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朱雀
“我也是殺手，你也把我綁了吧!”卓非凡道。其實，卓非凡的是想要沈瑤綁了自己，這樣，他的那層特殊身份就不會被識破，畢竟，蝶舞是一個從小就培養起來的殺手，如果，沈瑤光殺了玄武，綁了蝶舞。那卓非凡卻逍遙自在。這不得不要暗影集團的人懷疑。
沈瑤沒有弄明白，道：“我爲什麼要綁你。你又不是殺手。”
卓非凡不明所以，這沈瑤都稱呼自己爲蒼狼王了。難道，他還不知道，卓非凡就是暗影集團的殺手?
卓非凡問道：“我怎麼不是殺手?那你爲什麼要救我?”
“你被他們欺負。我當然不能見死不救!”沈瑤答道。
卓非凡深吸口氣，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蒼狼王的?”
“剛纔那個壞女人不是這麼稱呼你的嗎?“沈瑤反問道。
難道，沈瑤是聽別人稱自己爲蒼狼王，才叫自己爲蒼狼王的?
卓非凡頓時愕在那裡不知所云。
他開始見到沈瑤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最初是以爲沈瑤乃何司令派來的。沒想到，沈瑤竟然像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卓非凡喃喃自語道。
“你說什麼?”沈瑤扶起卓非凡，不解地問道。
“沒，沒什麼。”卓非凡道，心裡卻一直在嘀咕這檔子事。
沈瑤道：“我們必須得離開，他們很快就過來了。”沈瑤說完扶着卓非凡往門口走。
“等一下。”卓非凡道，看着躺在地上不得動彈的蝶舞。卓非凡心痛不已。
“怎麼了?”沈瑤問道。
“我們要帶她走。”卓非凡說完，彎下身子去扶蝶舞。
沈瑤制止道：“她都要殺你，你爲什麼還要救她?就讓她在這裡自生自滅好了。”
卓非凡道：“不，我們不帶她走，她必死無疑。我們帶她走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沈瑤再次問道。
“因爲，我們是朋友!”卓非凡說道。
朋友?一個殺手居然有朋友。蝶舞看着卓非凡，不知所措。當時還是敵人的人，現在卻成了朋友。蝶舞的心情，如同到了五味瓶，苦辣酸甜鹹不知爲何。
“可是，帶上她，我們的腳程會很慢的。”沈瑤道。
卓非凡沒有理會沈瑤，而是繼續扶起蝶舞。
已經吃過蝶粉解藥的卓非凡這個時候要扶起一個女孩是何等容易的事。但是要帶着一個受傷的女人從中逃脫又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蝶舞深刻認識到了這點道：“凡，你走。我，我沒得救了，我也該死了。”
卓非凡不理會她，這句話他似乎在哪裡聽過。
卓非凡想起了禿鷹，當時的禿鷹就是因爲不想拖累卓非凡才被凌明波的蜂蜜給吞噬的成了一具骷髏的。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凡，聽我的。”蝶舞道，“我本來就是一個雙手沾滿了鮮血的人，死，對於我是一種很好的解脫。你先走吧，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蝶舞推開了卓非凡。
卓非凡道：“不，你要活着，活着纔有希望。我不允許，不允許我有一個朋友從我身邊消失。我不允許禿鷹的事再次發生。”說完，抱住蝶舞往外走。
“禿鷹?是不是那個很高傲的男人?”蝶舞道。
“是的，我們都是一個訓練營出來的。六個人，現在已經死了叄個了。我不允許你再死。”
“小貓姐姐、銀狐姐姐、禿鷹。”蝶舞的思緒似乎又回到了數年前的訓練營。
“如今，是該我了。”蝶舞喃喃自語道，“我該去見他們了。”
卓非凡道：“我不允許你死!蝶舞，你知道嗎?貓、銀狐、鷹的離開，我已經受過很痛的傷了，我不允許你再離開。你要陪我在一起，一起活下去。我們只有活下去，纔有希望。”
“未必吧!”高樓中，突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循聲望去，一個身影，在百米高的大樓上若隱若現。
如此遠的距離居然能聽到卓非凡的對話，這人絕非等閒之輩。
而，隔了這麼遠。他的聲音卻像耳邊響起的一樣。看來，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卓非凡正要做好的應戰的準備，突然，高樓上的身影和另一個出現的身影糾纏在一起。
數秒之後，兩人的身影同時出現在卓非凡衆人的面前。
“朱雀?”
“老鼠?”
