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看着三道光束打來,閃身一避,三道靈力打了個空,對着三人露出了個陰測測的笑容,笑的不懷好意。
只見白染指間極快的結了個繁複的術法,看的衆人眼花繚亂,然後就見白染手中出現了個打着漩渦氣勢洶涌的光漩,一分爲三的長了眼睛般朝着三位老者而去。
三人避無可避,眨眼間光漩鑽進了三人身體內。
三人驚恐,明顯感覺到了體內的靈氣正在快速的流失,然後三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靡了下去,哪裡還有剛纔那般紅光滿面的氣色跟精神頭。
幾個呼吸間那三個氣漩就從三人體內又鑽了出來,明顯比剛纔大了一些,然後又認主般的飄回了白染手中,隱沒在白染手心裡。
這招正是當初在萬獸山時凰小頃對付那頭黃金虎用的那一招,也是白染在聖一堂裡給穆錚用來救命的一招——噬魂靈。
白染直到現在與幾個靈脩者接觸下來,才終於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東臨境內的靈脩者都只會修煉,蠻用靈力,卻並沒有什麼術法招式。
但凡使用過刀劍的,都只是將靈氣注入到武器裡來增加武器的威力與殺傷力,根本沒有一招半式。
這是怎麼回事?
傅清絕因不能修煉,所以修煉一途沒有接觸過絲毫,在記憶中並沒有關於修煉上的記憶。
但是她白染卻是懂得的,不過在這裡,瞭解過之後,卻是顛覆了她對這裡的認知。
這裡沒有術法、功法秘籍、心法秘笈、武招絕技,怕是連作爲靈脩者的靈根之分的最基本常識都是沒有的吧?
嘴角抽了抽,她這到底是到了什麼山溝溝裡了?
而衆人看着白染露的這一手,徹底的都呆滯了,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心中的震撼。
傅城看着這一幕,嘴裡本能的喊着。
“不可能,不可能……”
隨後反應過來。
“你、你到底……到底是什麼人?”
語氣中明顯透着一股子恐懼感。
白染聽着這話,覺得不對勁了。
這老東西不知道她身份?
那傳話的沒告訴過這老東西她是傅清絕?
其實是當時他們一聽傳話的在他們密室外喊道兩個孫兒受傷暈過去了,傅家有危險,還不等聽傳話之人將話說完,幾人就竄了出來。
之所以判斷是這小丫頭傷了他們,完全是因爲這小丫頭與傅家衆人這赤裸裸的對峙局面,而且衆人都跪地迎接,只有這小丫頭原地不動分毫,不將他們放在眼中。
白染在傅清絕的記憶裡得知,之前的傅清絕就沒有見過這幾個老東西。不過還是回答了傅城的問話。
“傅意的女兒,家族排行四的傅清絕。”
她很想看看這老東西知道她的身份之後,會是個什麼表情?
傅城的臉上頓時一陣古怪之色。
這女娃是十二年前二孫兒從萬獸山中那場變故中抱回來的女嬰?
心裡頓時又是一陣翻涌。
自十二年前萬獸山那場變故之後,他們就都紛紛閉關不出了,對於家中的小輩們,見過的也就只有那麼幾個。
十二年前還未生出那場變故時,就見過大孫子博兒家那個在家族中排行老二,叫傅清芙的四歲大的小嬌娃。
還有二孫子意兒的那個大女兒,家族裡最大的女娃傅清姿,被海外遊歷路過東臨的一個青年男子看中,收爲弟子帶走了,那時候也纔不過五歲。
再就是意兒的那個家族排行老三的小兒子傅清澈,那時候已經有三歲了。
至於這個傅清絕,當年二孫子將她帶回傅家時,尚在襁褓中看過一眼,是個剛出生的小女嬰!
沒想到,十二年過去了,今日卻成了他傅家的又一次劫難。
當初就不應該爲了那兩枚丹藥,將這女娃帶回來,可若是沒有那兩枚丹藥,如今哪裡還有這兩個孫兒的小命在。
傅城盯着這小丫頭,如今這情況看來這小丫頭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可不知道的情況下都能如此毒辣的對自己的父親出手,若是知道了,那還了得?
