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到派出所,鐵證如山之下,先前還在人前百般抵賴的司機頓時奉拉着腦袋,再沒了言語。
而派出所的警察也認出來了,這是個調換的慣犯,查了查,就是因爲調換的緣故,他的牌照都被吊銷了的。
據派出所的警察介紹,這廓名叫戴軍,之前有人乘車的時候,曾有過連續換十幾張的輝蝗記錄,結果幾次被人舉報而變得臭名昭著。
而在唐翰的善意提醒下,在戴軍憤怒無比的目光中,警察又對戴軍全身上下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結果除了他藏在袖子裡的十幾張外,他的身上還有另外二十多張,說是專業戶也不爲過。
秦月看得直咂舌,由此可以想來這傢伙作案的瘋狂,如果他一次只換一張假幣的話,以他這麼高明的手法,相信絕大部分人都會上當受騙。
而聽這些警察介紹,他們還有一招,就是撕掉零錢的一角,逼人拿五十或者一百的鈔票出來,從而趁機調換。
而幹這個,出租車司機有天然的優勢,只要沒被發現,可以從容逃逸,他們給的發票甚至都是假的,只要當場沒察覺出來,想抓住他們都難。
雖然並沒有被當作英雄對待,但警察們也讚譽了唐翰幾人當場力擒騙子的功勞,坐實了那黑車司機戴軍的罪名之後,唐翰幾人做完筆錄之後就離開了派出所。
這時候,幾個人才發現肚子都快餓扁了,只是剛纔有些興奮,所以纔沒感覺出來。看看時間不早,於是早飯午飯放在一起解決了。照舊是打的去吃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陳曉霞這回顯得小心多了。
後邊秦月卻趁機悄悄地問唐翰,怎麼知道那司機藏在袖子裡的的。唐翰就說了,“我轉過頭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他調換的過程,這傢伙實在太可恨了!”
“纔不信呢!”秦月烏溜溜的眼珠一轉,貼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哥哥現在能看透別人的衣服了嗎?”
“怎麼可能啊!”唐翰忙義正嚴詞地否認道。
秦月纔不肯相信他的鬼話,接着追問道,“有什麼不可能的,那哥哥又是怎麼知道他身上還有的?”
“猜的唄!狡兔三窟,像他這麼會做戲的人肯定會多留幾個心眼的。他的內心又這麼貪婪,肯定不會只有那點的,我這次用的是頭腦。”唐翰從容地笑着迴應道。
“哥哥可不許騙我啊!”秦月用起了辨別假話最常用的招式,盯着唐翰的眼睛,看他有沒有說謊。
“沒騙你呢!”唐翰眼裡一片沉靜,心說這只是善意的謊言,算不得騙人,真被這小丫頭知道了那還不翻了天從唐翰的目光中,秦月壽不到撒謊的痕跡,可她還是不肯就此罷休,大眼睛在滴溜溜地轉,輕笑道,“哥哥多慮了,就算可以,我也不會介意的!”
秦月的話差點沒把唐翰給嚇死,狠狠瞪了秦丹一眼,這小丫頭,現在還學會耍詐了!
唐翰心道女人果真是變幻莫測的生物,不過他不爲所動,決定死扛到底。
兩人之間的較量最終以唐翰的勝利而告終,和所有男人一樣,唐翰之前也有想過試過,可試驗多次都未能成功,到後面也就絕了這個念想。今天靈機一動,竟然能夠看到那司機藏在袖乎裡褲兜裡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異能升級後的新增功能。
爲防着別人,兩人之間的對話非常小聲,秦月雖然膽大妄爲,但不敢把唐翰的秘密給泄露出去。
其實兩人也多慮了,前面司機看陳曉霞貌美想要搭話,卻不料陳曉霞只說了一句,“我們剛剛抓了一個調換的的士司機去派出所。”
在僱主面前丟了臉,陳曉霞現在看的士司機都帶着異樣眼神,那種冷豔看得司機只覺背後一陣惡寒,一路上乖乖閉嘴,專心開車。後面慌腳忙手找錢,還多找了十塊錢給陳曉霞,謹慎行事的陳曉霞暗自覺得好笑,將錢退了回去。
並作一頓吃了東西,唐翰幾個人便繼續他們爲完成的事情。
秦月唸叨着秦紅梅,幾人人一路閒逛,準備先去秦紅梅的店裡看看。
泰紅梅的店鋪是在地下珠寶商場,十點之後纔會開門,店鋪位置算不得太好,也難怪她早上會到外面來擺攤。
在地下商場,秦月看到一些中年人,手裡拎着麻袋,得也非常老土,和周圍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便說道,“哥哥,你看那些人穿得好像農民呢!”
