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往事
卓非凡看着躺在病牀上的蝶舞，心裡卻非常的沉重。
蝶舞、銀狐、禿鷹、老鼠、蒼狼王。
本來就是五個一同進入暗影集團的兄弟姐妹。沒想到到頭來卻落得個自相殘殺。
暗影集團沒有感情可言，所以的感情都是用來交易的工具。
遙想數十年前，卓非凡那個時候被帶進了暗影集團的第一天。他就認識了蝶舞。
那個時候的蝶舞是一個文靜的小女孩，半晌都說不出一個話出來。
相對來說，銀狐卻顯得活潑。這也得到了卓非凡的親睞。
可是，接下來的魔鬼式的訓練，把孩子的無邪童真徹底的抹殺掉了。數年的磨練，他們的腦海裡已經沒有了愛，沒有了親情，沒有感情。他們只有一顆冰冷的心，一顆服從命令的心。
最殘酷的莫過於出師之前的自相殘殺。
那一晚上，慘叫身有如狼哭鬼嚎，驚的地動山搖。
漫無人煙的野山裡面也因爲這些絕望的慘叫聲而搖搖欲墜，顯的越發的悽慘。
經過血拼過後的孩子們最終也就剩下了蒼狼王、銀狐、蝶舞、禿鷹、老鼠五人。五人隨後被分配到了不同的組織。而卓非凡到了羅網組織後，羅網組織把他送給了當時太極拳的宗旨卓東來。
好在卓東來在傳授武功的同時還傳授給了卓非凡的德育修養。一個沒有了感情的蒼狼王，最終慢慢地有了感情。在和卓東來學藝的數年時間，卓非凡蠻着羅網組織的人蔘軍入伍。直接殺入到了特種兵的部隊。
恰逢特種部隊正在秘密組織一支名爲孤狼的特種小組。
經過重重選拔，卓非凡順利的進入了孤狼。
部隊早就把卓非凡的底子給查了出來。卓非凡也沒有刻意隱瞞。
出於卓非凡是一塊好材料，又有名師的指導，只要給予正確的引導，相信卓非凡不會步入歧途飛。
於是當時代號鷹鷲的何志軍果斷任命卓非凡爲孤狼的蒼狼王，負責整個小組的工作。
卓非凡在孤狼期間隨部隊立了多次戰功。
直到羅網的呼喚卓非凡不得不離開部隊。而這個時候也接到了第一個潛伏的任務。
回到羅網的卓非凡又開始了漫無天日的殺手工作。
一次偶然的機會，銀狐調到了羅網組織。
本已相互愛慕的兩個年輕人就此擦出了愛情的火花。
兩人也迅速成了一對搭檔。
而且，給羅網組織立了多次戰功。
本以爲可以和銀狐白頭偕老。沒想到一次早有預謀的行動葬送了他的幸福，也奪走了銀狐的生命。卓非凡永遠都忘記不了，銀狐臨死的那一刻。
要好好活下去。
好好活下去，卓非凡一直都記得。
如今，五個人中銀狐、禿鷹、老鼠相繼死去。
活着的只有他和蝶舞。
他決不能讓蝶舞再出事。
蝶舞醒了，看着卓非凡，心裡充滿了矛盾。
卓非凡見到醒來的蝶舞，道：“感覺好點了嗎?”
蝶舞欣慰地笑了起來，道：“好多了，還是要感謝沈小姐。不然，如果沒有醫生的救治。我可能就已經.....”
卓非凡道：“沒事的，一切都過去了。”
蝶舞卻沒有因爲昨晚的事情而釋然，心中的衆多謎團也在圍繞着她。
“蒼狼王，昨天，那個是不是老鼠?”蝶舞問道，眼中噙滿了淚水。
卓非凡慢慢地點了點頭。
蝶舞看到卓非凡的態度，淚水不覺地留下。
蝶舞：“沒想到，這麼多年沒見面，竟然這麼匆匆竟成了永別。”
蝶舞的淚水，一直流，把枕頭的流溼了。
卓非凡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再說從我們進入到暗影那刻開始，我們就註定了這種命運。”
蝶舞用手擦乾了臉上的淚水，道：“你爲什麼又要背叛暗影呢?”
卓非凡：“我要改變命運。”
蝶舞道：“改變命運?何其的難!”蝶舞說後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繼續道，“當年我何曾不想改變命運最終還是不得不接受命運。蒼狼王，你能告訴我嗎?我爲什麼而活着?”
卓非凡無法回答。
蝶舞繼續道：“當一個人沒了思想，沒了感情。眼中也便只有了殺人。除了殺人，我根本就想不出什麼來安慰我的了。”
卓非凡：“你和禿鷹一樣，其實你並不特別。”
“禿鷹?”蝶舞問道，“我聽說，他被你殺了。是不是?”