白染看着這老東西臉上神色百般變化,精彩至極,不知道這老東西在想些什麼,但卻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傅城雖不知道這丫頭如何會這般邪門詭異的東西,而且修爲如此高深,想必便是清姿的師父口中所說的術法吧!
這術法一詞,他還是聽當初帶走清姿的那個師父說過的,爲了讓他們相信,而且還在他們面前使過一次,能晴天裡憑空降雨,還能徒手變化出樹藤。
然後跟他們講過海外那邊的事蹟,讓他們覺得甚是神秘,有個這般厲害的師父,對於他傅家在東臨的地位只會更加的穩固,絕對是個好乘涼的大樹。
不過這些年一直都只是有書信來往,清姿那丫頭卻並沒有回來過。
“四丫頭啊,這些年閉關沒有出來過,也就是你娘生下你,見過一次,那時候你還是個小嬰兒,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都這般大了,可是再有多大的仇怨那也是你父親啊,你怎的將你父親傷成這般,怕是連命都保不住了!”
傅城對着白染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白染挑挑眉,這是打不過就採用懷柔政策了?
呵呵,她可不是真正的傅清絕,那傅清絕早就被他們這羣道貌岸然的玩意兒給折騰死了。
可有將那傅清絕當過是親人來對待?
還有這所謂的父親,剛纔出手時可沒見他留半分情面,可沒因爲是她父親就對她手下留情,如今只是這般小小懲罰就受不住了?
那傅清絕的那條命又該如何算?
她白染可不是什麼聖母,這命,必定是要討的,人傷她一分,她勢要還十分,何況還是欠了一條命的債,這筆賬可是欠的大了去了。
她要這傅家欠了傅清絕的,通通拿命來還。
白染輕笑出聲。
“命?今天我要的何止是他的命,人都到齊了吧?”
衆人聽了這話驚懼,這是要他們的命啊!
傅城怒道。
“你這是爲何?有何深仇大恨非要置傅家於死地?”
白染淡淡的掃了一眼衆人。
“爲何?那就要問一問你傅家人了!”
傅城大駭,難不成這小丫頭知道了自己不是意兒的女兒了?
可是就算是如此,也是養育了她十二年,就算不是親生的,也是有養育之恩吧,怎的不說報恩,反倒是似結了什麼深仇大怨?
回頭望向傅家衆人,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衆人哆嗦的跪地磕頭求饒,將這些年如何欺壓傅清絕,那些不得不說的故事竹筒倒豆子般倒了個乾淨。
“四小姐,饒了我吧,我不是有意要毒打你的,可那都是傅五小姐指使我這麼做的啊!”
“四小姐,我、我是被豬油蒙了心了,纔會搶您賣藥草掙來的銀子,我這就將這些年從您那裡搶來的銀子還給您,只求您饒了我這條賤命!”
“四小姐,我手賤啊,不該大冬天的將您推下湖裡,求求您了,這賤手我不要了,您砍了去吧,只求能留下我一條小命!”
“將您趕去馬棚裡住,是我聽了主母的話犯了糊塗,以後我去住馬棚裡,我去住馬棚!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
“四小姐,我這就爬,這就爬,我學狗爬,我是狗,汪汪汪!”
“四小姐,那餿飯餿菜,我再也不敢逼您吃了,以後我天天端您面前讓您看着我吃。”
“四小姐啊,您饒了我這次吧,以後我肯定天天晚上樹上吊着,以後我吊還不成嗎?只求能放我一條生路啊!”
……
白染看着這一衆哭鼻子抹淚的傅家子弟,只覺得噁心。不過有件事情她搞不明白。
傅城越聽臉色越難看,怪不得這小丫頭對傅家半點情分都沒有。
這些年就是如此對她的?
難怪!
若是如此,有感情纔怪了!這羣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