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服侍城主休息後,木子大人來了,說是傍晚時分,要出門,千水實在不忍城主再這樣折磨自己,便在木子大人的馬上,灑下了跟蹤藥粉,想要弄清楚,木子大人到底瞞着什麼事情不想城主知曉,可是,就在木子大人走後,千水就後悔了,千水有罪,情城主責罰!”千水跪在地上,聲淚俱下。
“你是說,你要跟蹤木子!”琯萩驚訝的看着千水。
“是!”千水擡起頭,滿是歉意的看着琯萩。
琯萩愣在原地,跌坐在地上,腦中思緒飛轉,看着眼前哭成淚人的千水。
“千水,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替我更衣吧,我,想去看看…”思慮良久的琯萩幽幽的說道,起身扶起千水。
“城主!”千水難以置信的看着琯萩,本以爲琯萩不會輕易的答應跟蹤木子,沒有想到…
兩人收拾了裝束,跟隨着千水在木子身上留下的跟蹤粉,一路朝着山中而去。
行了大約一個時辰,兩人便來到了深山之中,夜晚的山中,涼風陣陣,吹的樹葉颯颯作響,沒有一絲光亮的山中透着濃濃的詭異。
千水一直跟在暗殤身邊執行任務,這種詭異的氣息讓千水不由的從心底發寒,這種感覺,真的太不好了。
隨着兩人越來越接近木子所在的地方,耳邊傳來陣陣驚懼恐怖的叫喊聲,聽的人頭皮發麻。
終於,前面出現微弱的光,兩人順着光的防線,慢慢來到一處山坳處,偌大的圓形山坳,平坦的廣場處點燃火把,不斷的有人在交替巡邏,山洞中,那淒厲恐怖的叫聲不斷的傳出。
在重重的巡邏守衛中,琯萩終於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木子一身黑衣,冷峻的倆上看不到一絲的表情,雙手背在身後,走進山洞。
“這是什麼地方,木子…木子…”琯萩見到木子,加之對這個詭異之地的驚懼,大聲喊出了木子的名字,千水驚懼萬分,若是被人發現的話,怕是第一個要殺了自己的人,便是木子了!
千水忙拉住琯萩,可是,爲時已晚,下面的守衛聽到了來自遠處的呼喊聲,“上面有人,抓住,格殺勿論!”守衛一聲令下,飛身向琯萩與千水所在的地方攻了上來。
千水無奈,既然被發現了,只能拼死一搏了,千水的實力本就不高,只是腦袋格外的靈光又忠誠,纔得到了暗殤的器重,見到侍衛迅速的逼近,千水自知根本就不是哪啊寫侍衛的對手,現在只希望,自己的消息順利的傳到了那裡,也盼着,自己能撐到那個時候…
侍衛們抱着必殺的心態衝了上來,琯萩還沉浸在痛苦和糾結之中,根本就毫無還手的意思,千水只好護在琯萩身前,極力保全琯萩不受到傷害。
“水繞!”千水周身靈氣大現,靈氣化成水波將自己和琯萩包裹在內,抵擋侍衛的攻擊。
奈何雙全難敵四手,很快千水的水繞就被侍衛的攻擊破開。
“啊…”千水應聲倒地,一口鮮血噴出,千水明白,此時,不但不能在保全自己的時候,也無法在護住那個善良一心爲愛的女子。
就在千水幾乎絕望的時候,四周突然靈光閃現,將攻擊的侍衛格擋開來,隨即倒地。
“時辰剛好!”憐星四人出現在千水面前,帶着笑意注視着倒地的千水。
“小姐再晚上半刻,千水就要在去投胎了!”千水終於鬆了一口氣,扶着肩上的傷口艱難的站了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琯萩警惕的看着憐星四人,看到千水與幾人的互動,似乎早就相識。
“城主,不要怕,他們,是來幫助我們的!”千水上前暗衛琯萩,並將其扶起。
“千水,你受傷了,是我,是我沒用!”琯萩自責的看着千水。
“無礙的,只是小傷!”千水見琯萩淚水漣漣忙安慰琯萩道。
“進去吧!”憐星看着琯萩,這是憐星第一次見到琯萩,一個溫婉如水的女子,眼睛中透着乾淨。
幾人解決了前來阻擋的侍衛,其餘的侍衛早已經坐不住了,就在幾人走出林子的時候,紛紛上前,天玄和慕容楚天一左一右將企圖傷害幾人的侍衛擊倒在地,一路上也算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山洞前。
琯萩驚訝與幾人的實力,心中也暗暗盤算起幾人的來歷,會不會傷害到木子。
進入山洞,那種淒厲恐怖的叫喊聲越發的大了,在洞口就能聞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憐星與天玄交換個眼神,天玄從懷中取出六顆闢毒丹,分給六人服下,才朝着山洞深處謹慎前行。
隨着隧道的終處越來越亮,洞中的情形也完全的暴露在衆人面前,而看清洞中情形的幾人,也着實大吃一驚。