卓非凡道：“我沒有殺禿鷹，但是禿鷹卻因爲而死。爲禿鷹報仇也是我這一輩子要做的事情。”
蝶舞：“誰殺的禿鷹?”
卓非凡：“凌明波!”
蝶舞聽到凌明波叄個字眼中露出了恐懼的眼光。
原來，蝶舞最初分到的組織正式凌明波的蜂窩。
在蜂窩待了叄年，因爲凌明波的推薦才被送到天堂。
沒想到殺了禿鷹的是凌明波，而凌明波這個高手也出手了。
“你認識他?”卓非凡問道。
蝶舞道：“我不僅認識他，而且對他也非常的熟悉。蒼狼王，你知道，我最開始是被分配到了哪個組織嗎?”
卓非凡搖了搖頭，他的確不知道。當年在分配的時候都是非常機密的事情。五個人都是互不相知的。而且，離開了訓練營之後，五個人的人生道路也不盡相同。
蝶舞看着窗外的綠葉道：“我離開了訓練營之後，被集團分配到了蜂窩。要知道，蜂窩的總部是在荒無人煙的西伯利亞，那裡冰天雪地。說起來是一段痛苦的經歷。”
“西伯利亞?不是在東北嗎?怎麼會是西伯利亞呢?”卓非凡不解地問到。
據他所知，蜂窩一直就在東北。不過，他也是聽趙權說的，事實上就連趙權不知道蜂窩在哪裡。
蜂窩和天堂一樣，隸屬於集團總部的指導。除了凌家的人之外，外人是不可能接觸到蜂窩的。而且蜂窩的匿藏地點也非常的隱蔽，沒有誰知道蜂窩的具體地位。雖然凌霸天一直對外聲稱凌明波一直在東北的山林裡面負責大小事務。其實，蜂窩的總部是藏在更加沒有人煙的西伯利亞。而這除了凌家人之外，也只有蝶舞這個曾經在裡面的殺手知道。
“凌霸天一直就心機很重，你認爲他會把這麼重要的秘密拿出來說嗎?”蝶舞笑道，“我在蜂窩待了叄年，叄年之內我倍受**同時也倍受考驗。我奉命刺殺了很多政壇的領袖，也奉命刺殺了不少的軍界要領。其中就包括歐洲的克里夫將軍以及美國的沙特將軍。”
卓非凡找了跟椅子坐了下來，靜靜地聽着蝶舞講故事。
“後來，由於我辦事利索。凌明波把我推薦給了集團總部。經過凌雲的審視後我被掉入了國內的天堂組織。我也成了天堂的四大殺手之一。”
“玄武、白虎、蝶舞、朱雀。”卓非凡道，“當年我就一直聽說凌霸天的四個頭牌，沒想到其中就有你蝶舞。”
蝶舞道：“其實，當上了天堂的頭牌並不是一件非常可喜的事情。你知道爲什麼嗎?”蝶舞沒有等卓非凡回答繼續說道，“作爲一個飲血爲生的殺手，突然之間沒有事做。整天在做一些保鏢的工作。我感覺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了活着的意義。有個時候我甚至想過自殺。我從來沒有想過反叛。從來就沒有想過。”
卓非凡道：“可以理解，我們從小接觸的東西都是一些殺人遊戲。你有這種想法是很實在的。”
蝶舞：“然而你知道嗎?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我聽說你居然滅了羅網組織，單兵反出了暗影。我開始真的爲你而瘋狂。可是瘋狂的背後我聽說了無數次暗殺你的消息。所幸都是失敗了。後來，我感到侷促不安。我知道，當鳥巢、蛇窩這些組織沒有殺了你的時候，天堂就成了凌雲考慮的目標。不出所料，我接到了暗殺你的消息。但是這是命令，我不得不服從。所以纔有了這些荒唐的事情。”
卓非凡安慰道：“別傷心了。我知道你的苦衷。”卓非凡說完起身走向窗戶，透過窗外，他看到了卓雲、李燦和沈瑤叄人朝這邊走來。
卓非凡犯嘀咕，這個時候卓雲和李燦二人突然到訪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而沈瑤爲什麼會和他們倆在一起。卓非凡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一會兒就有了敲門聲，卓非凡知道是他們來了。慢慢地走過去開門。蝶舞制止道：“會不會是暗影派來的殺手?”
卓非凡安慰道：“別想太多了，好好休息吧。”
於是走到門外，把門打開。沈瑤一見到卓非凡立刻把撲倒卓非凡的懷中。卓非凡的個子本來就不高，沈瑤這麼一撲，如果不是深諳武學的卓非凡，恐怕早就被狠狠地壓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