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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珩笑語。
“凰後所言不錯,這佛靈山是屬禁禪一脈,正是從禁禪流出去的一支。”
白染眨眨眸,困惑道。
“那爲何我滅了佛靈山,禁禪不出來插手,還任我爲之?”
離珩輕笑。
“凰後,雖說那佛靈山是出自禁禪一脈,可這上元境中的各勢,不會插手下面這些閒雜之事,這樣的事,自古來至今,成一勢,滅一勢,在屬下這般活了這麼久的神修眼中,早已是家常便飯了,不過過眼煙雲而已,哪裡還會翻起些什麼漣漪浪蕩,追求的,也只是一心求道,問鼎臻至,除非,是觸碰到了這上元境中各自的利益,若無利益,哪裡又會浪費精力的將心思耗在這種家常小事上?”
白染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哦,拂陀島那裡,雖然人是安然無恙,但還是得想法子將人給救出來,你說,我若是去將人給救出來了,拂陀島會不會找上門來?”
離珩搖頭。
“凰後只要不招惹到拂陀島的主子身上,自然是不會招來是非,對您下手的,也無非就是些下面的小神,只要凰後分寸拿捏得當,無礙。”
話一轉峰道。
“若凰主不是因爲與睨荒一戰受了重傷,該是就去找凰後了,這重傷一拖,無故讓凰後平白多生出了這麼些事。”
白染撇撇嘴,明明就是他那張臉太招爛桃花了,給她招了這麼多的事出來,想想還真是不爽。
“凰後若是想救人,不妨等上幾日,等凰主休養好出關了,見過凰後之後,再前去救人。”
白染眨眨眼,好脾氣的點頭。
“好啊!”
距白染到黃泉巔剛待了不過兩個時辰的時間,離珩便收到了無燼山那廂的消息。
“無燼山被火噬捲了整座山脈?”
離珩一陣詫眸錯愕的俯視着下首來稟弟子,弟子點頭恭聲。
“是,凰主使,因爲火勢不滅,最後是睨媧神母以淨水纔將無燼山給護住,不然,整座無燼山脈,怕是都得付之一炬。”
離珩眉梢微挑,脣邊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凰後纔剛剛自無燼山回來不過兩個時辰,這無燼山就出了這樣的情況,這是誰折騰出來的大手筆,可想而知。
無燼山——
“怎麼回事?查清楚了?”
睨荒睨了一眼無基,口氣明顯餘怒未消。
無基點點頭,眸裡困惑道。
“神始,放出的這火,看上去倒像是幽冥之火,可火起之時,並未有異動,而是忽然間整片山脈星起燎原的,可隔時噬起,又像是空時界焰,這火倒是怪異,而這般火種,出自的正是那被關押在石獄內的那小丫頭之手,她入我上元境來的時,在小神街裡與紫城殿的弟子鬥打了起來,正是用的這火將那紫城殿弟子給焚噬的,雖然這小丫頭被關在了石獄中,但她身上的火種,若真是空時界焰,那還真是能夠不安分的在我無燼山中動手腳!”
空時界焰,可焚虛空、隔時噬魂,隔界噬魂!
這小丫頭想要用這火種噬了他無燼山,倒是輕而易舉。
睨荒眸子倏眯,那小丫頭?
“去石獄,把她給本始帶過來。”
“是,神始。”
睨荒看着去而復返,提溜進殿的‘白染’,眸波興味的流連在‘白染’身上,將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幾許。
“說,你身上的火種,可是空時界焰?”
‘白染’眸裡微暈着三分的惶恐,看着上首的睨荒,拼命的壓抑着身體上面對境界高深的睨荒而生起的本能懼慄,腦中飛快的思轉着,若是白染,此刻面對着這樣一個讓神修者都懼駭的深莫大神,又該如何以待,她會怎麼做?
不屑一顧?
還是……悠然風輕?
又或者肆意輕狂的傲視對睨?
不管怎麼說,唯唯諾諾都不是白染的作風就對了!
強裝鎮定的對視着睨荒,口氣強硬道。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怎麼?你對本姑娘手中的火種,有興趣?”
睨荒深意一笑,踱步到‘白染’面前,擡手挑起‘白染’的下巴,徐徐道。
“膽子倒是不小,居然膽敢放火燒了本始的無燼山?把身上的火種給本始交出來,本始倒是可以免了你的苦頭吃,否則,呵,本始倒是很想瞧瞧,能讓凰頃看中的女人,這骨頭,究竟是有硬!”
‘白染’臉色忽地慘白下來,這男人要對她做些什麼?
火燒無燼山的根本就不是她,這黑鍋她怎麼能背?
本能的吐口而出一句。
“放火燒山的不是我!”
睨荒眯眼,勾脣一笑。
“哦?不是你?這般詭異怪譎的火種,我上元境中可是沒有哪個神修手中有呢,據本始所知,噬了本始這無燼山的,是你身上的火種呢!”
狠手將‘白染’的下巴甩開,掃一眼無基,森寒低吐。
“無基,好好招待招待這位太古凰神的心上人,自來我無燼山,本始可是怠慢了她了,居然想以這般玩笑試圖引起本始的注意,表達對本始的不滿,確是我無燼山招待不週呢!”
‘白染’倏目大瞪,一臉惶恐懼怵的望着睨荒,再不顧什麼扮演白染的性子,白染的性子能夠扮演,但她的那份魄力與實力,卻是她無論如何都扮演不來的。
她自認沒那份本事手段來擔下白染招惹出的是是非非,那爛攤子,也就只有白染自己纔會每次都能輕而易舉的迎刃而解,換作旁人,只能是要了命!
被睨荒幾句話嚇的匍匐在地、渾身顫慄的‘白染’,慌不擇言的語吐驚人。
“不要,神始饒了小神吧,我不是白染,我不是白染啊,火不是我放的,真的不是我放的!”
無基欲動的身形一頓,看向睨荒。
睨荒翳眸睥睨着匍匐在他腳邊的‘白染’,陰沉徐徐的低吐一句。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不是白染,我只是被神母放在白染這具身體裡的一縷魂魄而已,是神母要我扮演白染的啊,也是神母將白染的魂魄給取走了!”
睨荒臉色頓難看下來,睨媧?
他這般瞞着,竟然還是沒能瞞住她,她到底還是對這小丫頭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