不是張義現在的自我認知的話,在囚籠之外的,還有西坦人類女性身體的胸部。
這是一個更大同樣也是更爲貼身的枷鎖,從西坦的膝蓋向上,直到整個頭顱,都被這些密密麻麻的金屬柵欄夾*緊,一根金屬欄杆抵在西坦的胸部正中,並且一直向上,擋住了西坦的頭顱,另外兩根金屬欄杆則一左一右,夾持在西坦胸部的左右,讓這個在張義自我認知中可以稱作重磅炸彈的胸部顯得更爲突出,西坦的手臂也被金屬囚籠困住,只有兩個小臂和雙手在空中無力的揮動。
如果是接觸空間限制,雖然沒有張義對空間的理解那麼深刻,但是在本體覆蓋的範圍之上,西坦自認爲不是什麼難事,基本上可以做到張義剛剛進行空間枷鎖,她就可以立刻解開這個枷鎖保證身體的自如。
但是,現實狀況並不如她所願,張義困住她的,不是什麼空間枷鎖,而是不知道上古人類進行研究得出的奇怪金屬物質,雖然以西坦的計算能力,找到這個金屬物質的成分並且進行分解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最多幾秒,她就能讓自己重獲自由,但是,對於神明之間的戰鬥來說,幾秒的時間已經非常漫長。
果然,張義沒有停止自己額前鑽石分子式的演化,他雖然沒有西坦的計算能力,但是他有基因記憶,在大量的上古人類,包括oldones的研究中,實在有太多的奇特金屬和物質,這些金屬和物質無法在現實中得到體現,但是,僅僅只是通過分子式進行擬態,對於張義來說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相反,西坦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麼確切的科技概念,對於這些在恆星中汲取能量爲生的族羣,科技和新的物質沒有什麼意義,它們製造出了活性金屬後就沒有進行進一步的研究,正體現了它們這種類似於人類“小富即安”的自我滿足感。
也正是因爲如此,以科技研究爲主的上古人類纔會悄悄擺脫了西坦和太空骷髏的控制,異軍突起,佔領了整個銀河系,甚至連超神也不放在眼裡。
在張義額前不斷浮現的分子式讓西坦身上的物質枷鎖一層層加碼,在西坦解開囚禁自己的金屬囚籠之前,她已經被更多奇怪的物質和金屬覆蓋其上,最終將她完整的囚禁在一個能夠展現她完美人類外形,包括所有突出部位的金屬棺槨之中。
隨後,張義在這個棺槨完全覆蓋了西坦的全身上下,在確保她短時間內無法從棺槨中離開後,低聲說了一句:“好運。”
應和着張義的這句暗語或者是決定,在棺槨之內突然發出一陣劇烈的金屬彈射聲,聽起來這些聲音就像是棺槨中突然長出了無數尖銳的釘子,並且從棺槨的各個地方向着棺槨的中心刺進。
鐵處女之罰。
西坦絕對沒有想過,人類居然還曾經有如此暗藏殺機的刑罰,僅僅只是被各種奇怪的金屬和物質貼身囚禁並沒有讓她感到不安,事實上,僅僅是物質本身,是無法殺死西坦的,而且她已經看出,張義製造的這些物質在這個宇宙中根本無法真正實現,也就是說,可能僅僅幾秒之後,即使不用西坦自己解除,這些物質都會自己崩解。
有了這樣想法的西坦並不知道張義接下來會做什麼,以至於她甚至沒有繼續解除那些金屬柵欄的囚禁,而是繼續讓自己的身體完整的伸展在這個棺槨之中,最終,這種自以爲是粗心大意讓她受到了一次嚴重到幾乎讓她當時消散的重創。
無數個尖銳的金屬釘刺在金屬棺槨中浮現,根本沒有個西坦任何反應和反抗的時間,就瞬間釘穿了西坦的身體,金屬釘刺的數量是如此之多,以至於幾乎在一瞬間,就讓西坦的分身在這個棺槨中變成了肉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