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浩博聞她一言,也不由擡手肩頭,一把捉住她的小手,然後仰首衝她一笑:“你啊,可真是有一顆七竅玲瓏的心啊!”說完,手上更是猛一用力,便將那黎賽君拉入懷中:“小美人兒,本王這會兒還真是應了你的話,本王是感覺到又煩又累,而且這心裡,還着實有些堵得慌。卻不知我的小美人兒,能不能想到辦法,讓本王開懷一笑呢?”
黎賽君聞言卻在他的懷裡嬌聲笑了起來:“王爺……瞧您說的,賽君也不過只是一名低賤的舞姬而已。此生承蒙王爺不棄,視爲紅顏知己,那麼王爺您有什麼憂愁的事兒,賽君自當是竭盡全力,也要爲王爺分擔的。”
皇甫浩博見她如此,更是笑着在她的臉上輕輕地捏了一把:“你這張小嘴啊……還說本王盡會說些好聽的,瞧你,只需一句話,便已經將本王心裡的煩惱全數都給驅散了。”
黎賽君聽了更是嬌笑不已:“王爺您這話,是真的嗎……”
卻聽皇甫浩博笑道:“當然是了,不過嘛……”說到這裡,皇甫浩博卻突然將懷中的美人鬆開,然後站起身來,扶着她到自己的面對坐正,方纔再次對她開口道:“賽君,本王今日到你這裡來,還真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拜託你。”
聽聞武王爺說有事想要求自己,黎賽君更是嬌滴滴的一笑,應道:“王爺,若是您有什麼事情,儘管開口吩咐就是了。賽君不是跟您說過嗎?只要是王爺您的事情,那就是賽君自己的事情。”
黎賽君是什麼人?那可是流芳閣裡頭一位,本就是一個八面玲瓏的女人。再者,以皇甫浩博武王爺的身份,她自然是巴結還來不及呢。
更何況,黎賽君和那武王爺之間,還真是有着不同一般的交情。是以此時,當她得知皇甫浩博是滿懷着心事來到這裡的時候,自然是拿出了自己全付的心思,前來應付着。
皇甫浩博見她這麼說,心頭自是十分高興。便忍不住想將她再次摟進懷裡。卻不想,這一次卻偏偏被那黎賽君,一把給躲了過去。
只聽她嬌聲笑道:“王爺,咱們不是說好的嗎?賽君和您,只做知己。所以,您好歹也給賽君留下點空隙,如果您要再這樣下去的話,保不齊,賽君以後可真是要天天纏着您了。到時候,您那武王妃的位置,我可是當仁不讓的。”
聽她這麼一說,皇甫浩博心頭也是一跳。要知道,他之所以在這個時候來到這裡,也正是因爲這武王妃一事。若不是母后非要干涉他的情感,恐怕他也不至於會有這樣的煩惱。
再說這黎賽君,雖說她表面上生成了一副嬌媚柔弱之相,可是皇甫浩博心裡可是清楚的很,如果她要是真的認定了一件事情的話,恐怕她還真的會和你一較到底。
而此時的皇甫浩博,他之所以會來到這裡,可是打算消除心中的煩惱的,他可不想再遇到什麼節外生枝的事情,到時再給自己惹出一身新的麻煩出來。
想到此處,他也只得連忙收住了身影,迭聲叫道:“哎喲我的小美人兒,你可千萬不能這麼想,更不能這麼做。要知道,本王這會兒,還真是爲了這件事兒而來的。”
“哦?”黎賽君聽了感覺奇怪,也不由收起了嬌笑之態,好奇地問道:“王爺到底有什麼事情嘛,不妨說來,讓賽君也聽上一聽。”
只見皇甫浩博雙手一拍大腳,長嘆一聲,然後整個身子向後一靠,說道:“本王也不瞞你,本王這會兒,是剛從宮裡出來。而且是剛和母后大吵了一架之後,被她直接從宮裡攆出來的。”
“哎喲!我的爺,您這到底是因爲什麼呀?”
黎賽君一聽,還真是急了:“雖說賽君今日也算是有幸,能夠得以蒙受聖恩入宮去長了一番見識。可是賽君畢竟是身份低下之人,並不曾與皇后娘娘有過多的交際。然而,但憑賽君在入宮之時,能夠得以皇后娘娘的親自接見,便使賽君從內心裡感覺到,皇后娘娘她的確是一位母儀天下的賢淑女子啊?可是王爺您怎麼會和娘娘吵起來了呢?”
皇甫浩博仰頭一聲長嘆:“還能爲什麼?還不就是因爲這武王妃的人選之事給鬧的嗎?”
“哦?”黎賽君一聽,也不由來了精神:“這又是怎麼回事?王爺何不說來聽聽。”
皇甫浩博無奈地苦笑一下,然後衝黎賽君說道:“今日在宮裡,賽君應該也見識到簫璃將軍的真面目的吧?”
黎賽君可是一個聰明的女子,一聽這話,便很快就猜出皇甫浩博的心思了。
今日她之所以得以入宮,這一切,也全部是仗了武王爺的面子。而且,在未入宮之前,黎賽君也曾依稀聽到過,皇甫浩博會時不時地提起過那位名叫簫璃的女子。
於是此時,只見她突然衝着皇甫浩博露出嬌媚的一笑,既而開口道:“哦,聽王爺這麼一說,賽君可就明白了,莫不是……那位簫璃姑娘,纔是武王爺心目之中的可人兒?”
皇甫浩博聽了,先是對着她讚賞地點了點頭。既而,卻又對着她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意:“只可惜啊,所謂襄王有意,神女無心啊!雖說本王對那簫將軍可謂是一片冰心在玉壺,可是在那簫將軍的眼睛裡,卻始終都看不到本王這個二皇子啊。”
黎賽君聽了,卻明顯不相信皇甫浩博此言。於是衝他笑道:“這怎麼可能呢?以武王爺的身份地位,這天下的女子,又有哪一個不想得到王爺您的寵愛?再者說了,就算是那位簫璃姑娘是一位非同一般的女子,可是她也沒有理由會不將王爺您看在眼睛裡啊?”
皇甫浩博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可是事實,卻明明如此。所以此時,他也不由苦笑着對黎賽君說道:“在賽君的面前,本王又何需自貶?再者說了,這世間不將本王看在眼中的女子,也並非只有簫璃一人,就連賽君你,不也一樣從來都不願和本王沾上什麼關係嗎?”
“哎喲,我的爺,您要這麼說,可就是冤枉奴家了。”黎賽君的臉上,先是一陣委屈,又是一陣嬌嗔,既而又笑道:“這京城裡,又有哪個不知,哪個不曉,我黎賽君能有今日,可完全是沾了王爺您的光。如果說這樣子,您還說奴家不願和您沾上關係,那豈不是生生地冤枉了奴家了嗎?”
皇甫浩博卻笑道:“你這個淘氣的小妖精,你明知道本王指的並不是這個。”
黎賽君聽了,也不由笑得更加歡暢起來了:“王爺的意思,奴家又怎麼能夠不知道。只不過,奴家可跟那位簫將軍比不了。要知道,賽君在這京中雖然也算是小有一些名氣,可是若真要論起來的話,奴家這身份地位畢竟還是低微下賤的。所以,倘或奴家要真是不自知,偏要和王爺扯上什麼關係的話,那豈不是,會白白折辱了王爺您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