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夜色,安雲希等人兵分兩路,做着各自的事情去了。
隱在暗處的君浩看着烈老大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便問道了:“你怎麼會來?”
“你以爲我願意呢?”烈老大很是委屈。
三天前,他睡得好好的,那個叫蕭陌離的男人一掌打破他的門,闖了進來,而後那個可惡的女人,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便用金針將他定住。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白日裡,若不是看在打不過他們的份上,他烈老大才不會放過他們呢,沒想到,他們竟然找上門來了。
只是安雲希卻一臉的不慌不忙,還左在用小錘子在他的關節是左右敲了敲,當時烈老大便疼得滿頭大汗,死咬着嘴不肯叫出聲來。
“嗯,不錯。”安雲希點點頭。
“哼,我烈老大堂堂男兒,就算你剮我的肉,我也不會吭一聲的。”
“不是說你硬氣,而是說,你這病不錯,深入骨骼了。”安雲希不知道烈老大是怎麼誤會他的,他叫不叫與她何干。
烈老大氣急,還以爲安雲希是稱讚了他的英雄傲骨呢,沒想到是說他的病,還病入骨髓……呃,等等。
“你,你看得出我生病了?”從小到大,他隱藏得極好,就是沙柯也不知道他身體有病的。
安雲希不以爲然:“這有何難,聽你走路之時,骨有異響,再加上你手指關節處明顯比別人寬大,還有在打冰盾時,手腳部位的顫抖,這說明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有相當嚴重的關節炎。”
關節炎?烈老大聽後,低頭凝思,這個病倒還真貼切,他幼時被人拋入過極其寒冷之地,自此之後,便每到變天便會全身關切疼痛,比殺了他還要難忍。
烈老大第一次正視着這個年輕的女子,道:“說吧,我能做什麼。”不是他軟蛋,而是這關節炎真特麼的太疼了。
就這樣,烈老大走上了一條治病的艱幸之路。
試問,一天之中,什麼時候好辦事。
夜裡。
賓果,答對了,不過沒有獎品。
安雲希依言來到沙柯處,不過蕭陌離依然是用冰棱打門,只一下,便見一個白布包着頭部的門童開了門,見着二人,恭敬引到沙大處。
“原來還有比我們更早的。”安雲希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有些事情,不是來得早,就辦得好的。
清明陽,肖挺眼中透着果然如此的眼光,那三清丹的出現,意味着沙柯不再只忠誠於他們了,中州根本沒有這樣的丹藥,唯一的解釋就是——安雲希。
在二人的注視之下,安雲希喝着並不怎麼樣的茶。
不過蕭陌離就沒有那般淡定了,敢盯着他的女人看,真當他是空氣?還是他的存在感,太低了?
虛空抓了一把,兩道冰棱直直的射向那兩個極其醜陋的男人。
嘆,可憐的清、肖二人就這麼被蕭陌離無情的列入了丑角。
清明陽,肖挺尊者品階,根本沒有想到蕭陌離會突然出手,這裡可是沙柯的大廳,他……怎麼敢?
二人急急閃過,只是一個傷了左臂,一個傷了右臂。
只不過是兩個尊者,就是再快,也逃不過蕭陌離的出手,他想傷的人,就沒有打空的時候。
肖挺捂住右臂,血從手指縫裡噴涌而出,快速在身上摸索着一個丹瓶,倒了出來,吞下,那是在明月閣被蕭陌離傷過的,到現在還沒好全,如今傷上加傷……
“安雲希,你當這是你卜城呢,想傷人便傷人,你當黑市無人不成?”清明陽一臉正氣的指着安雲希怒罵。
安雲希笑了:“清公子,你與肖公子真是好兄弟呀。”
她故意將好兄弟三個字咬得特別重,女人共用一個,肖挺見血,清公子義無反顧的站挺身而出,這不是好兄弟是什麼。
二人聽着那別有深意的一段話,同時想到了大婚前一日的情,頓時感覺心裡隔應得慌。
尤其是清明陽,若不是肖挺有云霄城做爲後盾,早一個劍氣過去,將他殺了,他真是窩囊夠了,一個社會大好青年就這般被壓制着,他總有一天會報復回來……。
“沙大,本公子在你這裡受傷,可想好了給本公子一個什
麼樣的交代嗎?”肖挺最先反應過來,抓住安雲希的錯處。
“若不是看在沙大的面子上,只怕清公子和你不止是流這麼點血,別在這裡給我瞎囔囔,想用沙大的手除去我安雲希,直說。”
有些事只能在暗處,比如挑拔,比如借刀殺人,可是安雲希就這麼直直的擺在了明面上,點了出來,就如拿着塊黑布,悄悄的做壞事黑布突然被揭開,暴露在陽光之下,不得不說,有些人很不自在啊
肖挺,清明陽雙拳緊握,她可真是軟硬不吃,油鹽不進。
“好了,明人不說暗話,這次請你們到此,無非是爲了黑市。”沙柯光光的頭在夜明珠的照射之下反着些光,那精明的眼睛半磕着。
月圓高掛
一個嬌小的身影,避過眼線,從黑市走了出來,七捌八捌的走到臥龍坡,那裡有一處斷崖,沒有人會想到,在崖的下面會有一個深洞,洞中居然住着一羣生物。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明月小姐,怎麼?明月閣不好玩了?來找我等姐妹們敘舊?”
一個長相極爲嫵媚的女子,扭着軟得不能再軟的腰肢上來了。
“哼,我可不是男人,收起你的笑容。”明月心情不好,最好不要惹到她。“女王可在?”
“我小嬌可不是聖女你的下飯菜。”不以爲意的指着身後:“女王在裡面正等着你呢。”哼,不就是長得清純麼,不跟她一樣,出身狐族。
明月看着洞的深入,雙眼微眯,哼,安雲希,我要將你的命留在黑市,那個男人的精血,一定比他們兩個的更強。
……
時間一點一點的在過去,直到天明,安雲希幾人才從沙柯處出來。
安雲希有些累了,輕輕的靠在蕭陌離的肩上,在那熟悉的冰冷之下進入夢鄉,那沙柯老禿驢,就是個篩子,心眼多得很,沒有良好的精力和極爲細膩的心思,是鬥不過他的,差點自己就被他繞了進去。
蕭陌離從車上將她抱下,直奔着房內走去,大手劃下一個禁制,這是他們的世界,輕擁着嬌小的身子,一起入眠,天大的事等他們醒了之後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