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姓女星夜會花蓮法師》
內容就是某月某日的夜裡,狗仔蹲拍W小姐時,發現某中年醜男進了她的家,倆人在客廳裡激情擁吻,隨後拉上窗簾,第二天下午那中年醜男才離開,狗仔一路跟蹤,發現是住在花蓮鄉下的周姓法師。
除了文字內容,還配了幾張模糊不清的照片,有周德進萬小姐家的側影,有隔着窗戶拍他倆親嘴嘴的,這些照片看不到周德的正臉,唯獨結尾有一張周德穿華麗法袍施法的正面照,並附上他的基本資料,以及擅長的法事項目。
阿青拿了雜誌回來就給他們看個樂子,他覺得周德和W沒什麼親密關係,是W炒作,馮欄則覺得這是周德給自己打廣告,而方婷仔細看了那幾張照片後,十分確定的說,與W擁吻的人,就是周德。
既然周德如此好色,馮欄想通過女人來搞到周德的貼身衣物。
至於生辰八字,可以排除在外,所有明面上的資料都不可信。
就算是馮欄,他的八字在天上備了案,有神仙罩着,他依然找人改了自己戶籍和身份證上的出生年月,一來他不敢賭,二來他法堂裡有個替他背假八字的替身人偶,一旦人偶裂開,就說明有人用他的假八字對他下手了。
說起用生辰八字害人,可能許多人都覺得荒謬,因爲同一時間出生的人很多,八字並不是某人獨有。
這種想法是對八字巫術的理解出現偏差,法師施法時,並不是要通過八字,將法術的力量傳遞到這個人身上,而是要幹掉屬於這個人的八字。
陰陽相生這四個字許多人都聽過,而還有另外四個字就是陰陽互根,陰陽互爲根基,缺一不可獨活,而人是陰陽調和的產物,生辰八字中蘊含着許多屬於這個人的陰性信息,法師就是要打掉八字中所帶的陰性信息,達到害人的目的。
貼身衣物和毛髮纔是起定位作用,法師通過衣物傳遞法力,對目標的身體和思維造成傷害,效果如何,全看法力的高低,不如八字來的方便,畢竟八字不會反抗,而用八字害人的法術叫八字巫術,馮欄說,八字巫術與犁頭巫咒是最惡毒的兩種術法。
犁頭巫咒後面再說。
周德的家是三層小樓,沒有院子,他平時在一樓接待客戶,二樓是男女分開施法的法堂,三樓是他休息和修法的屋子,別說一般人,就連方婷都沒去過三樓除臥室以外的房間,以前她還不覺得,聽馮欄說了之後,才發覺周德平日裡很小心,所有生活行爲都在三樓完成,想拿他貼身衣物,很難。
馮欄說,先試試吧,不行就再想辦法。
方婷出錢,讓阿青找了一位經常跟他們幫派打交道,有些交情的站街女,十分漂亮,一應聯繫預約之後,轉過天上午,阿青帶着假裝他女朋的小姐去找周德,馮欄讓她找機會揪兩根周德的毛髮,若是沒有機會也不要硬來,以周德的品性,說不定瞧這小姐漂亮就給他下迷合了,等他找小姐約會時,有的是機會。
阿青兩人進了周德家,馮欄和方婷在車裡等着,兩個多小時後,阿青兩人出來。
一上車,那小姐就抱怨:“這個男人簡直太變態了,我不但沒有拿到他的頭髮,反而被他揪了我的頭髮,他要我來例假時,把流出來的血收集起來,每月提供給他,否則他就用我的頭髮,讓鬼跟上我,青哥,你們讓我拿他的頭髮,難道也是要讓鬼跟上他麼?”
看這意思,周德也覺得小姐漂亮,想用她的經血做有些邪術的施術陰料。
馮欄問道:“他就跟你說了這些,沒給你過功麼?”
小姐說:“有過,輪到我之後,他把我帶進一間屋子裡,讓我脫了衣服趴在牀上,我還脫光了呢,也沒蓋浴巾,沒一會他就進來了,說我身材很好,然後把浴巾蓋在我身上,給我全身按摩,說是爲了活血,最後按住我的後背,他的手越來越熱,我覺得暖融融的,這樣過了半個小時,他說過功結束,揪了我兩根頭髮,說了那一番話。”
馮欄又問:“沒有往你身上抹東西?在這期間,你有沒有睡着過?”
“沒抹,也沒睡着,不過他拿一本雜誌給我看,登着他和女明星私會的事,他說他的法力很高,許多明星都找他作法,這位W就是爲了請他出手,主動陪他睡覺,今天晚上他還要去找W,還說如果我不聽他的話,他有許多種辦法讓我後悔。”
這周德忒不是東西,基本上遇到個漂亮女人就要下手,不是迷合就是恐嚇。
將小姐送回去,馮欄又在琢磨周德的事。
阿青出主意說:“馮哥,既然他要去找W,我們可以在他之前找到W,說服她幫我們偷到周德的衣物,她做這種事應該很方便!”
馮欄愣道:“你能聯繫上明星?”
“我不但能聯繫到她,我還知道她家住哪,如果你願意,我還可以出面替你跟她談,讓她陪你睡覺!不過嫂子這麼漂亮,你應該看不上她。”
馮欄哪想到阿青還有這能耐。
而阿青說,不是他有能耐,是幫會有能耐,這些小明星經常陪幫會大哥出席活動,甚至與大哥們保持私密關係,好些小弟都去她們家送過水果禮物之類的,而且臺灣就那麼大,別說W這種小明星,就是是天王級的大佬,住址都不是秘密,只不過大佬們的住址,一般人進不去。
“W這麼不小心?她就不怕住址傳出去,粉絲堵她家門?”
阿青翻個白眼:“那她會高興的跳起來,再聯繫狗仔來拍照,她早就過氣了,老女人一個。”
“這樣啊...”馮欄眼珠子一轉,說道:“那你聯繫她吧,讓她幫忙偷周德的衣物!不過咱們怎麼說服她呢?要不把她綁了,拍裸照,威脅她去拍三級片?”
阿青再翻個白眼:“不如我找幾個兄弟,衝進周德家把他砍了吧!”
“你肯幫忙當然最好,其實我想過這招來着,不好意思跟你提!”
阿青哭笑不得:“馮哥你別開玩笑了,臺灣的幫會都洗白了,我們現在有正經生意,只有大哥們下令纔有小弟去砍人,事後要有人頂罪的!你說的拍裸照,那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事,現在行不通了,現在都是這個!”
阿青將右手伸到馮欄面前,大拇指食指中指,來回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