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御書房。
皇上坐在上首,下面大廳中,坐在一位身穿蟒袍的絕美少年,他的嘴角間,始終掛着一絲冷峻而又邪魅的笑容,使得這個少年看起來很深奧一般,極給人一種很有親和力的感覺,又給人一種很深很冷的感覺,即讓人想要親近,又讓人害怕與之打交道。
“皇弟,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皇兄,對於齊貴妃被害的案子,臣弟發現有很多不妥的地方,所以我想請皇兄再詳查一次。”
見皇上下問,蟒袍少年直接回答道。
“哦,皇弟認爲有何不妥?”
聽到蟒袍少年的回答,皇上臉上瞬間沉鬱,閃過一絲不快,很是疑惑地問道。
“皇兄,這裡面的疑點太多了。首先我們來說說吳公公。
齊貴妃在金鳳宮中毒之際,臣弟可聽說是那吳公公跑來向皇兄稟報這件事情的,而且吳公公在最初,還一口咬定,齊貴妃是喝了皇嫂貼身宮女給她遞過的茶之後,纔有中毒現象的,這一點,便已經讓人很是費解了。
而且臣弟認爲,那吳公公之所以這麼做,那就是想要將齊貴妃中毒的罪名,全部嫁禍在皇嫂的頭上。”
“嗯,這個朕曾經也考慮到的,只是後來在聶統領的解釋之下,也就打消了這樣的顧慮。”
“哦,皇兄,聶統領是如何解釋的。”
“聶統領的解釋很合情很合理的。在皇后謀害齊貴妃的整件事情之中,吳公公算是一個關鍵的人物之所在。
吳公公是齊貴妃身邊的人,在整個下毒的過程中,也只有吳公公有下毒的機會,因爲他主要是負責齊貴妃飲食的太監。
在這樣的情況下,皇后若真的想要毒害皇后的話,那他自然就要想辦法對付收買吳公公。很顯然,吳公公真的是被皇后收買了。”
“皇兄,聶統領憑什麼說吳公公是被皇嫂收買的呢?”
“就是吳公公在死後,通過他留下來的遺書就可以看出來吳公公是被收買的。而且,吳公公之所以要在朕的面前說出齊貴妃是飲了皇后給她的茶之後,纔有中毒的跡象,這主要就是想要讓我們所有的人,將這件事情想不到皇后與他自己的頭上。”
“何解?”
“皇弟,吳公公第一時間出來作證,說鬱貴妃是喝了皇后給他泡的茶之後才身亡的,這樣一來,就很難將下毒之人,想到他這個第一個出來作證的人頭上,而皇后,在這個過程中,卻會被認爲是最有可能對齊貴妃下毒之人。
不過,只要齊貴妃所中之毒,被查驗清楚的話,皇后也在這個瞬間便沒有了疑惑,這樣的做法,可謂是一舉兩得。只是皇后與吳公公怎麼也沒有想到,在聶統領的火速偵破之下,他們會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被繩之以法。”
“這都是聶統領的解釋嗎?”
“是呀!”
“皇兄,對於齊貴妃被毒害一事,很顯然,吳公公就是下毒之人,也是怎麼推也推不掉的事實,而且各方面證據,所有的矛頭,下毒之人都是直指吳公公。
可是他在齊貴妃中毒的時候,所有的行爲,不免讓人有些太過費解。再說,皇嫂要是真的想要毒殺齊貴妃,她又何必一定要讓齊貴妃被毒殺在自己的寢宮之中呢?
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的烈性毒藥,都能在第一時間要了人的性命,皇嫂爲何就一定要用可以延遲半個時辰發作的五毒蝕心散呢?
就算這一切都是皇嫂設計好的,我想她也不會笨到把自己設計成第一大嫌疑人吧!再說,皇嫂自從齊貴妃被毒害之後,她向你解釋過嗎?哭訴過自己的冤枉嗎?”
“這……這倒沒有。皇弟,那以你之見呢?”
蟒袍少年正是皇上唯一的親弟弟靈睿王弘景,他跟皇上的關係,可算是最好的,而靈睿王雖然聰明無比,可是其生性卻是淡泊名利,寧可做一個逍遙王爺,也絕不入朝涉足政事。
皇上爲了這件事情,曾經苦勸過弘景數次,得到的卻是他一次又一次的拒絕。
這一次,爲了皇后的事情而親自來跟皇上分析齊貴妃被毒害的案情,這不得不讓皇上心中充滿了好奇,也充滿了驚訝。
“皇兄,臣弟認爲齊貴妃被毒害的案件,極有可能就是有人有背後栽贓,相要害皇嫂。而且,聶統領在後面的證人證言中,極有可能有做假的成分在裡面。
聶統領在整個調查的過程中,所審問的人幾乎都是單方面的,對於這個案件,牽涉最大的皇嫂,卻是沒有任何的詢問記錄,我想他也沒有對皇嫂進行任何的必要調查,試問,一份連主要嫌疑人都沒有調查過的結果,難道就真的能這麼武斷的定案嗎?”
靈睿王條理清楚地對皇上分析道。
“唉——皇弟,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這次皇后是謀害皇嗣、毒殺貴妃,兩罪並罰,我沒有直接要了她的性命,對她已經算是最大的寬容了。
而且,我已經跟她說清楚了,要是她能將孩子健康的生下來,我可以不殺她,只是將她打入冷宮就行,我想這樣的結果,對她來說,也算是一個好的結果吧!”
“皇兄,我明白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了,想來你對皇嫂還有着很深的痛恨,所以才一心想要置她於死地。這一次皇嫂肚中的胎兒要是不保的話,我想她的性命也會不保的。
其實你心中也明白,皇嫂毒殺齊貴妃的事情,本就是疑點重重,可是你爲了將皇嫂除去,你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聶雲峰那疑點重重的一份調查下,將皇嫂定罪。”
靈睿王在皇上的面前,突然冷沉着臉,寒聲分析道,臉上正氣凜然,竟是沒有半分懼怕皇上的意思。
“你……皇弟……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皇上沒有想到這個從不過問政事的弟弟,第一次前來御書房跟他商談這貴妃毒殺案件的案情,就會如此的目無他這個君主,怒火中燒,氣極敗壞地喝道。
“難道我說錯了嗎?皇兄,你是一國之君,如果你做事,都不能秉承公正的話,那你如何讓下面的一衆朝臣官員公正處事呢?身爲一國之君,如果事事都要以私心出發,你如何治理好一個國家?如何鞏固瀚墨國的江山社稷?”