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以二十萬兩的金額補償談妥。
能不談妥嗎?
就是要三十萬兩也得湊啊!
穆南天一臉肉疼的將銀票雙手奉上,白染接過,然後很大牌的在一衆穆家長輩家主的笑臉相送下,出了穆府府門,跚跚離去。
呼——
終於將這尊瘟神給送走了!
白染擡頭看看天,有些日頭,她還是再找個客棧落腳,先休息休息,睡個午覺,養好精神再去收拾小婊砸,這昨晚折騰了一宿,害的她可是連美容覺都沒睡。
額,話說也不是誰害誰。直接將人家連鍋端了,還在這兒這般抱怨……
這次白染問了路人之後,用她二十一世紀的標準用語來說,找了家最大最豪華的五星級別的大酒店訂了間長期的包房。
這裡可還真不是那小客棧可相比的,這裡的包房等於是一個獨立的小院落,亭臺樓閣,假山流水,蜿蜒曲折的清幽路徑。
嗯,很不錯呢!
這裡是東臨最高級的一家貴賓樓,名曰:百里園,真是應了這名字,這方圓百里之內的範圍,全部都是這百里園的產業,也全部分成了大小不一,風格各異,錯落有致的院落,一個貴客一個院落。
這般大的手筆,一般人是在這裡消費不起的。
隨着侍者領路,白染看着眼前這個被自己包下的院落,穿過一片竹林,豁然開朗,曲徑通幽的小路,路的兩邊開滿了各色她也叫不上名字的不知名小花,配上這片竹林很是寫意。
前面一個兩層的小樓閣,是座竹樓,頗有閒雲野居之感。
穿過竹樓,後面是一片小湖泊,湖泊中央懸立着一個捲起蓑簾的小竹亭,就連支起的廊徑也全部都是用竹子來搭建的。
白染對這裡表示很滿意,這個環境不錯,她喜歡。
示意侍者下去傳話,讓人將飯菜送到這竹然居,因爲百里園的區域太大,爲了用餐方便,一些相鄰的院落中間都有一個叫味齋的用餐樓。
只要是在這裡包了院落的貴客,都享有百里園專門提供給貴客用餐的個人包間餐廳,也可以叫人將飯送上門。
白染懶得自己過去,吃完還要自己回來,麻煩,直接送來就好了。
侍者下去之後,白染一人返回了前院。
穿過正廳,從正廳外面一側的竹質樓梯上去,半丈寬的廊臺上幾間坐北朝南並排着的房間,一間一間的看了個遍。
一間書房,書房兩邊各自一間相通的寢室、浴室,沐浴就寢很方便。
一樓正中間是正廳,左側一間廚房,一間用膳的餐房,右邊一側貌似是會議室和練功房。
竹樓的後院還有一處隱在小樹林裡的幾間雜物室、柴房、茅房還有馬棚。
吃飽喝足後,泡了個澡,倒在寢室裡呼呼大睡。
白染這邊悠然自睡,外面卻是因爲一個突然而至的消息,讓整個東臨沸騰了。
那個對瀚跡大陸而言,一直以來都神秘莫測,掌控瀚跡大陸這片領域的神秘勢力——瀚跡公會,給各國皇帝發了函帖,放出了消息。
本該於明年五月份在北晉舉行的三年一輪的大比,提前到了今年的七月份,七月十五日在東臨國都的都城,也就是臨城內舉行大比,各國做好準備。
這次大比的個人排名在前十名的,都可以加入瀚跡公會,成爲瀚跡公會的一員,與瀚跡公會一同去往海外的大陸。
這個消息一出,無論是大家族還是小家族,各個家族都興奮了,都希望自家能出個跟瀚跡公會搭上邊的人,就算不能,能夠見識見識這次的大比也是好的。
往年都是在北晉跟西楚舉行,還沒有輪到過他們東臨呢!
他們哪裡有機會見識到這樣的大場面呢,今年也能叫他們這些小家族的開開眼了。
小家族們也就是隻能聽着宮內傳出的消息,而南宮家,千家,穆家卻是直接就齊聚在了皇宮內。
大殿上,看上去春風滿面的南宮寄開口道。
“皇甫兄,函帖上可有說這次大比爲何要改在我東臨舉行?還有,爲何要提早這麼長時間舉行?”
皇甫毅對於他這般不將自己這個皇帝放在眼中的這般說話態度早已見怪不怪,這南宮寄囂張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點了點頭道。
“這爲何在東臨舉行倒是有說,信中說我東臨離着無妄海最近,爲了返程方便,便定在了東臨舉行!至於爲何要提早,這個信中只說了,等他們來了,自會告知。”
千家家主千萬載開口笑道。
“這次能夠在我東臨舉行,是次難得的機會,以往每屆大比都是以四國排名來決定下一屆的舉辦方花落誰家,每次第一不是西楚便是北晉,何時輪到過我東臨了,這次大比我東臨絕不能再像以往一樣做尾巴了,不然就太難堪了,怕是要淪爲那三國的笑柄了!”
這下幾人都一致的點點頭。
“這次大比的名單人選,我們一定要慎重的挑選,先在家族中小試一番吧,篩選一下實力最強的,名額有能者都得之!”
穆南天思襯了下,將想法說了出來,以往哪個家族不是偏頗的只讓他們認爲是最好的人選出選上場,這次不能再如此了,一切用結果說話。
不過這次是輪到他穆家大放異彩的時候了。
哈哈,到時是要震懾一下南宮家,彼時怕是這南宮寄的王主之位要換他穆家來坐坐了。
幾人沉默的再次點點頭,表示贊同,穆家主說的也確實有道理。
白染睡了一個時辰醒來後,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躺在牀上發了會兒呆,她又想起她的阿頃了。
剛纔夢裡阿頃掛在她身上哭的稀里嘩啦的,直喊着她不要他了,還說想她了,要她把他接回來!
接回來?
她去哪兒接?
她連人現在在哪裡都不知道?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牀幔呆呆的發愣,眸子裡卻是連半分焦距都捕捉不到,迷濛的眸中遮上了一層朦朧的霧光,透着涼涼的落寞與茫然……
遠在巔上的玄衣男子,心頭驟然一緊,酸澀又窒息的悸感,讓他無端的升起一股悵然若失的澀然。
這心裡自離開那小丫頭就一直擰巴着不舒服,若說爲什麼不舒服,他也說不出來,不痛不癢卻又讓他浮躁,心悸,慌亂……
這顆不安定的心打破了他一直以來的平靜。
起身飄然離開了大殿,徒手撕裂空間消失在裂縫中。
殿外的紫衣男子茫然的眨眨眼。
凰主要去幹嘛?
凰主是怎麼了,突然之間讓他感覺大大的不一樣了,卻又說不出是哪裡不一樣。
萬獸山中心的寒潭邊。
凰頃站在寒潭邊,低沉磁性的嗓音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出來!”
依舊是相同的場景,美人蛟瑟瑟的從水中鑽出。
艾瑪——
怎麼又是他?
突然覺得自己的生活因爲有了這個玄衣男子而變得不美麗。
凰頃低斂着眸子,開口道。
“她呢?”
美人蛟愣了愣。
誰?
要不要連問個問題都這麼高冷的吝嗇於多蹦幾個字。
思索了片刻,瞭然。
問的是那小丫頭,惶恐道。
“大人,那小女娃已經離開了!離開前沒說要去哪,上次我將她送出山外,看地域方位是處在這山的東邊,該是在東臨境內!”
美人蛟話剛一落,凰頃的身影便消失不見……
美人蛟暗歎,還好她當初留了個心眼,沒有見死不救,不然今日怕是她的劫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