幾乎同時，蝶舞和卓非凡說出了各自的話，而他們說出來的不是同一個名字，卻剛好是眼前兩人的名字。
“朱雀?天堂的朱雀?老鼠?羅網的老鼠?”沈瑤問道。
蝶舞和卓非凡都沒有回答沈瑤的提問，而是保持沉默。沈瑤也沒有再次追問，因爲她知道，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朱雀和老鼠糾纏在一起，難解難分。
譁!譁!譁!
只見那朱雀的右手如同利刃般的在空中揮舞，老鼠的左手卻如同磨刀石，把朱雀的右手磨來磨去。越發光亮起來。
磨刀石磨刀，刀是鋒利了。但是刀的分量也低了。
朱雀的右手出招的頻率越發加快，老鼠的左手已經阻擋不了朱雀的右手。
“雀之刃?”卓非凡道。
“不錯，這就是朱雀的武器——雀之刃。”蝶舞道，“朱雀作爲天堂四大護法，也是四大護法中修爲最高的。我擔心你的兄弟，不是朱雀的對手。”
卓非凡擔憂地道：“老鼠，如果是要他用槍的話，無人可以匹敵。但是，搏鬥，老鼠的搏鬥根本就不是朱雀的對手。”
果不然，戰鬥數百回合，老鼠敗下陣來。
被朱雀的雀之刃擊中小腹，倒在卓非凡身邊。
卓非凡扶起老鼠，問道：“老鼠，你怎麼在這裡?”
老鼠道：“我查天堂的行蹤查了很久了，發現這朱雀要對你不利。我怎能不理?”
“可是，論搏鬥，你根本就不是朱雀的對手，你爲什麼要出來?”卓非凡問道。
老鼠道：“爲了兄弟。”
“你難道不想知道，朱雀是誰嗎?”老鼠突然問道。
卓非凡想知道。
老鼠說完繼續衝上前去。這一次，他是要卓非凡看清楚朱雀的真面目，並不爲戰敗朱雀。所以，老鼠的打法也越發靈巧起來。
嗦，嗦，嗦。
老鼠便已躍到了朱雀的身邊。
鷂子翻身。
多麼簡單的招數。
破綻最多的招數。
老鼠用的竟然是鷂子翻身。
這連朱雀也不明所以。
他的雀之刃二話不說便已攻進老鼠的心窩。
“噗!”
老鼠的心窩被朱雀的刃深深地刺了進去。
“老鼠!”卓非凡一聲吶喊，一招逍遙遊直奔老鼠遇難處。
朱雀見卓非凡出手了，也不答話。雀之刃如影隨形的圍繞着卓非凡。他知道，卓非凡是來槍老鼠的。所以朱雀不能讓卓非凡達到目的。
卓非凡無心戀戰，心頭掛着老鼠。
太極拳。
在如此空曠的地方，太極拳發揮了莫大的威力。
可是，卓非凡並沒有僅僅限於太極拳。如今這局勢，最好的辦法就是飛刀。
卓非凡一票飛刀，直擊朱雀心窩。而這飛刀，卻是蝶舞的蝶牙。
蝶牙的威力本來就讓朱雀忌憚，更何況加了卓非凡的一道力呢?
速度!關鍵是卓非凡飛刀的速度。
完全超乎了人類的極限。
朱雀想去接飛刀。
他聽說，卓非凡的飛刀很多人都接不了。
接卓非凡飛刀的人都已經死了。
他不相信，他了解卓非凡，他知道，現在的卓非凡身受重傷，飛刀的力量不如往昔。所以，朱雀決定大膽一試。
卓非凡飛刀飄過無暇顧及朱雀的表現，直奔老鼠的落地處。
老鼠倒在地上，右手拿着手機。
卓非凡扶起老鼠，道：“老鼠，你怎麼樣?”
老鼠抽搐着身體，口中一時說不出話來。
老鼠的右手慢慢地擡起。
卓非凡知道了老鼠的用意，連忙接過手機。
看到手機上的照片，卓非凡頓時一驚。這一驚，乃是兩點。一點是照片上的人讓他驚訝，另一點就是，老鼠是爲了讓他知道朱雀是誰才冒險的。
雖然剛纔和朱雀搏鬥，但是由於太遠，卓非凡一直未能看清朱雀的真容。
如今，從老鼠的手機上纔可以看到朱雀的真容。
“噗!”
鮮血從老鼠的口中噴出。
卓非凡捂住老鼠，道：“沒事的，老鼠，沒事的。”
這時的老鼠才能開口說話，聲音卻如同遊絲。
老鼠道：“蒼狼王，其實，我是臥底。我是政府派來的臥底。我奉鷹鷲的命令來Z市協助你的。你不會怪我吧?”
卓非凡要頭道：“不，我怎麼會怪你呢?我們是笑道，是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