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戈壁是個無主之物,它的神秘不僅僅在於天氣,更在於寶藏,但是沒有人能夠從戈壁奪走任何的寶藏,似乎這裡的寶藏被定型了,被鎖定了。
安雲希第二日早早的起牀,走出客棧,好巧啊,對面的夜未央也從那裡出來。
“親愛的,呆會我要洗把臉,特別是眼睛,一定要擦擦。”安雲希微微扶額,似乎看到了一件讓她煩惱的事情。
蕭陌離的手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安雲希,這個小女人只怕是看到了夜未央心情不好吧,聽,連親愛的都說了出來。
“好,呆會兒我親自幫你先,直到你滿意爲止。”蕭陌離滿意兩個字咬得極重。
轟的一下,安雲希的臉通紅了起來,暗暗咬牙,這個傢伙是怎麼喂都喂不飽啊,想起昨晚的瘋狂來,她實在是受不了,都老夫老妻了,這方面他怎麼就那麼強呢?
安雲希嬌笑一聲:“是啊是啊,我對你是最滿意的了。”
小女人的警告味十足,蕭陌離不自然的咳了咳:“也許,現在有可能是春天吧,親愛的,你是知道的,一年之際在於春啊。”
嗯,好藉口。
可是他這麼不說還好,一說安雲希臉更黑了:“你確定現在是春天?”
一片的煙色,在這戈壁你能夠分得清四季,蕭陌離這傢伙的明顯是在睜眼說瞎話。
蕭陌離此時也發現了話中的不對,耳根微微有些發紅,不過轉而又想,他與小女人是夫妻,這種事情應該屬義務和權利吧,於是胸也挺挺厚着臉皮道:“小女人,這是爲夫之道,時間不早了,出發吧。”
二話不說,摟着小女人大步向前走,根本就不記得,這裡還有一個眼神兇狠的女人。
夜未央看着雙雙消失在眼前的身影,手指緊握,她付出了這麼多,出賣靈魂,沒有了容顏,然而蕭陌離卻看都不看她一眼,她恨,極恨,那麼就讓這一切消失在這廣袤的戈壁吧。
“我們走。”
“是。”
夜未央的身後,可是死神的精銳部隊。
進入戈壁的除了他們,還有一些尋寶的散修,這些
人四處爲家,卻是個個經驗老道的人。陸陸續續的,所有人都整裝待發,這裡不能夠騎飛行獸,當風沙吹過之時,這些飛行獸根本不能行動,唯一能夠選擇的,除了玄駝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了。
“你,你們就這樣進去嗎?”一個十五六歲的麥色女孩,對着安雲希道。
“阿昧,不得無禮。對,對不起二位,我們無意冒犯。”
這個男子看着安雲希,蕭陌離二人,先是被二人的相貌一呆,而後又覺失禮,又迴避了起來。
“南哥,他們這樣進去,會,會沒命的。”
“唉,阿昧就是這樣的,從小就被我寵壞了。我,我們世代生存在這戈壁之上,通常是作爲修真者的嚮導,不過,你們這樣進去,是非常危險的。”阿南還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修真者,什麼都不帶就這麼進去。
安雲希微笑道:“沒事,多虧了阿,昧的提醒。”說了這麼一句,她便擡腳進了戈壁,其實她準備的已經夠多了,只是沒有像他們一樣拿出來罷了,不過對於小姑娘的好心,她記住了。
人,從來都是自私的,從客棧到戈壁口這麼長一段路,沒有人提醒安雲希,那是因爲,戈壁的寶藏能少分一個人是一個人。
當然了,安雲希自己也是自私的,只對自己看得上眼的人幫一幫。
一進入戈壁,所有人都慢步而行,玄駝一個挨着一個的走,風沙過後,連路都看不見,好在有阿南的帶領,走了一天,來到這截斷壁,暫時避避風休整一翻,明日再走。
戈壁的寶貝很多,可是阿南他們從來不取,只帶路,這也是他們戈壁族人傳下來的,不然老天爺會發怒,收走他們的恩德。
“南哥,他們真的很怪,竟然徒步跟着我們走了一天,也不喊累。”阿昧一直有注意安雲希的動靜,她單純的只是覺得長得好看而已。
阿南摸了摸阿昧的頭髮,柔聲道:“你還小,不懂。等你長大些,就知道有些人不是光看外表的。”
阿昧不好意思的打掉他的手道:“過一這趟掙夠了錢,我們就成親了,誰說我小了,等來年,我再給南哥生個小子
,長大了讓他來接這活計,到時候,你就可以休息一下了。”
阿南目光中的溺愛更濃了。
蕭陌離耳朵很好,縱然隔得這麼遠,他依舊可以聽到。於是眼光一閃,對着小女人就是了陣耳語。
“生個女兒啊……”
安雲希不禁擡起頭來,看着黑沉的夜空,零星散落着幾顆星星,不是不好,就是誰來帶孩子啊。
蕭陌離轉動了一下手中的淺草雞,道:“不是有小糰子麼,丟給他就好,他是哥哥,有這個義務爲父母分擔分擔的。”
汗,這不應該是他們兩的責任麼,怎麼成了小安然的責任了,真是無良的老爹。
“喂,我說你們,從哪裡來的?是否交了份子錢?”聲音粗大,震耳欲聾。
安雲希擡對一看,臉生橫肉,鬍子滿面,身形壯大,嘖嘖,不是好人啊。
“份子錢?不好意思,沒有人通知我們,不過現在我知道了,要交給阿南嗎?”
這事兒不怪安雲希吧,沒人告訴他,只是跟着進入了,而且似乎同路,不過現在交應該也不晚吧。
阿南一聽,還有他的事兒,於是拱手道:“不必了,出來交也是一樣,呃,不過,我並不知道你也要去戈壁之湖。”
安雲希有些好笑,這個阿南也算是個憨厚的了,他以爲這麼說,那人就不會找她的麻煩,那就錯了。
果然
“喂,你說什麼呢,憑什麼我們得先交錢,而她就得可以出來再交,你小子是不是坑我們啊,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這位小姐她,出來交也是一樣的。”阿昧見不得了,客人進去或出來交都是一樣的,更何況或許人家不是跟我們一條道呢,這才一天的路,根本看不出什麼嘛。
“你再說一句?”那人怒目相向。
阿昧嚇得縮到了阿南的懷中,不過依舊不服:“本來就是嘛。”
巨漢似乎更惱了,轉身對着安雲希就是一個槌,槌子中的玄氣更有力拔山河的氣勢,若是這一下去,非殘即傷啊。
“小姐小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