“小丫頭,怎麼說話的呢!”唐翰低聲責斥道。
秦月委屈地望着他,一副楚楚可憐地模樣,“小月哪裡說錯了嗎?”
“小月沒錯,是我自己多慮了!”唐翰不忍看到她這模樣,心也軟了下來,他可沒有看不起農民的念頭,他知道農民對社會的貢獻,和他打交道的生意人很多也是農民出身的。秦月此刻這麼說,確實是因爲這些人的着裝有些奇怪,爲了不讓她受委屈,唐翰接着解釋道,“這叫財不露白,懂嗎?”
秦月很不明白地道,“可他們這樣一來,不是更暴露目標嗎?”
“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問題了!”唐翰看着也是,但嘴上卻是不肯認輸的,每個人的想法確實不同。
“哥哥在狡辯呢!”
“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哼,相信你纔怪!”
陳曉霞在後面聽兩人說得有趣,輕聲笑了起來,卻不參與到兩人的鬥嘴中去。
幾個人一路閒逛,也才知道,原來這地下珠寶商城有賭毛料的地方,難怪那些人手裡拿着麻袋。
唐翰幾人好奇地過去看了看,對翡翠毛料的價格和品質,唐翰可是個中的高手,他們出來的任務也是弄些毛料回去。讓人失落的是這裡的毛料價格比公盤的價格還要高一個檔次,品質也見得有多好。
唐翰也明白這其中價格高的道理,幾次倒手之後,價格就嗖嗖往上竄了,沒有人願意做賠本的生意。當然,這其中也有老闆直接從緬甸賭石回來的,但唐翰卻不看到其中的利潤何在。
秦月拉着唐翰留下,想看看這些穿得老土的人怎麼賭石,弄得唐翰直搖頭,看熱鬧彷彿是人的天性一般。秦月便嬌聲說了,“哥哥,我們自己天天賭也厭煩了,看看人家是怎麼賭的嘛!”
唐翰點頭應了她,小丫頭說得也對,也該適時輕鬆一下,換下角色和心情了。
看石頭的過程沒什麼好說的,無非是拿着強光手電和放大鏡,對着那些切開來的毛料照來照去,至於着得如何,那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這些人賭石都比較謹慎,通常要幾個人的意見統一之後,才能下定決心買或者不買。但他們的賭品比較好,一旦看中,當場就成交,當然,價格也是寸步不讓的。
秦月本來是想看他們如何財不露白的,但讓她膛目結舌的是,這幾個人竟然毫無例外地,一個個都是拉開褲子的拉鍊,從內褲裡住外掏出錢出來。
那氣勢,那陣仗,真可謂是天下一絕!
秦月當場看傻了眼,肩負重大責任的陳曉霞倒很沉得住氣,唐翰也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秦月後面就在懷疑,這傢伙是不是看到人家藏錢的地方了,但想想有些不妥,趕緊將這個念頭驅出腦海。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現金交易完畢之後,將毛料裝入麻袋,幾個人“農民”很快就撤走了。
秦月雖然聰明,但直到這刻纔算明白他們那財不露白的意圖,原來不是在這珠寶商城裡,而是在回去的途中。
試想幾個農民工模樣的人,扛着麻袋,有幾個人會猜得到麻袋裡面竟然是價值百萬千萬的東西。
“個天算是開了眼界了!”待那一幫人走後,秦月這才若有所悟地感慨道。
唐翰笑道,“我是不是在狡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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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就別羞我了!”秦月微紅着臉頰,她這時候也知道不好意思了。
拉着唐翰往旁邊的珠寶櫃檯閃去,“哥哥,你看他們這翡翠看起來水頭真的不錯呢!”
“是啊!”唐翰笑着應聲道,也不去拆穿這小丫頭藉機轉移話題的企圖,得饒人處且饒人,他自己也是內心有愧。
拒臺內的店家看生意上門,忙迎了過來,“是啊,我們店的這些翡翠可都是上好水種,喜歡哪件可以拿出來看看哦!”
“一定抹了不少的油吧!”秦月小聲對唐翰說道,但聲音控制得不好,周圍幾個人都聽得見。
唐翰忙笑着說道,“童言無忌!”
那店家尷尬地笑了笑,心道大家都知道的,就不用說出來了,看來皇帝的新裝還是小孩子才能道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