山洞中,迎面便是一個偌大的擂臺,木子高坐在擂臺最上面的椅子上,微閉着雙目,而擂臺上,兩個渾身紫紅髮黑,身上佈滿鱗片和腫脹的人在廝殺搏鬥,兩隻身上都有大小不一的傷口,有些甚至深可見骨,只是露在外面的骨頭,卻不是白色,而是黑色,身上斷的滴下黑紫色的液體,每滴液體留下,地上便會冒起一團白煙。
擂臺上面,掛着無數牢籠,仔細看,會發現,牢籠中全部關押着和擂臺上兩個差不多的人,只是有紅有綠,即便顏色不一樣,可是恐怖程度卻不分上下。
感覺到有人闖入,臺上的木子張開雙眼,引入眼簾的人,卻讓木子的心陷入了谷底…
“何人,居然敢私闖我禁地,給我殺了他們!”一直站在木子身邊的黑衣男子極一聲令下,臺上的來個便朝着幾人衝了過來…
“遠距戰,他們,都是毒人!”憐星飛身向後,同時出言提醒道。
衆人聽到憐星的話,紛紛向後,琯萩一瞬不瞬的盯着木子,根本沒有動。
眼見毒人馬上便要襲向琯萩,臺上的木子驚呼“萩兒…”
一道白練從琯萩的腰間纏繞,將琯萩拉到了衆人的最後面,天玄和慕容楚天依舊是護在最前面的,天玄祭出逐風,揮動逐風,靈氣化刃,擊向毒人,兩毒人從腰間被你一斬爲二,即便不能行動了,毒人的眼睛卻一直盯着天玄等人。
黑衣人見憐星等人一招便使得毒人不能行動,一聲令下,將高高吊在牢籠中的毒人盡數放出,轉眼間,偌大的山洞便被毒人填補的滿滿當當。
毒人不斷的朝着幾人攻擊過來,單憑慕容楚天和天玄兩人根本就應付不來,“千水,保護琯萩!”憐星留下一句話,與鳳沐靈一起加入了戰局。
“玉珏出!”憐星祭出玉珏,一把閃着靈活的長鞭,玉珏一處,原本攻擊正酣的毒人們紛紛停下,忌憚的看着憐星衆人。
“看樣子,你們還是頗爲忌憚我手中的玉珏!”憐星看着衆毒人,淺笑道。
“混賬!”黑衣人一聲怒吼,飛身飛起,雙手揚出兩團藥粉,窸窸窣窣的落在衆毒人身上,衆毒人在被藥粉觸及的一瞬間,瞬間便失去了懼怕,朝着幾人衝了上來。
憐星等人迎上,玉珏觸及到敵人,哪怕只是一根手指,都會瞬間燃起大火,直至將毒人燃燒殆盡。
“他們在向我求救!”憐星的腦海中,響起一聲斷續的聲音,是玉珏。
“你能聽到他們說的話?”憐星問道。
“是,他們,都是被強行改造成毒人,然後被邪術所控,他們做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的,他們還有自己的思想,只是不能按照自己的思想去做,他們…很痛苦!”玉珏有些心酸的說道。
“怎麼才能讓他們解脫!”憐星腦海中突然出現了廖傑軒的樣子,身不由己的痛苦,又有幾人能夠了解呢。
“燃盡驅殼,靈魂解脫…”玉珏悠揚的聲音漸漸縹無…
憐星我這玉珏的手不由的緊了緊,攻擊的速度不斷的加快,慕容楚天和天玄看着突然拼命攻擊的憐星,擔憂憐星的身體,想要趕至憐星的身邊,奈何要應對身邊的毒人,卻也是寸步難行。
眼見着毒人的數量越來越少,黑衣人大喝一聲,將毒人全部召喚到自己身後。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若是我靈奇之人,我便告訴你們,這是皇上的命令,速速離開!”黑衣人不想在有折損,說道。
“哼,是魔地赫的命令,既然這樣的話,我便更要讓他不痛快!”憐星怒了,卻掛着一絲魅惑的淺笑,柔聲說着。
“你…”
“木子,你爲什麼會在這裡,這,就是你所說的,爲我好的事情嗎?”琯萩留着淚,緩緩走上前去,看着站在高臺上的木子。
“萩兒…我…”木子幾乎絕望的看着琯萩,最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居然以這種方式呈現在她的面前。
“木子,爲什麼,爲什麼…我恨你,我恨你…”琯萩控制不住的大聲哭喊道,原本琯萩還不明白,爲什麼城中陸續有人失蹤,卻一直找不到任何的線索,直到剛剛進入了這裡,看到一些毒人身上的配飾衣着,即便衣着是殘破不全的,可是,那些人,明明就是在城中失蹤之人啊。
“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木子痛苦的看着琯萩。
“呵呵,錯,誰有錯,你有什麼資格去責怪我們的毒王寄主啊?”黑衣人見到琯萩,一臉玩味的笑着問道。
“你說什麼,什麼毒王寄主!”琯萩不解的看着黑衣人。
“你給我閉嘴!”木子上前一步,緊揪住黑衣人的衣領。
“原來你一直瞞着她啊,有意思!”黑衣人揚手掙開木子的鉗制,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